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該說這樣的安排,像是一開始就想誘人進入研究所——
“……原來如此!”
按住站立不動的安妮肩膀。
“澤塞爾?”
堵塞出口、封閉走道,這麼一來,入侵者自然隻剩一條路可走。
沒錯,設計這愚蠢惡作劇的人,無疑是想招待我們進入研究所內部。
“安妮,逃跑的方向是在這裏!”
推了一把安妮的背部之後,澤塞爾朝走道奔跑。
朝研究所內部奔去。
第二卷 詠唱少女將往何方 間奏 “夏季涼風的牽引”
間奏“夏季涼風的牽引”
帶著濕氣及熱度的微風中,摻雜了些許冰涼的冷氣,每逢夏季的這個時期,反複無常的氣候偶爾會使出的惡作劇。置身於讓皮膚冷卻下來的風中,克勞斯·優恩·吉爾休費薩閉上雙眼。
……已經經過一年了嗎?
一年前與女兒進行的爭辯——每一字、每一句,他都依然可以分毫不差的記住。
‘為什麼。為什麼就隻有我非做這種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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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莫大的敬畏及尊嚴,刻上吾之名
‘其他孩子都跟朋友在一起玩,為什麼就隻有我,每天……每天都——’
艾達·優恩從女兒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傳授給她專用的袚戈。在她懂事的同時,便讓她開始接受祓名民的教育。
祓名民修行這項嚴格的訓練,就算用客氣的說法來形容,也屬於脫離常規的做法。訓練從太陽升起前開始,但“沒有結束之時”。在肌肉發出哀鳴、骨骼哀泣、甚至無法順暢呼吸的狀況下,依然持續舞動長槍。直到精神耗損、喪失意識,這一天的修行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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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送還(送別)者之始
‘我並不是覺得辛苦,隻是……實在太無趣了!’
身為優恩家的獨生女,換句話說,總有一天會是自己的繼承人。
包含自己在內,身邊的人對她有著極大的期待,正因如此,針對女兒進行的鍛煉也相當嚴苛。要求還不滿學齡年紀的少女,進行就連成人男性也吃不消的鍛練。做不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這個訓練打從一開始,就是要讓她學習到挫折。
每個人都認為不可能,就連自己也認為女兒會吃不消。
——可是,女兒撐過了這段修行。
不隻克服密集的鍛練,女兒對槍術的學習速度快得驚人。雖然才年過十歲,不過除了自己之外,無法立刻能想得到有任何超越女兒技藝的人。
那份才能甚至超越了“才能”這個字眼,用“瘋狂”來形容或許更正確。正因如此,就連身為父親的自己都感到恐懼。
然而在感到恐懼的同時,對自己來說這也是無上的驕傲。
毫無疑問是天賦之才,外出時,他總是熱切地誇耀自己的女兒,甚至被人批評是傻爸爸。在女兒進行訓練的期間,總是躲在女兒女兒不會發現的地點默默守護。至今仍然能挺起胸膛,宣告自己是如此地疼愛女兒。
“袚戈的極致者”——是在滿足了某項條件之後才允許冠上的稱號。進行祓名民訓練的人,多半在三十歲左右才終於獲賜這項稱號。自己在二十四歲那年獲得稱號時,不知曾受到身邊人們多麼熱烈的讚揚。
艾達·優恩·吉爾休費薩。
年僅十六歲的少女冠上這個稱號的獨特意義,甚至是異於常人。
到目前為止,自己也見過幾個讓他認同、值得尊敬的人。但是對於女兒卻更超越了這些層次,禁不住懷抱著某種畏懼的感情。
祓名民最高貴的血統、最精純的血脈。繼承了所有流傳自先人的技術及曆史,進一步淩駕、升華的至高才華。
可是——
‘我已經受夠這種無聊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