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你這一句話，我就把你當朋友！”唐小樓大聲笑這道：“我前世就是個男的！”她頗有感慨的望著天，低聲說：“隻是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麼非要如此對我，叫我投了一個女兒身。”
月光如水一般的傾瀉在她的身上，那絕美精致到了基礎的臉龐，在月光之下，在葉如山的眼中，湧動著別於****的感情，蘊藏在他沉沉對未來的心裏，漸漸發酵。
“唐小樓，你此行必死嗎？”葉如山忍不住問了一句。
唐小樓很認真的想了一會這個問題，然後說：“如果不是生機渺茫，我怎麼會這麼從容的和你說話？生活自打我睜開這雙眼睛以來就是一個操蛋的詮釋。對我而言，死亡隻是這操蛋後麵的一個句話，我沒有壓力，反而心靜如水。”
葉如山皺了皺眉頭，無力的垂下頭：“要不，我去幫你。”他心中想著，雙手緊握著，隻要她點頭或是請求一句，想來就是刀槍火海也是敢上敢下的。
“不用了。”我長長歎了口氣，抬起如蔥段的細嫩雙手放在眼前打量：“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感覺，我活的太複雜了。”
兩人一時沉默，似乎沒了話題。過了好大一會兒，又是唐小樓先打破了沉默：“我原來的起初認為，有一身好武功，有一手冠絕天下的劍法，天下之間，人生之中哪有不平的事？但是世事難料，人生最狗血的地方就在於，你以為你把它的狗牙全都打掉了，但是他還能將你咬一個狗血淋頭，好不狼狽。你看到現在，武功再高，又有什麼用？隻要是人，他總會以不同的方式走向生命的盡頭，有的人死去了就以為著永世的寂滅，有的死去了卻以為這一種永恒和超脫。”唐小樓的話輕輕而道，猶如天邊夜色中投來的一陣微風，輕撫在臉龐。
“我想我就是，超脫的那一種..。”
夜涼如水，葉如山靜靜的注視著草地上那個躺的很隨意的女人，仿佛要將這個人淡淡輕輕的臉龐永遠的刻在腦子裏。其實有的時候，瞬間與永恒是沒有什麼截然的界限的。有的瞬間具有一種永恒的魅力，有的永恒凝結在一個短暫的瞬間。
“我生了個兒子，這是件.。很奇妙的事？”唐小樓一隻手掌蓋在眼上，好像在夢中的囈語。
“我都要瘋了，不，應該是我精神從來都沒有正常過。”唐小樓似乎真的變得異常起來，他笑的雙眼都彎了，側頭問葉如山：“你看我是男是女？”問完她自己先笑起來，一聲又一聲的，止都止不住。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淚水就流滿了她的臉龐。
“唐小樓，我能吻你嗎？”葉如山的聲音投過了無邊的夜幕，清清楚楚的傳入她的耳膜。唐小樓笑中帶淚的轉頭看著他，眼淚和笑聲都停了下來，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