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鑒賞《聊齋誌異》
《聊齋誌異》是我國古代優秀的文言短篇小說集。作者蒲鬆齡(1640—1715),字留仙,一字劍臣,號柳泉,清代淄川(今山東淄博)人。“聊齋”是他書齋的名字。書中絕大部分作品,都是以民間流傳的故事傳說為基礎,經過藝術加工寫成的。相傳他常設煙茶在路邊,“見行者過,必強與語,搜奇說異,隨人所知”,可見他對民間文學的強烈愛好。書中也有一些作品是他自己創作的。
《聊齋誌異》反映了廣闊的社會生活,提出許多重大的社會問題。內容有揭露貪官汙吏,惡霸豪紳的,有抨擊八股文風,科舉製度的,更多的是寫愛情故事,讚美不顧封建勢力阻撓,不受禮教約束,不為金錢所驅使的自由結合的婚姻。但也應該看到,作者雖然揭露了吏治的黑暗,但還寄希望於清官;雖然抨擊了科舉的弊端,但還沒有否定科舉製度;他歌頌了青年男女爭取自由愛情的鬥爭,但又沒有突破一夫多妻製的樊籠。有的作品,還宣揚了封建迷信和宿命觀念。
《聊齋誌異》繼承了誌怪小說,唐人傳奇和《史記》傳記文學的傳統,在藝術上達到很高的成就。全書想象豐富奇特、境界神異迷人,具有濃厚的浪漫主義特色。特別是一些花妖狐魅幻化的人物,給人以平易可親的感覺,既有現實世界人的性格感情,又有超現實的非人的奇跡,和諧地結合在一起。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對此有評論;書中的“花妖狐魅多具人情,和易可親,忘為異類,而又偶見鶻突,知複非人。”
《聊齋誌異》全書是用文言寫的,但又吸收和提煉了民間的口語和俚語,具有簡潔流行的特色,詞彙豐富,搖曳多姿,對話也頗生動,充分發揮了文言的表達能力,但表現力終究比不上同時代優秀的白話小說。
《聊齋誌異》流傳的版本、篇數、文字各異,中華書局編有《聊齋誌異會較會注會評》,共收集491篇,是目前最完備、最精審的本子。
怎樣看待《聊齋誌異》中的談狐說鬼
《聊齋誌異》是清代一部優秀的文言短篇小說集,全書共491篇。作者蒲鬆齡,由於科舉失意和生活的清貧,了解到社會下層人民的生活,目睹了人民的疾苦,統治階層的昏庸殘暴,激發了他對現實的不滿情緒,但是在當時“文字獄”之風盛行的情況下,對社會不可能公開進行攻擊,隻有采用隱諱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願望和感情。在《聊齋誌異》中,作者借神仙鬼狐的故事來揭露當時的社會的黑暗和腐敗。
《聊齋誌異》中數量最多的是描寫花妖狐魅和人的戀愛故事,表現了反抗封建禮教,追求婚姻自由,追求幸福生活的強烈願望。如《嬰寧》、《蓮香》、《香玉》、《連城》等都寫了青年男女自由相愛的故事,篇中的男女主人公不顧封建禮教的約束,大膽追求心愛的人,並都獲得了幸福的結局。《蓮香》中的女鬼李氏愛戀著桑生,桑生因而病重,後來她借屍還魂,終和桑生結為美滿的姻緣。
《聊齋誌異》還有一部分作品借助妖狐鬼怪,抨擊科舉製度,揭示出科舉製度對人才的摧殘。如《葉生》、《王子安》、《司文郎》、《賈奉雉》都是這類作品。《葉生》中的葉生“文章詞賦,冠絕當時”,卻屢試不中,鬱悶而死,最後隻能讓自己的鬼魂幫助一個邑令之子考中舉人。《賈奉雉》中的賈奉雉“才名冠一時,而試輒不售,”後來在仙人幫助下,連綴落卷中不可告人之句,竟中經魁,可是當他回頭來看這些文章時,卻“一讀一汗”,自覺無臉見人,終於“遁跡丘山”而去。《司文郎》抨擊了考官有眼無珠,使好文章落第,差文章高中。
《聊齋誌異》再一類作品是揭露現實政治的腐敗和統治階級對人民的殘酷壓迫,反映了封建社會的根本矛盾,具有更高的思想價值。如《促織》中,皇帝愛鬥蟋蟀,向民間征索,於是地方官吏乘機強取豪奪,使安分守己的成名傾家蕩產,後曆盡艱辛,捕得一頭,不幸被兒子不小心弄死,於是兒子化作蟋蟀,才救了一家的性命。這樣,作者把矛盾指向最高統治者。同時,這類作品還塑造了一係列具有反抗性格的人物形象,如《席方平》中的席方平就是一個突出的代表。席方平為父申冤,魂赴冥司告狀,可是從城隍到郡司直到冥王都受了富豪關某的賄賂,不僅冤屈沒申,反而遭到種種毒刑。
此外,《聊齋誌異》中還有一些作品,如《畫皮》教人要透過外貌看本質,《狼三則》告訴我們要提高警惕,敢於鬥爭。但也有宣傳因果報應或低級庸俗的作品。
《聊齋誌異》中的花妖狐魅,都有人情,似人非人,性格鮮明,作者通過人鬼相雜,幽明相間的畫麵深刻地反映了現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