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靈語簽(雙女主)(1 / 3)

導語

雪夜寒風如刀,驛站的大門吱呀作響,宛如某種哀怨的低語。這裏是通濟驛,一個被遺忘在荒野中的驛站,數十年來鮮有人踏足。然而,漆黑的夜幕下,昏黃的燈光再次亮起,似乎在等待某些注定的來客。

宋冬平,一名遊醫,因突降暴雪而被迫借宿,卻無意間闖入了這片陰影的深淵。驛站中,有身姿曼妙卻眼藏秘密的林婉瑤,有神情憂鬱而體帶詭異印記的柳含煙,還有一個無法離去的詛咒。

漆黑的馬廄中,滲血的枯骨如同活物,仿佛在窺探;破舊的書房裏,朱砂繪製的符文燃燒著怨念;而靈語簽背後,一個埋藏了十年的恐怖秘密,正緩緩蘇醒。怨靈的低語、燈火的閃爍、詭異的銅鈴聲,無一不在召喚他們走向未知的終點。

這是一場無處可逃的宿命較量,每一次呼吸都在撩撥生死的邊界。怨靈重現,真相揭開,但誰能活著走出這片死地?誰,又會永遠留在這座驛站,成為另一個傳說中的亡魂?

第一章

夜幕降臨,風雪彌漫

寒冬臘月的中原,北風裹挾著大片雪花從山間呼嘯而過。宋冬平裹緊外衣,手中緊握著針灸箱,任憑雪粒打在臉上。他抬頭望向遠方,原本預定的行程因突然的暴雪徹底被打亂。就在雪地盡頭,出現了一座破敗卻依然矗立的驛站。

驛站大門半掩,破舊的匾額上模糊刻著“通濟驛”三個字,邊緣的木頭已經腐朽,仿佛隨時會掉下來。驛站門口掛著兩盞搖搖晃晃的破舊油燈,微弱的火光仿佛奄奄一息,映得門框搖曳不定。推門而入,一股潮濕而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

驛站大堂內,燈光昏暗,一名年輕女子站在櫃台後,身形苗條,氣質幹練。她穿著深紫色的短襖,長裙拖曳在地,腰間掛著一串銅鈴,隨著她轉身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抬起頭,漆黑的長發垂到肩膀,眼波流轉間透著一種淡淡的冷意。

“客官,這暴雪天可少見人來。”她微微一笑,聲音清脆中帶著幾分冷意,“想住一晚?還是借宿避寒?”

宋冬平點頭,將身上的雪撣去。那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櫃台,裙擺揚起,露出繡花鞋的精致輪廓。她的每一步都似乎經過精心計算,銅鈴隨著動作微微顫動,仿佛在訴說某種隱秘的故事。

“你是這驛站的掌櫃?”宋冬平試探性地問。

“是,也不是。”她輕輕撥弄了一下垂在臉頰的發絲,微微側身,露出修長的脖頸和隱約可見的鎖骨線條,“驛站破敗多年了,我不過是照看些遺物。”

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宋冬平心生疑慮,但他很快被大堂的環境吸引。大堂四周陳設簡單,牆壁上掛著幾副發黃的字畫,地麵散落著一些幹枯的草屑,空氣中帶著一股腐木和陳舊的味道。隱約間,他注意到角落裏的鬥篷人一動不動地坐著,似乎在盯著什麼。

那鬥篷人低頭坐在一張破舊的長凳上,身影模糊不清。宋冬平有些不安地看向他,卻發現那人似乎沒有呼吸,鬥篷下的雙腳輕輕懸空,腳邊沒有一絲塵土。林婉瑤笑了笑,輕聲說道:“別管他,他隻是個常客。”

話音剛落,銅鈴的聲音突然停止,大堂裏一片死寂。

“這驛站常有靈異之事?”宋冬平壓低聲音問。

“你信不信由你。”林婉瑤的話語中透著一絲戲謔。她的眼神轉向那鬥篷人,又看向大堂的另一端,似乎在回避什麼。

就在氣氛僵硬之時,大門被猛地推開,一道冷風攜著雪花湧入驛站,帶來一股凜冽的寒意。門口站著一名女子,身形纖細,穿著淡綠色長袍,袍子被風吹得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她低頭拍去肩膀上的雪,露出一雙包裹在白絹襪中的纖細腳踝,踩著木屐走了進來。

“這雪真大。”她抬頭看向宋冬平,臉龐清麗,眼神溫柔,卻帶著一絲憂鬱。柳含煙是宋冬平多年的同行,她的到來讓他稍稍放下了警惕。

“含煙,你怎麼也到了這裏?”宋冬平問道。

柳含煙輕輕笑了笑,聲音柔和:“我原是去山那頭采藥,沒想到雪這麼大,隻好來這裏避一夜。”

林婉瑤看了柳含煙一眼,眉頭輕輕皺起,但很快恢複平靜:“驛站雖破,卻能遮風擋雪。客官要住下,也需遵驛站的規矩——夜裏不可走動,尤其是不能開書房的門。”

夜深,宋冬平住進了一間狹窄的客房,房間裏隻有一張木床和一盞破舊的油燈。風聲從窗縫中擠進來,像鬼魂的低語。他剛要入睡,耳邊卻隱約傳來一種咀嚼聲,仿佛有人在啃骨頭。

他下意識地起身,拿著燈走向聲音的來源,發現那聲音來自書房。書房門口懸掛著一副破舊的匾額,上麵刻著“靈語簽”三個字,字跡已經模糊不清。推開門,他看到書房中央的桌子上散落著一副未完成的地圖,地圖中央有一個焦黑的印記,仿佛被燭火灼燒過。

就在他盯著地圖看得出神時,耳邊的咀嚼聲變得越來越近,仿佛就在他身後。他猛然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窗外傳來馬蹄聲,一下一下地擊打著冰冷的地麵。他壯著膽子走到窗前,隻見空無一物,馬廄方向卻隱約有燈光閃爍。

第二章

夜深人靜,驛站內的寒氣逐漸浸透宋冬平的衣物,他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耳邊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咀嚼聲。他無法入睡,點燃燈籠後披上外袍,推門走向外間。月光已被烏雲遮住,天色更加昏暗,油燈在冷風中搖曳,昏黃的光線勉強照亮了大堂。

馬廄方向傳來細微的聲響,仿佛是金屬與木頭的碰撞。他皺起眉,循著聲音緩步走去。推開馬廄半掩的門,一股潮濕腐臭的氣息撲鼻而來。馬廄裏空無一物,但空氣中卻回蕩著斷斷續續的馬嘶聲。

馬廄的一角堆著幹枯的草料,地麵上散落著幾截破舊的馬骨。一陣冷風掠過,宋冬平忽然看見其中一截骨頭微微動了一下,表麵竟然開始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濃稠得如同鮮血。他低下頭仔細觀察,那些骨頭竟然像被啃咬過一般,邊緣凹凸不平。

“這裏很危險。”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後傳來。

他猛地回頭,隻見林婉瑤站在門口,紫色短襖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黑色長裙在寒風中微微揚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玉足包裹在繡花鞋中,腳踝輕輕晃動,仿佛誘惑著人靠近。

“你怎麼會在這裏?”宋冬平心裏一緊,連忙提問。

林婉瑤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透著些許複雜的情緒:“我來提醒你,不要靠近這些東西,它們不是普通的骨頭。”她輕輕走近幾步,裙擺擦過地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在警告某種潛藏的存在。

“骨頭?”宋冬平試探性地問道。

林婉瑤俯下身,伸出一雙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其中一截馬骨,指尖停留在骨頭的破損處。她微微蹙眉:“這些骨頭沾染了太多怨氣,留在這裏隻會招來不幹淨的東西。”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冰冷,幹草堆中發出了一陣細碎的響動。

宋冬平連忙拉住林婉瑤的手,拉起她站到一旁:“這裏確實不對勁,最好不要久留。”

兩人正要離開,驛站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柳含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手中提著一盞小巧的燈籠,身上的淡綠色長袍在寒風中飄揚,寬鬆的衣袖隨著動作滑落,露出光滑如玉的小臂。她低垂著眼眸,神色平靜,卻帶著一絲隱隱的不安。

“這裏太安靜了,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柳含煙抬起頭,目光在馬廄內掃過。當她的視線落到幹草堆上的骨頭時,她的眉心輕輕一蹙:“這些骨頭……怎麼會滲血?”

林婉瑤冷笑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嘲弄:“這些東西你還不熟悉嗎?它們早就不是死物了。”

柳含煙的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燈籠光芒變得不穩,似乎受到了某種幹擾。她緩緩走近,蹲下身查看馬骨,動作間裙擺不經意地滑落到地麵,露出修長的小腿和包裹在白絹襪中的纖細腳踝。她伸出手指輕輕觸碰滲血的骨頭,猛然間,那骨頭似乎活了過來,輕微顫抖了一下。

“別碰!”宋冬平上前一步,將柳含煙拉了起來。他察覺到她的手指冰冷,臉上的神色也比之前更加蒼白。

“我感覺……這些東西似乎在吸食什麼。”柳含煙低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抑製不住的顫抖。

就在三人短暫交談間,馬廄的燈火突然熄滅,整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宋冬平立刻點燃燈籠,昏黃的光線照亮了他們的臉,卻顯得四周更加陰暗。他們可以清晰地聽到腳步聲從幹草堆方向傳來,輕輕的,緩慢的,仿佛有人正朝他們靠近。

“是誰?”宋冬平舉起燈籠,但燈光所及之處什麼也沒有。林婉瑤與柳含煙的神色愈發緊張,她們各自退後一步,站到他的兩側。

“我看到影子了。”柳含煙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哪有影子?”林婉瑤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但她的手悄悄握緊了腰間的銅鈴。

腳步聲愈發清晰,就在他們的身後停了下來。宋冬平屏住呼吸,緩緩轉過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就在這一刻,他的後頸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像是有人用手指輕輕劃過。

林婉瑤猛然一搖銅鈴,鈴聲清脆地回蕩在馬廄中,腳步聲隨之消失,馬廄恢複了短暫的寂靜。但這種寂靜更令人不安,仿佛是在等待下一次襲擊。

“這裏絕對不能待下去了。”宋冬平低聲說道,招呼兩人離開。

三人剛踏出馬廄,身後突然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馬廄的門竟然自己重重地關上了。門縫中隱約透出紅色的光芒,像是血水從門後溢出。柳含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輕輕捂住胸口,低聲說道:“它們還在追著我們……”

林婉瑤冷冷地說道:“驛站裏的怨靈從來不會放過輕易闖入的人,你們以為隻是骨頭嗎?這些東西隻是開始。”

宋冬平環顧四周,發現大堂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而那名鬥篷人依舊坐在原處,低著頭一動不動,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

“我們必須找到這些異象的根源。”他說道,目光轉向兩位女子。

林婉瑤輕哼了一聲,銅鈴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你想解開這裏的秘密,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