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派與婉約派相比,則從內容到風格都大不相同。蘇軾的“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首詞一洗詞壇委婉之風,突破了兒女情詞的局限,不但描寫了打獵時的壯闊場景,更表現了詞人為國殺敵的豪情壯誌。而他一聲響遏行雲的“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更不啻破空的驚雷,給人以震耳欲聾之感,豪放派的江山由此奠基。
辛棄疾繼承了豪放之風,詞句中既有“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的戰鬥豪情,更有壯誌難酬的深沉憂憤:“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5.要知人論世。要想真正把握宋詞,還須了解詞人們的人生經曆和他所處的時代環境。如:了解了李清照、辛棄疾的個人經曆,當能更好地理解他們詞作的思想感情。
6.要反複揣摩、吟味、背誦詞作,方能領會宋詞的音樂美,方能領略它的意境情趣和精妙之處。這樣我們才能從欣賞宋詞中享受到審美愉悅。
怎樣從《論語》二章體會孔子的思想
孔子是我國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也是儒家學派的創始人。他一生主張仁義,懷念周禮,思想較為保守,卻反對殘暴統治,同情人民疾苦,具有一定的開明態度。孔子的思想言行為孔門弟子及其後學者記錄於《論語》一書中。
孔子的仁與義的思想在《論語》中多處表現,如《論語·雍也》中:“子曰: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論語·顏淵》中:“子曰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論語·八佾》中:“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等等。而以具體實例來反映孔子仁與義的思想與政治主張的則是《論語》中的《季氏將伐顓臾》和《荷 丈人》兩章。孔子一向反對國君進行武力征伐,以力服人;主張實行禮治,即用加強教化的辦法,以德服人。在《季氏將伐顓臾》中記載了孔子與其弟子冉有和季路的一段對話,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於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孔子對季氏將伐顓臾的行為提出兩點看法。一是作為季氏的家臣,冉有和季路應義不容辭地製止季氏這種不仁不義的做法。二是提出季氏攻打顓臾是錯誤的。孔子認為:顓臾是先王封國,不可伐;在邦域之中,不必伐;是社稷之臣,不當伐。當冉有提出辯解之辭時,孔子嚴厲地批駁了冉有的錯誤觀點之後,明確提出自己的根本政治主張,即:“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孔子指出顓臾是魯君封的“東蒙主”,如果季氏搶占來,就要引起社會動蕩,就要“不安”。這是與孔子的政治主張所不相容的。由此可以看出,孔子雖然曆來主張溫、良、恭、儉、讓,但對原則問題,他卻又有“當仁不讓”的精神,充分表現了他的人格。
《荷 丈人》則是從另一個側麵反映孔子義的思想。文中記載了子路追隨孔子周遊天下時見到荷 丈人的一段對話。這一段語錄,反映孔子在政治主張不被當政所采用,深感他的“道”無法實行之時,他仍然“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不逃避現實,積極行道,克盡人臣之義。在孔子的思想中,認為君臣之間是恩義關係,荷 丈人這樣的隱者有才能、學識的人就應該出來做官,幫助君主平定天下,這是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他說:“不仕無義”。孔子之所以明知自己的政治主張無法實行時,仍然堅持行“道”,勸君子出仕,正是為了踐行這種君臣大義,是他仁義思想的根本體現。
怎樣從《肴殳之戰》看《左傳》的藝術特色
選入高中課本且作為基本篇目的《肴殳之戰》,是《左傳》中的代表篇目,它集中體現了《左傳》的藝術特色。因此我們可以說,把握了《肴殳之戰》的藝術特色,也就是掌握了《左傳》的藝術特色。
《左傳》的顯著特色之一,是記事重於記人,這在《肴殳之戰》中有充分體現。
讀《肴殳之戰》我們可以發現,文章中出現了許多人物,但誰也不是主要人物,誰也不是作者主要刻畫的對象,這和《史記》中的《廉頗藺相如列傳》、《信陵君竊符救趙》,這和《戰國策》中的《鄒忌諷齊王納諫》、《荊軻刺秦王》,這和古代其他史傳文學有明顯區別。究其原因,《肴殳之戰》以記事為主。
《肴殳之戰》以“蹇叔論戰”為綱,以秦軍東進活動為經,以秦、鄭、晉三方十幾位人物活動為緯,精心構思,僅用千字左右篇幅,就具體生動地描述八件小事:
①蹇叔諫襲鄭
②蹇叔哭秦師
③王孫滿觀師
④弦高犒秦師
⑤皇武子力主擊秦
⑥原軫力主擊秦
⑦原軫怒斥縱囚
⑧秦伯不罪孟明
這八 件小事圍繞蹇叔論戰這個綱,以秦軍東征活動為線索貫穿起來,用以揭示戰爭的前因後果。不難看出,這種特色正是《左傳》特色。
《肴殳之戰》善於通過蘊義較深的語言描寫,雖然有時寥寥幾筆,卻展現了栩栩如生的曆史人物形象,體現出這些人物的鮮明個性。這也正是《左傳》的特色之一。
例如文中寫鄭國的商人弦高在販牛的途中遇見襲鄭的秦國軍隊,為了使秦軍意識到鄭國已有戒備,假托自己是鄭國派來犒勞秦軍的,一句“敢犒從者”,就透露鄭早有戒備之意,從而表現出弦高愛國精神和機智勇敢的性格;而“為從者之淹,居則具一日之積,行則備一夕之衛”,語言表麵上是對秦軍的謙恭,實際上不僅是說鄭國森嚴壁壘,隨時準備打擊來犯之敵,還暗示了鄭國的經濟和軍事實力。這種語言描寫委婉中透出鋒芒,表現出人物的機警。
再如鄭皇武子逐客的語言,以殷勤之詞下逐客之令:“鄭之有原圃,猶秦之有具囿也。吾子取其麋鹿,以閑敝邑。”表麵上是請對方盡可取用鄭國的物資,像在自己的國家裏一樣,而骨子裏是把說話的重點放在“吾子之將行也”,即:你們“束載”“秣馬”“厲兵”作為內應的陰謀敗露了,是離開鄭國“以閑敝邑”的時候了。這種以殷勤之辭表嚴正之態,正是一種從容不迫個性的體現。
又如逃脫的孟明麵對追來的陽處父故作感激之態,說:“若從君惠而免之,三年將拜君賜。”言外之意並非拜恩,隻是在謙卑之辭中隱藏殺機,即:三年之後一定要來報仇!
可見,《左傳》不專寫人,寫人則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