還沒待安迪有下一步的動作,啪的一聲脆響,囚車的木柵欄頓時木屑四濺,卻是囚車外的帝國士兵一鞭子抽在柵欄上。看到這個平日裏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家夥竟敢公然反抗自己,盧卡瞬間怒不可遏,感覺自己的血壓噌噌地往上飆升。 \"竟然想要造反嗎?你這個雜種……\"
迪雙眼之中寒光乍現,右手五指突然間緊緊握起,並猛然發力,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驟然湧出。
盧卡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好似被一隻巨型鐵鉗死死夾住,緊接著那鐵鉗又突然狠狠合攏,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席卷而來,疼得他渾身直冒冷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原本到嘴邊的話語也全都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
還沒等安迪來得及做出下一步動作,隻聽得“啪”的一聲清脆爆響傳來!囚車那堅固的木柵欄瞬間木屑橫飛,原來是囚車外麵負責看守的一名帝國士兵狠狠地揮出了一鞭子,直接抽在了柵欄之上。
“都他媽想幹什麼?給我老老實實蹲著去!誰敢亂動一下,老子現在送他下地獄!”隨著這聲怒吼響起,囚車附近的好幾名士兵紛紛隔著柵欄舉起長矛短劍,直直地指向了這群咋咋呼呼的俘虜。
劍拔弩張模樣的四個人,此刻哪裏還敢輕舉妄動啊。雖然心中充滿不甘,但麵對如此陣勢,也隻能無奈地各自鬆手,然後在囚車上迅速蹲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彼此怒目而視,相互對峙著。
那個手持鞭子的士兵見到這兩撥人還算識趣,沒有繼續鬧事,不禁感到有些遺憾。
惡狠狠地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士兵轉到一邊繼續趕路,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道:“哼,全都是一群下賤胚子!都已經被餓了整整一天了,居然還有力氣鬧騰,真不愧是未開化的蠻子。”
待看守士兵走開後,安迪看了看對麵虎視眈眈的胡裏安兩人,又瞟了眼周圍那幾個和死人差不多的哥幾個。
適才的一番爭鬥,這幾人自始至終都什麼舉動,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們幾眼,就仿佛這個囚車裏發生的事情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似的。
嗯,貌似真的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雖然除了盧卡也沒人再上來為虎作倀,但是安迪對他們依然存在著不小的戒心,誰知道這幾個人裏還有沒有隱藏起來的狗腿子,可別著了暗算什麼的,別到時候翻了船都沒地方說理去。
沒去理在對麵竊竊私語好像要醞釀什麼壞水的胡裏安以及盧卡,安迪壓低了聲音對氣鼓鼓的布魯托說道:“這些當兵的戒備很嚴,你說咱們有幾乎逃跑嗎?”
布魯托惡狠狠的盯著對麵,抬手搓揉著碩大的鼻子,遮擋住變換的嘴唇:“我都悄悄看過了,這籠子雖然看上去都是鬆木的,但是靠咱們左邊有幾根臨時補上去的,而且還是最便宜的冷杉木補,這種木頭很脆,按照搞斷它很容易,也就是一兩腳的事兒。”
安迪微微側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左側那幾處異常顯眼的柵欄,又瞅了瞅胳膊猶如尋常人大腿般粗壯的布魯托,然後心領神會地點頭說道:“那動手的時機呢?難道要等到夜幕降臨之後嗎?”
布魯托的目光猶如狡兔一般,不易察覺地左右各瞟了一下,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按照目前的行進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能夠抵達河木堡。所以我們的逃跑計劃必須提前。”
“過了這道山梁,再穿過前麵的穀底以後,就有相當長的一段傍山路,沒靠山崖的一邊看上去很陡峭,可實際上全是密匝匝的樹林子,要是跳下去,一定會被樹木攔住,但隻要進了樹林,有了樹枝樹葉的遮擋,弓箭投槍很難射中咱們,我認為這就是最理想的逃跑路線,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