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彪退了兩步,沒敢吱聲,撓著頭尷尬傻笑。
趙沐晨被這麼一說,察覺到了不對勁。
上一世,彭彪兩次入獄。
第一次是李衛東出軌,把他打成重傷,判了3年。
第二次是趙秀蘭被小三翁紅霞氣得動了胎氣,難產死了。
出獄後的彭彪得知噩耗隱忍兩年,終於等到李衛東和翁紅霞一起過年回老家。
殺人的前幾天,彭彪找趙沐晨喝了一次酒,還以投資飯店的名義把所有錢都給了趙沐晨。
他是孤兒,唯一的血親奶奶在坐牢期間已經走了。
從此了無牽掛。
趙沐晨原本以為彭彪殺李衛東是為姐報仇。
畢竟趙秀蘭對彭彪很好,一直當親弟弟對待。
現在想來發現事情不簡單,此刻再看,更像為愛報仇。
他仔細打量了下彭彪。
嚇得對方不敢直視。
“你們兩個繼續吵,盯著我看幹嘛。”
彭彪心裏發虛。
想溜。
早知道不勸架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你就盼著我們吵架,我們要是分了,都是你害的。”何春嬌一肚子氣無處發泄,上去就是給彭彪兩拳。
“哎喲,痛!晨哥,你快管管她。”
彭彪自然不敢還手。
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和好。
到時候裏外不是人,吃虧的還是自己。
“鬧夠沒,何春嬌。”
趙沐晨單手抓住她的手提了起來。
何春嬌被迫跟著踮起腳尖。
“你弄痛我了,快鬆手。”
“我沒錢,你聽明白了嗎?不要再來找我,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你這個負心漢,玩弄我的感情。”
何春嬌氣得哭成了淚人。
她哭的不是失去感情,而是大好的前程。
“對,我就是玩弄你的感情,現在玩夠了,爽完了,發現也就那樣,破鞋一雙。”
趙沐晨順著話怎麼戳心窩子就怎麼說。
要不是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真想給兩嘴巴子。
不過,他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這是最無能的表現。
可能和家教有關。
“你們在幹嘛呢?”
熟悉的聲音傳入趙沐晨的耳朵裏,抬眸一看發現是趙秀蘭提著菜回來了。
“姐。”
趙沐晨喊了一聲,二話不說鬆開何春嬌,抱向趙秀蘭。
沒什麼比親人在世更幸福的事。
“爸媽還好嗎?”
“媽還在醫院檢查,爸正陪著呢,我做了飯還得趕緊送過去。”趙秀蘭一臉懵逼,見趙沐晨遲遲不鬆手,低聲詢問:“你…你怎麼了?”
“瘋了。”
彭彪開了口又沒敢發出聲音,還用食指在太陽穴轉了幾圈。
“你說什麼?”趙秀蘭沒看懂唇語。
“他瘋了,要跟我分手,秀蘭姐,你可要為我做主。”何春嬌好似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又看見了希望。
她知道趙秀蘭耳根子軟,好說話。
“什麼?分手?好好的幹嘛要分手,鬧什麼矛盾了。”
這可把趙秀蘭急壞了,她不想失去這個弟媳婦。
何春嬌不僅長相好,還是學校出了名的才女,有文化。
隻是家境不太好。
何父嫌棄她是個女兒,又給她娶了個後媽,超生罰款生了個弟弟。
至此在家裏地位越來越低下。
何母因為她被何父拋棄,覺得晦氣,重新改嫁,再也沒回來過。
拋開家庭不說,這樣的女孩在誰的眼裏都覺得是香餑餑。
隻是沒人知道,原生家庭的不幸,讓何春嬌的心變得極其冷漠。
她厭惡男人。
尤其是嫌棄她的父親和替代她的弟弟。
“姐你別管,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趙沐晨朝彭彪使了個眼神,“還不幫忙提東西,送姐回家。”
“好勒。”彭彪積極行動。
“你們都給我回家,一個個不讓人省心,想要累死我嗎?”
趙秀蘭想到家裏一攤子爛事就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