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一章 戰四國(1 / 2)

第711章 外交失敗

徐世昌說:“是的。這是一個法子。英國人都是堅定的信仰,理性具足,不能不說有一個大學的功勞。”

袁三公主說:“聽說他要請大師,你們還是要付出學費的。”

徐世昌說:“是啊。不能什麼人都送去。但是你們有些根基的,就都去看看。尤其是年紀大些的,從中知道一些道理,也好過完這一生。”

曹錕說:“是啊。我們跟西方的中年人比不得。人家是先學習,後入世。我們呢?先入世了!懂不懂道理,都能成功!可是真的成功了麼?”

徐世昌說:“還是學習好啊。做官什麼也幹不成,要受到很多的限製。不如讓我們的子弟學習教育,學習文化,學習文明技術。”

袁克定說:“我們後人的教育,還是以科技為主。我們都是做過官的,應該看透了,做官不是專門的一個行業。”

徐世昌說:“要他們懂人生道理先。然後才是科技。科技和做官一樣,都是要懂這個世界的運行!我們北洋子弟都先去這裏學習吧。包括那些50歲以內的,都去拿一個文憑來,也支持一下這個學校。"

轉天,曹錕帶著10多個北洋遺老,在子侄輩袁克定等人的陪同下,去往用洪憲年號命名的學院。

徐誌摩和陳寅恪接待了他們。

陳寅恪說:“我是學生的督導長,你們入學,需要我這一關審驗。”

曹錕說:“我是想旁聽的。我寫字是不行了,就是想聽聽道。我的侄子幫我記錄作業。”

陳寅恪說:“你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的有,還有無的。”

曹錕說:“這個世界的有,我是知道的太多了。過眼煙雲,民國萬象啊!一點一滴都在我眼前。那些沒有的,你們叫“無”也好,叫“本體”也好,我始終是有感覺的。就是我看到的就是虛象。這後麵模模糊糊是有人安排好的,天注定啊!”

陳寅恪說:“天道之事,我們也是可以講解的。但是我們主要是從人能理解的道理,去推論那些天道。”

曹錕說:“比如呢?你能推論什麼天道?”

陳寅恪說:“我們要拋開所有的成見,上帝、孝經、還有佛祖,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就研究世界是什麼組成的,現在研究到原子核的內部是怎麼樣的?細菌是怎麼樣的?天體是怎麼樣的?飛機是怎麼樣的?為什麼有雷電啊!”

曹錕說:“這些也是天道?”

陳寅恪說:“就是這些,讓我們死了多少人啊!女人生孩子的鬼門關,多一半的死亡機會。就是因為細菌的感染,還有不會手術技術造成的。人們不知道的時候,就是天道。知道的時候,也是天道。”

曹錕說:“你這麼說,確實是這樣的。比如時間、天空呢?是永恒的麼?”

陳寅恪說:“你自己感覺,似乎他們是不變的。但是你沒有意識的時候,他們就沒有了。時間和空間,應該是我們有意識前就有了。但是他們怎麼變化,我們就不知道了。”

曹錕說:“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是我能知道的?”

陳寅恪說:“你學習的意義,在於知道雷、電、細菌這些東西,我們是如何弄清除的。你能夠把你的經曆,往回倒,看看如果你能知道這些道理,事情會怎麼樣?”

曹錕說:“你的意思,我可以做你的學生。”

陳寅恪說:“我不是你中國意義上的老師。你是旁聽生,我們可以給你學校的研究資曆出證明。”

曹錕說:“好吧。你能指點我學問路徑,也算是老師。我給你鞠躬。”

陳寅恪無奈地說:“既然如此,我就正規些。等一下,我去淨身換衣服。”

等到陳寅恪出來,曹錕立正站好。他把紳士帽用手端著,尊敬的鞠躬行禮,然後側立一旁,等候訓斥。這是給袁項城大總統的正式禮節。

陳寅恪說:“既然你這樣要求我,我就正規地對待這事。現在算是入門,我就學問之道說幾個要求,你按照這個做,就算我的學生。否則就不是我的學生了。”

曹錕說:“請鶴壽先生訓示。”

陳寅恪說:“我是倡導獨立底精神,自由底思想的。今天就給你這個,作為一個訓示。”

曹錕說:“請鶴壽先生詳解。”

陳寅恪說:“我們就用印度學者的談話方式,你稍微坐一下。我知道你的身體好。我也是40歲的人了,體力也開始不行了。學生和老師不用太拘泥禮節。”

曹錕坐下。半坐。因為老師囑咐,“稍微坐一下”,就是讓自己不要放鬆。他是40歲人,是告訴我,他能明白我的辛苦。

陳寅恪問:“我收你這個合法的前大總統做學生,是我的榮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