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礦監和稅吏還曾經停止過一段時間,原因是朱翊鈞的一次病危。朱翊鈞在公元1602年皇太子大婚典禮剛結束不久,就一病不起,朱翊鈞害怕自己亡故,於是在安排了托孤之事後,又下令將礦稅、江南織造、江西陶器等停止,關押的罪犯都放掉,固上疏而削職的官員也都官複原職,並將官員統統擢升,以補朝廷衙門的缺。

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使文武百官興奮不已,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但他們還是失望了,朱翊鈞很快就起死回生,並要大臣們將前邊的詔旨統統收回。

朱翊鈞統治的中後期,政治極端腐敗,朱翊鈞的揮霍無度、橫征暴斂,加上水、早、蝗之災連年不斷,百姓窮困,搞得國家財政枯竭,民怨沸騰,尤其是礦監稅使肆無忌憚地壓榨,更使人民的反抗情緒如幹柴烈火,反抗鬥爭遍及全國。公元1601年,江南就爆發了一次明朝末年最有聲勢、組織最嚴密的反礦監稅使鬥爭。

這時,北方的女真族已趁機迅速崛起,統一了女真各部的努爾哈赤,於公元1616年稱帝,建立後金,並以“殺祖殺父之仇”等“七大恨”告天,誓師伐明。

努爾哈赤率軍南下,很快就攻克了撫順。朱翊鈞這時才著急起來,命令兵部調集了約10萬人馬,企圖將後金一舉殲滅。但這時囚國庫無錢,軍餉競缺300萬兩銀子,於是戶部請求從銀兩充足的大內存銀中調撥。但是,向來視內庫為己庫的朱翊鈞認為,要自己掏錢給國家去打仗,這實在是太劃不來了,因而他堅決不同意。

戶部無奈之下,隻好自己去東拚西湊,總算是湊齊了所需軍餉。隨後又於公元1618年要求增加賦稅,以籌征遼銀兩。朱翊鈞一看撈錢的機會又來了,馬上同意,三年之內每畝田賦竟增達9厘,年田賦增征。總頗為520萬餘兩,但這些銀兩大多都被朱翊鈞充實到自己的大內庫中去了,國庫裏還是沒有多少銀子。許多農民因此被奪去土地,流離失所,怨聲載道,終於導致後院起火,山東、河南等地農民暴動接連不斷。

公元1619年春,明軍兵分四路合圍努爾哈赤主力,結果被努爾哈赤采用誘敵深入,集中優勢兵力殲滅的戰略方針,打得明軍傷亡4.6萬餘人,大將戰死300餘人,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薩爾滸之戰”。此戰過後,後金與明的力量對比得以扭轉,後金的軍事力量大大增強,由戰略防禦轉入戰略進攻。

此時的朱翊鈞已經是風燭殘年,再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便於公元1620年夏死去,結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光宗朱常洛

(公元1582年~公元1620年)

在位時間:公元1620年~公元1620年

曾用年號:泰昌

諡號:無

廟號:無

安葬地:慶陵

公元1582年,明神宗的長子朱常洛出生。

公元1615年,發生明末著名的三大案之一的“梃擊案”。

公元162年,明神宗死去,朱常洛即位,一個月後去世,廟號“光宗”。朱常洛的死又牽連上明木著名的三大案之一的“紅丸案”。

朱常洛出生以前,16歲的母親王氏僅僅是慈寧宮裏侍奉皇太後的一名默默無聞的宮女。有一天,神宗去給皇太後請安,突然想洗手,王氏就端過一盆水湊近皇上,於是被臨幸。幾個月後,王氏的身孕使逐漸顯露出來,此時的神宗仍不知道他有了兒子,隻是盼孫心切的皇太後問起,並將詳細記載了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和神宗賞賜何物的“起居注”擺在神宗麵前,神宗這才認下了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並照太後旨意,先將王氏封為才人,之後又封為恭妃。

公元1582年,朱常洛出生。當時的後宮中隻有朱常洛這麼一個皇長子,因此皇太後非常寵愛這個孫子,並按“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慣例,認為將來的太子必定朱常洛了。直到公元1586年他的弟弟、皇三子朱常洵降生。

朱常洵是極受神宗寵幸的鄭貴妃的兒子。神宗的想法,自然是立這個他所寵愛的貴妃的兒子為嗣。有些大臣怕“子以母貴”,神宗會“廢長立愛”,因此上奏要求早立太子,而另一批受鄭貴妃指使的大臣則極力阻撓,因此朝中開始了長達15年的建儲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