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舟是班裏的小胖子,留守兒童跟著爺爺奶奶住。
他讀書的時候鼻涕拉擦,人又矮又胖,為此沒少被人欺負。
後麵傍上趙沐晨做了小弟,日子才好過點。
但就是這麼不起眼的人,最後搶走了何春嬌。
這是趙沐晨萬萬沒想到的事。
“你提王胖子幹嘛?難道你以為我跟他有什麼?你就算要汙蔑我,至少也找個靠譜的人,我話都沒跟他說過兩句。”
何春嬌委屈極了。
王一舟什麼檔次,也能配上自己?
提鞋都怕鞋髒了。
“晨哥,你到底怎麼了?王胖子連話都不敢跟嬌姐說,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奢望嬌姐,他們兩個怎麼會有一腿。”
彭彪急得直跺腳。
但凡趙沐晨隨便說個靠譜的人,他二話不說就能跑過去把人打一頓。
可偏偏是王一舟,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
別說何春嬌了,就算班裏最醜的女生也不會考慮他。
除非眼瞎。
“彪子,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一時半兒會沒辦法跟你解釋。”
趙沐晨也不想解釋,在自家兄弟麵前說出來還是挺丟人。
還有重生這事也挺不可思議。
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除非傻子。
“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那王胖子又矮又窮又矬,我怎麼尋思他也配不上嬌姐,晨哥你糊塗啊。”
彭彪腦袋想破了,也無法把兩人幻想在一起。
“世事難料,先贏不算贏。”
趙沐晨回憶過往,長歎一口氣。
王一舟從小就暗戀何春嬌,但這並不稀奇。
畢竟學校裏喜歡何春嬌的男生太多了。
隻是趙沐晨在那裏,沒人敢表明心意。
他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打又打不過,帥又帥不過。
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然誰敢去搶女人。
但拳頭再硬又如何,未來社會的法製逐漸健全。
講的是錢,是人脈,是地位。
王一舟的父母外出創業,掙了第一桶金,在縣裏屬於最先富的那批人。
何春嬌一直是王一舟心中不可磨滅的白月光。
這種殺傷力對於有錢的他,是必須彌補的遺憾。
在讀研的最後一年,兩人機緣巧合再次相見。
那時何春嬌正愁沒下家,便撒謊告知已經跟趙沐晨分手。
釋放單身信號。
她當年也沒出國,騙完錢坐飛機去了上海,跟王一舟在一起做富太太。
其實哪怕不撒謊,王一舟也想搶走何春嬌。
他也是有備而來。
這是多年以後,在縣城老家王一舟見到趙沐晨親口說的想法。
那次見麵,王一舟已經破產,跟何春嬌單方麵離婚。
因為何春嬌見王一舟快靠不住了,故技重施榨幹最後的錢財,真的出國了。
命運捉弄真心人。
偏偏沒心沒肺的人,活得比誰都好。
最後隻剩下兩個一窮二白的大冤種,兩眼淚汪汪把酒言歡,互倒苦水。
“什麼贏不贏,輸不輸的,我清清白白給你,你是知道的。”
何春嬌想以此做最後的掙紮。
那晚見了紅,他們可是有目共睹。
“我沒錢給你交學費,我媽生病也急用錢,你就別再指望我了。”
趙沐晨直奔核心主題進行試探。
他知道隻要自己沒錢,沒了利用價值。
何春嬌就會像當年那樣頭也不回的立馬就走。
“不可能!你說過秀蘭姐拿了彩禮錢,你就給我一千,昨天你們兩家才吃了酒,你身上的酒味還沒散呢。”何春嬌直接拆穿謊言。
“等我姐回來就去退婚退錢,你別再惦記了,我們沒有緣分,你還是趕緊去找下家吧。”
趙沐晨知道誰娶何春嬌誰倒黴。
她心裏哪有什麼愛情。
全都是墊腳石,用完就踢,毫不留情。
這輩子就沒見過如此絕情,極端自私自利的女人。
“晨哥,真的要退婚嗎?”彭彪瞪大了眼睛,眼裏止不住的欣喜。
“當然,必須退。”趙沐晨態度堅決。
何春嬌推了下彭彪,氣憤道:“秀蘭姐退婚,你那麼高興幹嘛,少在這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