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我們已經在此等候三天之久了。再等下去會趕不上日限回去。後果在下承受不起。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柳隨風眉頭一皺,夏侯淳果然還是想要繼續拖延,先前看在夏侯家的麵子上已經一拖再拖,不過這次他可不會再讓步了。
“老夫並非成心刁難,隻是犬子現在身體欠佯,叫我這個身為人父的如何放心將他交出。”夏侯淳語氣平和地道。
“貴公子的病情我已告知總閣,那邊已經準備好宮廷禦醫為夏侯公子看病。這點請你放心。”柳隨風似是早已料到夏侯淳的借口,不緩不慢地說道。不等夏侯淳再托辭,柳隨風繼續道:“希望爵爺能夠配合在下,若是夏侯公子是清白的,那神裁閣定然會給夏侯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夏侯淳嘴角一憋,他清楚得很,現在讓夏侯東流去神裁閣意味著什麼。神裁閣名義上是以公正嚴明為己任的,但難保這其中沒有什麼徇私枉法之紕漏。夏侯家行走官場這麼多年,得罪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夏侯東流這一去,很可能有去無返。而且此事茲事體大,意圖強奸公主的罪名,無論是誰都擔當不起。以夏侯家的數百年的底蘊,雖然足以躲過抄家滅族的厄運,但次罪名一旦被扣上,夏侯家以後還真不知道怎麼做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草率地將夏侯東流交出去。
見夏侯淳又遲遲不與回應,臉色寫滿即將出口的搪塞之詞,柳隨風未等他開口,繼續施壓道:“王國那邊這次的態度十分堅決,畢竟公主貴為一國之嬌,是不容許有半點侵犯的。”
夏侯淳臉色頓變,臉一下子陰沉了,道:“現在犬子昏迷未醒,事情究竟如何都是未知。劉捕頭現在就說這話,未免太草率了吧。”
柳隨風淡然一笑,道:“爵爺,在下並非這個意思,隻是此事關係重大,爵爺能容許我們秉公辦理,但現在,還請爵爺配合我們,交出夏侯少爺,不然,在下也隻好秉公動用武力了。”柳隨風語氣一如既往地平和柔緩,就如一個朗朗口誦經文的書生一般。但字裏行間卻是帶刺連勾,滿是威脅要迫之感。
夏侯淳的臉更加陰沉了,柳隨風此言之意再明顯不過了,現在要麼交出人,要麼幹一架。“好小子,老夫活了這麼久,還真沒多少人敢這樣威脅我。”一股攝人心魄得威壓自夏侯淳身上彌漫開來,覆蓋整個大廳,頓時,仿佛一朵烏雲降入夏侯府內,空氣驟然變得陰沉。一旁端茶遞水的下人們一個個腳步虛晃,頭昏眼花,不多時,便以昏倒在地。十個追月神影,則仍坐在椅子上未倒下,但額頭處已飄滿汗珠。而距離夏侯淳最近的柳隨風,則負手而立,麵容輕鬆,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
“好小子”夏侯淳輕笑一句。目光一狠,猶如暴射出一道寒光,死死地射向柳隨風。氣氛等位陰沉,仿佛要令人窒息而死。十個坐著的追月神影,開始有後力不足者,一張臉憋得通紅。
柳隨風也開始感到吃力,站穩了馬步,死死地撐著。一股浩蕩真氣自柳隨風體內暴湧而去,與先前的威壓糾纏一處。他沒想到夏侯淳的武學造詣已到了如此地步。但現在他想退也不由得自己,隻得拿出渾身解數與之一拚。
空氣中隱約傳來絲絲破風之聲,整個大廳的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一個等待活性點燃的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