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摩說:“玉河兩岸的土地,都是我們的。不要蓋房子太密,要錯落開來,樹木要遮住房子,房頂不要露出樹木頂尖。”
傅斯年說:“是啊。這是一個百年的院校,我們要好好經營。”
徐誌摩說:“你能這樣看,就對了。我就是害怕你著急啊!”
陳寅恪不再理他們,喝著咖啡,研究希臘時期理學的案例。這是他給學生開的課,理學本初。
傅斯年走了。雖然不著急,但事情還是要有人招呼。
徐誌摩搖搖頭,說道:“孟真能治學,能治事,是不是才多的過分了呢?”
陳寅恪說:“難說啊!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大事才到世上的?治學、治事都不是目的。上帝學說,說造物主有自己的目的。姑妄聽之。可是我們人怎麼理解自己的目的?”
徐誌摩說:“我的理解簡單,就是讓人們充分了解自己的意誌和能力。”
陳寅恪說:“是啊。這與政治本身無關,與能力本身無關。所以,能力大,浪費?完全是功利的思考。”
徐誌摩說:“是啊。傅斯年整天就怕自己浪費上帝給他的才能。”
陳寅恪說:“從我們的理解上看,一個人不是怕自己才能浪費,而是願意幹涉別人的生活。人沒有這個權力。因為你自己不願意受幹涉。”
徐誌摩說:“是的。自己不願意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要去做。自己願意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努力去做。”
陳寅恪說:“我這個理性本初,就是要學生思考,人們當初是怎麼理解這個世界的。”
徐誌摩說:“這個道理就是我在康橋才明白的。說實話,這個課程學生是不容易理解的。”
陳寅恪說:“在我們的空曠草地上,他悠閑地走著,享受著。他吟誦著古希臘詩歌,還有我們詩經,那些嘲諷喻世的詩歌,會怎麼想?”
徐誌摩說:“八成是想去參加戰爭。”
陳寅恪笑到:“是的。剩下的人則要思考,古希臘人,他自己就是古希臘人,怎麼認識這個世界呢?怎麼就能發現世界是有水、火兩種元素組成的呢?怎麼就能發現原子呢?”
徐誌摩說:“是啊。這種能力,作為人生信條,才是可靠的人生。”
陳寅恪說:“才是可靠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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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英租界咪哆士道(後世泰安道),徐世昌公館。
北洋的幾個頭領在討論洪憲學院的事情,袁叔禎三公主正在介紹徐誌摩的計劃,就是理性的貴族,康橋的精神。
徐世昌說:“那裏真的叫康莊?還有一個雙橋?”
袁叔禎說:“那個運河那麼長,怎麼就沒有一個叫康莊的小村子呢?本來就是中國人姓氏。還有,河上好多小橋。有村子,就有橋,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徐世昌歎到:“難得啊!這個人竟然真能找到一個中國的康橋辦起皇家康橋大學。緣分啊!”
曹錕說:“菊人兄,你也沒有去過英國,怎麼知道康橋大學呢?”
徐世昌說:“我不會看報告麼?但是報告還是不如自己看看哪。我本來是出洋五大臣之一的,短命的革命黨在我們出發那天投炸彈。”
曹錕笑到:“您老是軍機大臣,位高權重,去不成了。”
徐世昌說:“我還兼職京城巡警道,這事情我得調查啊!”
袁克定說:“那次我跟著去了,沒有去什麼康橋大學,您老在哪裏看得報告?”
徐世昌說:“我在英國人那裏!他們向我推薦英國的議政製度,那時候我們是要立憲的。人才哪裏來的?康橋大學的教育是重要的一環,號稱啟蒙和智慧的來源。不過,牛津政治人物多,康橋的科學家多,不過康橋出的政治人物都是頂尖的,那是一所研究學院,不是一個世俗的鑽營的場所。”
曹錕想了一下說:“聽起來就是一個修道的場所。我也去看看吧。”
徐世昌說:“你去吧。比那些小國大使更能讓你悟道。從理性悟道,是比較明白的。也是不退化的。”
袁克定也說話了。他現在也是大人了,不是那時候的小孩子,總是被這些大佬玩笑。
他說:“聽起來,我們都應該去去。我讀書看到,直接悟道,會重新染上舊習。不如從理性重新來過,反而更加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