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沉木祭(雙女主)(1 / 3)

導語

傳說,深海之下埋藏著無法超度的靈魂,它們被困在沉木中,等待機會將仇恨傾瀉於世。福建偏遠漁村,每隔幾年就要舉行一次神秘的“沉木祭”,否則海哭人便會現身,將所有膽敢褻瀆它的人拖入深淵。

宋冬平,一名海洋生物學家,因研究生態異常來到這座孤島。他的同行者陸卿寧,懷抱著拍攝紀錄片的野心,卻對村莊的詭譎傳聞躍躍欲試;而本地村醫沈倩茹,總是籠罩在層層秘密之中,仿佛與這場儀式有著不可割裂的聯係。

深夜,低語聲在耳畔徘徊,冰冷的觸感爬上腳踝,牆壁滲出的水珠漸漸拚湊成模糊的人臉。祭祀的真相逐漸浮現,而死者的哀怨也一步步靠近。漁村的黑暗之下,到底是人性的禁忌,還是亡靈的複仇?當沉木中的靈魂蘇醒時,誰又能逃離它的詛咒?

夜未央,潮聲起。惡意正從深海中緩緩浮現。

第一章

宋冬平看著車窗外,連綿不斷的雨水衝刷著沿海公路,薄霧籠罩下,遠處的漁村顯得格外模糊。這個位於福建偏遠海島的小漁村,在地圖上幾乎沒有標記,連網絡信號都時斷時續。今晚的天色格外壓抑,天空像一張被灰色浸透的濕布,無端讓人胸悶。

他微微調整呼吸,努力壓下心底的不安。這趟行程是為了研究沿海生態異常現象,卻因一個意外電話變得複雜:大學同學陸卿寧得知他將前往這座漁村,執意要同行。她正好在拍攝關於民間怪談的紀錄片,而這漁村的“沉木祭”引起了她的興趣。雖說是借拍攝為由,但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裏透露出的獵奇意味,分明是尋找刺激。

宋冬平的車剛在村口停穩,雨水打濕了車窗,他就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撐著透明傘向他走來。傘下是陸卿寧,穿著一件貼身的灰色運動裝,胸前的曲線被勾勒得極其明顯,腰部纖細得仿佛一手可以握住。修長的雙腿裹在一條黑色緊身褲中,每一步都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彎腰敲了敲車窗,露出微笑,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還在發呆?下車啊,你總不想讓我在雨裏多待吧?”

宋冬平皺眉,卻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她的身材無可挑剔,偏偏臉上掛著一種危險又隨性的神情。他從後備箱取出雨衣遞給她,聲音平淡:“拍紀錄片不需要找這種偏遠的地方吧?”

“偏遠的地方才有故事。”陸卿寧一邊接過雨衣,一邊用修長的手指隨意抹去臉上的雨水,整個人透出一種濕潤的性感,“而且你不是也有興趣嗎?別裝得像個道貌岸然的科學家。”

兩人相對無言時,另一道冷豔的身影從遠處出現。

從村道的盡頭走來的是沈倩茹,漁村的村醫,白色的大褂在雨水的浸濕下略微貼在身上,裙擺處隱約顯出肉色絲襪的輪廓。她步伐輕緩,麵無表情,手中提著一個小藥箱。她的臉被雨水打濕,幾縷長發黏在臉頰旁,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那種冷豔的氣質,與陸卿寧截然相反。

“你們是來找林老頭的吧?”她的聲音低沉而清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陸卿寧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沈倩茹,“村醫?你看起來可不像會待在這地方的人。”

沈倩茹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宋冬平:“林老頭說,村裏最近有些不太平的事情,你們最好小心點,尤其是晚上。”

宋冬平跟隨兩位美女一同前往村中的老宅,沿途的漁村顯得格外蕭條。雨水拍打著破敗的瓦片,路邊的老樹歪斜著,枝丫宛如扭曲的手指。幾隻瘦骨嶙峋的野貓躲在角落裏,眼神陰冷地盯著他們。

老宅外,林老頭正坐在門口抽著劣質煙草。他的臉布滿皺紋,眼神渾濁,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警惕。他一見到沈倩茹便咧嘴笑了笑,露出幾顆發黃的牙齒:“倩茹啊,你帶來的這兩個人,能不能撐過這個退潮季,可不好說啊。”

“林爺爺,你別嚇他們。”沈倩茹雖然語氣平靜,卻始終保持冷淡的表情。

林老頭咳嗽了幾聲,緩緩開口:“你們聽說過‘海哭人’吧?沉木裏的東西,可不是凡人能理解的。”

陸卿寧靠在門框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抬眼微笑:“我倒是想聽聽,這沉木祭到底是什麼?”

林老頭的眼神驟然變得晦暗,他低聲道:“每年退潮時,我們都會打撈沉木。這些木頭被認為吸附了海裏亡魂的怨氣,必須進行祭祀送走。可要是儀式出了差錯,那些怨魂……會回來索命。”

林老頭提議讓他們先去住村中一個廢棄的房屋,那是退潮儀式的舊址。房屋看上去十分老舊,木質結構上長滿了暗綠色的苔蘚,牆壁有些地方滲出水珠,散發著鹹腥味。

進入房屋後,陸卿寧隨意坐在窗台上,伸出修長的腿晃了晃,雙腳踢掉濕透的鞋子,露出白皙而纖細的腳踝。她看著宋冬平:“這麼潮濕的地方也能住?真有意思。”

宋冬平沒理會她的調侃,他的注意力被牆上的奇怪水漬吸引。那些滲出的水珠似乎形成了某種圖案,遠看像人臉,近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沈倩茹在一旁默默擦拭一張舊椅子,冷冷說道:“別亂碰這裏的東西,有些是留給沉木祭用的。”

“留給誰?死人嗎?”陸卿寧故意加重語氣,眼中滿是挑釁。

忽然,屋內的燈泡閃了閃,發出“啪”的一聲,房間陷入短暫的黑暗。一股冰冷的潮氣從腳底湧上來,宋冬平下意識地回頭,似乎聽到牆壁傳來輕微的敲擊聲。

燈光重新亮起時,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他們三人的呼吸聲。

深夜,宋冬平躺在客房的木床上,窗外的雨聲依舊未停。睡夢中,他隱約聽到一陣窸窣聲,像是有人在走動。他猛地睜開眼,看到牆上的水漬形成了一張模糊的人臉,那張臉正緩緩轉動眼珠,直直地盯著他。

宋冬平屏住呼吸,冷汗從額頭滑落。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陸卿寧的房門,卻發現門縫裏也透出一道光影,仿佛裏麵有人在低語。

他小心翼翼推開門,卻看到陸卿寧正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身上的運動裝因濕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她抬頭看向他,神情茫然:“你聽見了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第二章

雷聲滾動,閃電劃破夜空,整個漁村籠罩在一片黑暗與暴雨之中。宋冬平站在窗邊,目光緊鎖遠處的海岸線。雨幕中,偶爾能隱約看到退潮後暴露的礁石灘,黑沉沉的海水仿佛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他揉了揉太陽穴,仍無法忘記昨晚牆壁上那張人臉般的水漬,以及陸卿寧房間中那個低語的聲音。

早晨的雨勢稍減,空氣依舊濕冷。沈倩茹帶著宋冬平和陸卿寧來到了村中一處廢棄的水族館,稱這裏曾經是“沉木祭”開始前的儲藏地點。玻璃門早已破碎,館內一片狼藉,地麵覆蓋著濕滑的苔蘚與破碎的貝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味。

地板上的水漬和碎裂的玻璃反射著模糊的光影,牆上有模糊不清的魚類畫作,顏色早已褪去,像是被鮮血浸染後殘留的痕跡。一個巨大的空魚缸占據了房間中央,缸內的水早已幹涸,但內壁卻布滿手指般的劃痕,仿佛有什麼東西曾試圖逃脫。

陸卿寧的運動裝因潮濕貼在身上,曲線畢現,尤其是纖細的腰部與挺翹的臀部,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醒目。她踩著高筒靴,小心翼翼地走過滿是碎玻璃的地板,偶爾抬起一條腿,輕輕甩掉靴子上的水滴,姿態隨意卻充滿挑逗意味。

她看向沈倩茹,笑著問:“這裏真是個好地方,適合拍鬼片。村醫,你平時也喜歡來這種地方嗎?”

沈倩茹冷冷瞥了她一眼,雙腿交疊站在一旁,白大褂的下擺微微揚起,露出修長的腿部線條,以及薄薄的肉色絲襪。她的表情始終平靜,仿佛這地方與她毫無關係,但手中的藥箱卻握得更緊了些。

探索過程中,宋冬平發現了魚缸邊的一本發黴的筆記本。翻開後,裏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某一頁上依稀能看到幾個關鍵詞:“沉木”、“怨魂”、“索命”。陸卿寧正靠在魚缸邊,手指隨意撥弄著缸上的裂痕,忽然,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眉頭緊蹙。

“你們聽到了嗎?”她低聲問,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

宋冬平皺眉:“聽到什麼?”

“像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胸口因緊張微微起伏,運動裝的領口處隱約露出雪白的肌膚。

與此同時,魚缸中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敲擊聲,“咚……咚……咚”。缸內原本幹涸的內壁上,竟開始滲出水珠,形成一道道細長的水流,仿佛一隻無形的手在用水寫字。

沈倩茹目光一凝,冷聲道:“不要靠近那個魚缸。”

然而陸卿寧的腳步卻像被某種力量牽引般,一步步靠近魚缸,雙手按在缸壁上。水流在她手下蜿蜒流動,逐漸勾勒出一張扭曲的人臉。那張臉的眼睛突然睜開,直直盯著陸卿寧,口中發出模糊的低語:“還……給……我……”

水族館內的燈光驟然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宋冬平拉住陸卿寧的手,將她從魚缸前拉開,但他的掌心感到一陣刺骨的冰冷。陸卿寧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青紫色的痕跡,像是被某種東西緊緊攥住過。

沈倩茹掏出手電筒,光線掃過房間時,玻璃魚缸的水流突然停止,但裏麵卻顯現出無數扭曲的身影,像是被困住的亡魂在掙紮。那些身影漸漸朝缸外爬來,房間內響起低沉的哭聲,夾雜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喊。

“跑!”沈倩茹一聲冷喝,率先衝向出口。

三人衝出水族館時,陸卿寧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雨水瞬間打濕了她的運動褲,勾勒出修長大腿的輪廓。她狼狽地爬起,目光中帶著驚恐,但嘴角卻強撐出一絲笑意:“這地方真他媽詭異。”

宋冬平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上了旁邊的小路。沈倩茹跟在後麵,目光始終警覺地注視著背後的水族館,似乎擔心有什麼東西追出來。

回到村裏的老宅後,三人暫時鬆了口氣。但房間內的氣氛依舊壓抑,牆上的水漬似乎更多了,隱隱約約形成了一些模糊的符號。

陸卿寧坐在地板上,長腿交疊,雙手抱著膝蓋,濕透的運動裝讓她顯得狼狽卻格外誘人。她的臉色蒼白,語氣卻故作輕鬆:“村醫,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那裏有問題吧?故意帶我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