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來,吃點東西。”淩風吟指了指擱置在空位前麵的白粥,笑得溫柔體貼。
雲隱月膽戰心驚地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心中浮想聯翩,五年前的那碗彤雲粥,至今仍舊刻骨銘心。
禦天與新月看到他們的娘這副模樣,憋笑憋得難受,沒想到娘也有今天,當初娘老是拿這招對付他們,今天真是風水輪流轉,娘也有克星。
“娘,你脖子怎麼了,被蟲子咬了嗎?”新月天真無邪地道。
“連吻痕都不知道,還想逛風月場所。”禦天有條不紊,老成地道。
“哦,原來娘被蟲子吻了。”新月恍然大悟。
“你見過嘴巴這麼大的蟲子嗎?”禦天若有所指地道,“那是龍吻的。”
“龍,爹爹不就是龍嗎?”新月好奇地道,微微一想,再度大悟道,“原來是爹爹咬……不對,是爹爹吻的。”
禦天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看著眼中透著狡黠神色的新月,被說三道四的兩人,一人優雅從容,麵不改色,一人臉色陰沉,極力壓抑著衝動。
雲隱月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別給我一唱一搭,裝瘋賣傻。”
“哪有,娘,快坐下,爹爹親自下廚,可好喝了。”新月招攬著雲隱月,眼神還帶著貪婪地看著白粥。
“是啊,娘,猛然一看這粥,如同尋常,沒什麼稀奇,但是喝過娘親自熬得粥後,孩兒才發現原來還是這猛然一看的粥好。”禦天借著話語道。
是嗎?雲隱月疑惑地坐下,搖了搖湯匙,心裏還是寒氣陣陣。
“女人,要我喂你嗎?”淩風吟溫和一笑,說的曖昧。
“娘,你犯了錯,爹爹親自下廚,我們犯了錯,卻是你親自下廚,這一點,下回能不能改改?”新月一副商量的語氣,望著風華絕代的女子,還是娘親比較賞心悅目。
“娘,我們一沒打家劫舍,二沒采花偷盜,三沒聚眾圍毆,不過是些小小的錯事,娘就家法伺候,可娘騙盡天下,拋棄夫君,條條大罪,卻是毫發無損,這太不公平了。”禦天輕搖著折扇,數落著雲隱月的罪行。
雲隱月雙掌一伸,欲要蓋下,忽然中途變掌為爪,擰了一下兩個粉嫩嫩的臉,嗬斥道:“別沒大沒小教訓老娘,小心我讓傾月將她的女兒許給別人,還有你,別給我偷笑,小心老娘立馬將你許給他人。”
“爹~”新月一副苦澀的模樣,從眼中死命擠出兩滴淚。
“我覺得你們的娘說的有理。”淩風吟笑得溫和無害,凝視著完全不似兩個孩子母親的女子。
禦天與新月眼看著兩人含情脈脈,頓時豁然開朗,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望向對方,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一個真相,那便是爹娘原來是一夥的,想至此,兩人紛紛告退,協商如何對付涼亭中的兩人去了。
當涼亭中隻剩兩人的時候,雲隱月倍感壓力重重。
“女人,粥不合胃口嗎?”淩風吟心中細細描摹著女子的眉目,一顰一笑,皆是深入骨髓,午夜夢回,割舍不得,卻又難以觸碰。
“怎會。”雲隱月豪情萬丈,一飲而盡。
“女人,石凳冷,過來這邊坐。”淩風吟細聲細氣地道。
雲隱月頭皮一陣發麻,嘿嘿一笑,在那雙狹長的鳳眸注視下,緩緩挪動碎步,幾步之隔,竟然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待雲隱月磨磨蹭蹭行至淩風吟身邊時,淩風吟一把攬過,將女子置於自己的腿上,俯身就是吻下,****了一番,才緩緩鬆開:“女人,唇邊沾了東西,也毫無所覺,讓孩子們笑話。”
今日的淩風吟太不像淩風吟,雲隱月撇開視線,胡亂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