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會替你去死?(2 / 3)

“不,不會是這個東西……”沈清漪捂住嘴,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

宋冬平鼓起勇氣伸手去撿那布偶,剛觸碰到紅線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低語:“替身……替身……”

紅線猛然繃緊,纏住了他的手腕!他用力掙脫,紅線卻像活了一樣,越來越緊,直至勒得手腕發紫。

“別動!”沈清漪猛地撲過來,用雙手拉住紅線,整個身體緊貼在宋冬平的胸口。她的臉貼在他的耳邊,溫熱的呼吸讓他一時間恍惚。

然而就在這時,紅線突然鬆開,布偶掉在地上,裂開的竹子也發出一聲刺耳的“哢嚓”聲,合攏起來。

“走!別停下來!”沈清漪扶起宋冬平,兩人跌跌撞撞地向竹林外跑去。

第三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村莊的屋頂上,將潮濕的空氣映襯得柔和而溫暖,但對於昨晚經曆過詭異事件的宋冬平和沈清漪來說,這一切顯得格外虛假。竹林中的陰影、河麵的荷燈,還有那個詭異的紅線布偶,一切都像是夢魘,但又如此真實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

宋冬平推開窗,呼吸了一口帶著水汽的清晨空氣,卻覺得胸口發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麵依舊有一圈淡淡的紅痕,仿佛紅線還纏繞在那裏。他的思緒被輕輕敲門聲打斷,門外傳來了沈清漪的聲音。

“冬平,你醒了嗎?”

宋冬平打開門,沈清漪站在門口,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睡衣薄如蟬翼,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她的長發鬆散地披在肩頭,幾縷發絲垂在前胸,勾勒出柔美的曲線。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透露出一種隱隱的憂慮。

“睡得好嗎?”她靠在門框上,語氣輕柔,但宋冬平能看出她的笑容是刻意裝出來的。

“勉強。”他揉了揉太陽穴,“你呢?”

沈清漪低頭輕笑了一聲,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夢到河裏的那些荷燈全都圍著我轉。”她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他,“我媽也在夢裏。”

宋冬平皺了皺眉:“是荷燈的事嗎?”

沈清漪沒有回答,隻是抬起右腿,撩起睡衣的裙擺,露出光潔的小腿。她的腳踝上,那道紅痕已經擴大,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仿佛印在她的肌膚裏。

“還在變。”她的聲音微微發顫,“你覺得它到底想幹什麼?”

宋冬平沒有回答,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纖細的腳踝上,那朵紅色的荷花透著妖異的光彩,讓人不寒而栗。

為了緩解氣氛,兩人決定去村子裏走一走。陽光下的村子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平靜,路邊的老人搖著蒲扇,竹椅吱嘎作響。孩子們追逐著放風箏,笑聲在空中回蕩。

“這些人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沈清漪低聲說,眼神環顧四周。

“或許他們根本不想知道。”宋冬平回答。他注意到,雖然村子表麵平靜,但許多村民看到他們時都流露出奇怪的表情,甚至有些老人直接轉頭避開目光。

兩人來到一家小茶館坐下,茶館的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但當她的目光落在沈清漪腳踝的荷花印記時,笑容頓時僵住了。

“你們去過荷燈台?”她壓低聲音問。

“是的,”沈清漪點頭,“你知道些什麼嗎?”

老板娘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聽到後,才湊近低聲說道:“荷燈是替身的標記。如果燈光照到誰,誰就是替身,沒辦法躲。”

“替身是什麼?”宋冬平追問。

老板娘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荷燈找的不是死人,是活人。它會把替身帶到河底,把他們變成燈魂,去完成某種未盡的儀式。”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這番話讓宋冬平背後一涼。他想起昨晚那盞漂到沈清漪腳下的荷燈,以及那條紅線布偶。難道他們都已經被盯上了?

下午,沈清漪回到自己的家中,宋冬平則回到了學校。兩人暫時分開,但心中的陰影卻無法驅散。就在宋冬平整理自己房間時,他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聲音。

是沈清漪的笑聲,柔美中帶著一絲魅惑。他下意識地走到窗邊,正好看到沈清漪站在她家的院子裏,手中拿著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在陽光下散發出奇異的光澤。

她的動作很緩慢,雙手輕輕撫摸著繩子,動作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她微微仰著頭,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迷茫和空洞,仿佛整個人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製著。

“清漪?”宋冬平忍不住喊了一聲。

沈清漪猛地回過頭來,看到他時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怎麼了?”

“你……在做什麼?”宋冬平指了指她手中的紅繩。

沈清漪低頭看了看紅繩,臉上的表情變得茫然:“不知道,我剛才……好像夢遊一樣。”

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慌亂,仿佛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並不正常。

晚上,宋冬平再次回到學校操場。他手中拿著從村誌中找到的照片,那是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上麵有幾個人影,其中一個女人正是沈清漪的母親,而她的旁邊站著一個模糊的老人。

“這就是那守護者?”宋冬平自言自語。

正當他沉思時,操場上的秋千又開始晃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宋冬平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秋千上居然坐著一個小女孩,她穿著一件濕漉漉的紅色衣服,正背對著他,頭發滴著水。

“你是誰?”他鼓起勇氣問。

女孩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晃動秋千。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透明,月光透過她的身體,映在地麵上。

宋冬平正準備走近時,女孩突然轉過頭來,那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眼窩空洞,嘴角裂到耳根,露出詭異的笑容。

“替身……”她用沙啞的聲音低語,聲音像是從水底傳來。

宋冬平驚叫一聲,手中的照片掉在地上。他轉身就跑,但耳邊卻不斷回響著女孩的低語:“荷燈……荷燈……”

他跑回屋裏,試圖關上門,但卻發現門外站著沈清漪。她的臉色蒼白,身上的吊帶裙已經濕透,水珠順著她的頭發滴在地上。

“清漪?你怎麼了?”他試探著問。

沈清漪沒有回答,隻是慢慢走進屋內,身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荷香。

“它們來了……”她的聲音低得像耳語。

“誰來了?”宋冬平還沒反應過來,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荷燈的光再次浮現,映照出沈清漪的臉龐,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四章:

黑夜如墨,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荷燈台的方向飄來點點紅光,像一隻隻幽深的眼睛,盯著村莊裏每一個藏匿於屋內的人。宋冬平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根蠟燭,蠟光搖曳得厲害,似乎隨時可能熄滅。他的視線緊緊盯著沈清漪,她渾身濕漉漉的,吊帶裙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清漪,你剛才說‘它們來了’,是什麼意思?”宋冬平試圖保持冷靜,但聲音不由自主地發顫。

沈清漪沒有立即回答,她的眼神渙散,臉上的表情怪異,像是恐懼中夾雜著一絲無法抗拒的誘惑。她緩緩抬起手,將貼在臉頰的濕發撥到耳後,露出精致的麵容和冰冷的目光。

“荷燈台,它們正在召喚我們。”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空洞感。

“為什麼是我們?”宋冬平逼近一步,試圖從她身上找到答案。

沈清漪微微一笑,緩緩撩起裙擺,露出修長的大腿和腳踝。她腳踝上的紅色荷花印記已經擴散到小腿上,仿佛要爬滿她的整個身體。她低聲說道:“它選擇了我,或者說……我就是它們要的答案。”

“我們必須去荷燈台。”沈清漪的聲音堅定而冰冷。

“去那兒幹什麼?”宋冬平皺眉,“那地方已經夠詭異了!”

“我們別無選擇。”她轉過身看向他,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痛苦和掙紮,“如果我們不去,它們會自己找上門來。”

宋冬平還未反應過來,沈清漪已經邁步走向門外。她的裙擺在月光下微微晃動,勾勒出她的背影曲線。她腳步緩慢卻堅定,像是某種力量在牽引著她。

“等等,我陪你去!”宋冬平咬牙,抓起桌上的手電筒,快步追上去。

兩人走在夜色中,村莊的寂靜讓人毛骨悚然。沒有狗吠聲,也沒有蟲鳴,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沈清漪的腳步越來越快,裙擺在風中飛揚,露出她筆直的大腿和腳踝上那妖異的荷花印記。

當他們來到荷燈台時,河麵上的景象讓宋冬平倒吸了一口涼氣。成百上千盞紅色的荷燈漂浮在水麵上,每一盞燈的燈影中都隱約映著一張人臉,有的麵帶微笑,有的麵無表情,但它們全都直勾勾地盯著岸邊的兩人。

沈清漪站在台階上,長發在風中飛舞,吊帶裙貼著濕潤的肌膚,曲線畢露。她的身體輕輕顫抖,但眼神卻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一樣,直直地盯著那些荷燈。

“清漪,別靠近!”宋冬平抓住她的手,但她的身體冰涼,像是一塊寒冷的石頭。

“放開我,”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某種迷離,“它們隻想帶我走……”

“帶你走去哪兒?”宋冬平的聲音中透著急切。

沈清漪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走向荷燈台的最前端。就在這時,河水中突然泛起巨大的漣漪,一個模糊的身影從水麵浮現出來,那是一個披著破舊麻衣的老人,他的雙手蒼白如骨,緩緩地向兩人伸來。

“沈清漪……”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水底傳來,“你不能逃……”

“她不能走!”宋冬平猛地站到沈清漪麵前,試圖擋住那個老人,但下一秒,他的腳踝一緊,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被紅線纏住了!

紅線順著地麵蜿蜒而來,將他的腳緊緊纏住,然後一點點向後拉扯。他拚命掙紮,卻發現紅線的力氣像鐵鉗一樣。

“冬平!”沈清漪驚叫一聲,試圖抓住他的手,但她自己的腳踝也被紅線纏繞住了。兩人被同時拉向荷燈台的中央,河水的漣漪越發劇烈,仿佛整個河麵都在沸騰。

“它們要帶我們下去!”沈清漪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但她的臉上卻隱隱露出一種奇異的平靜。

河麵上,荷燈的光亮變得越來越耀眼,那些燈影中的人臉開始扭曲變形,變得猙獰而可怕。老人站在河麵上,雙眼深陷,嘴裏念著晦澀的咒語。

“清漪,你必須知道,你母親的消失,和這件事有關。”老人的聲音突然停下,目光直直地盯著沈清漪,“她不是消失了,她是被獻祭給了河底的燈魂,而現在,該輪到你了。”

“你在胡說什麼!”沈清漪的眼神中帶著憤怒和恐懼。

老人伸出手,紅線像活過來一般,迅速纏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整個拉向河麵。宋冬平眼睜睜看著,卻無法掙脫腳上的束縛。

“你母親曾經試圖打破這個儀式,但失敗了!”老人怒吼道,“而你,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要成為替身!”

“你騙我!”沈清漪拚命掙紮,紅線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深紅的痕跡,像是燃燒的烙印。

紅線拉扯著沈清漪一點點靠近河麵,水中浮現出無數模糊的人影,它們伸出手,試圖將她拉入水底。沈清漪的長裙被撕裂,露出修長的雙腿,她的手拚命抓住台階的邊緣,眼中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