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淑所救(2 / 3)

甜貝兒隻是含糊不清地“嗯……”了過去。她盯著小煦那張呆滯的臉;即使隻是一尊雕像,她恐懼的表情卻仍然呈現出奇異的鮮活感。

她又做了次深呼吸,堅定下決心。

“快走吧,瑞瑞,不然我們要遲到了。”

“真是可怕的想法,”瑞瑞朝著城堡走去,“麵見小馬國的公主可不能遲到,就算是我們親愛的暮光也不行。”

她們倆從一處隱蔽的側門進入了城堡,而門前的那對守衛隻是禮貌地向瑞瑞點頭示意;顯然她的姐姐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走進城堡。

她們穿過了許多走廊,最後來到一扇高塔上的橡木門前。

“瑞瑞,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瑞瑞看向她。

“聽我說完之前,不要幹擾我,好嗎?”

“要是我會刻意打斷你的話,就不會帶你到這兒來了,親愛的,”瑞瑞的語氣仍然溫柔,“而且,打斷其它小馬可不是淑女的行為。”

“謝謝。”

瑞瑞打開門,走進了一間陽光明媚的書房。暮光才剛搬到這裏幾個星期,但房間裏已到處都是她的痕跡。

除了那扇占據牆麵四分之三的大窗戶以外,牆上的每一寸都鋪滿了書架。房間中央放著一塊被便條和紙張填滿了的黑板。一張桌子放在那麵部分被遮蔽的窗戶前,桌上放著更多的書,有的就翻開在那兒,而其它的則隻是散亂地堆在一起。一幅繪著塞拉斯蒂婭和露娜的油畫用三腳架杵在那張適合公主尺寸的大床旁邊,臨近的書堆幾乎和它的頂端一樣高。甜貝兒猜測這高度可能剛好夠暮光在躺下的時候拿到書。房間的後麵掛有一個金色的籠子,裏麵關著一隻的貓頭鷹,不過它現在正把頭埋在翅膀下睡覺。

而桌後一把古舊的椅子上就坐著正同時在兩份文件上寫字的公主,她剛聽到進屋的聲響就抬頭向她們望去。

“哦,瑞瑞!甜貝兒!我沒想到你們會來。都請進吧,讓我把這個給你……”

暮光書桌上的書開始在紫色的微光中飛向她的床,而甜貝兒這才發現另一把被書遮住的椅子。

“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親愛的。雖然我確實也很高興見到你,但今天其實是甜貝兒有事來找你;我想應該是和友誼學園有關。”

“沒錯。”甜貝兒點了點頭。走進暮光的書房,感覺就像走進了角鬥士的競技場。如果再融入些幻想,那周圍的書完全可以看作是磚頭,而房間又恰好是圓形的,和電影裏的競技場一模一樣。

“我明白了,那麼是什麼事需要我來幫忙呢?”

她又想起了小煦臉上那奇異而鮮活的驚恐,咽了口唾沫,開始說話。

“我是來為一個朋友求情的。我確信她會想自己來,但她做不到。她不是……最好的那種小馬,但我堅信她的內心仍有一些真正美好的事物。我能夠做證,她真的可以很好。但是現在她正為自己造成的麻煩而受罰。大多數小馬會認為這是她應得的,但我覺得她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所以才想請你幫幫她。”

暮光稍稍把她的頭歪向一邊,“你覺得讓她逃掉大多數小馬都認為她應得的懲罰會更好些嗎?難道她不該在接受懲罰後再去成為更好的小馬嗎?讓她去彌補自己的過失顯然是公平的。”

“她所接受的不是那種……有限的懲罰。”甜貝兒有些猶豫。

“我恐怕不明白你的意思;怎樣的懲罰才會是無限的呢?”

“來了,”甜貝兒想,“和煦光流的。”

她希望自己能夠用沉著堅定的態度這話把這話說出來,她想把朋友的名字大喊出來。然而事實與之相反,她的聲音微弱而遲疑。

暮光看起來就像被一記重擊正中了臉頰,房間裏一片寂靜。

“什麼?”暮光連帶著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才沒發起火,“我沒理解錯吧……你想讓我釋放和煦光流?”

“她又不全是邪惡的,我知道她不是!星光一定告訴過你了,對吧?她故意考試不及格,好讓我們去你的學校!”

“是的,我知道她這麼做了,”過度的自控讓暮光的聲音開始開始僵硬起來,“但她並非為此而被石化。”

“但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暮光!她隻是想幫我們!她身上也有善良的一麵,你也能看到!就算她做了那一切,你也不該讓一個有改正機會的孩子和提雷克還有邪繭一起被關在石頭裏!他們是真的很壞,但她不是!”

“不,甜貝兒,她就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要她想,那退出的機會多得是,但她卻從沒這樣做過。要是她真想變好,那早就做到了。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所以現在需要麵對這選擇帶來的後果。”

“但是這不公平!”甜貝兒大聲吼叫。

“這很公平。”暮光冷漠應答。

“是嗎?那麼星光呢?你從沒把她給塞進過石頭裏,對吧?難道她也不能選擇變好嗎?為什麼你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卻不能給小煦?!小煦隻是個孩子,她比星光更該得到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