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莫塵樂想要所有人都給他弟弟莫塵音陪葬。
“遭了他的道了!”清商樂罵了一聲,快步的跑去。他必須阻止拓跋長英進寨子,否則人齊了,莫塵樂點了火藥,他們誰也別想活。有什麼恩怨隻能找閻王說了。
肩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順著手臂流到手掌,滴落在地上,落下一朵朵紅梅。
清商樂隻是用手按著傷口,向前的腳步越來越快。心的跳動也跟著慌亂無章。
身子被扶住,清商樂回頭就對上拓跋特勤擔憂的眼。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清商樂動了動嘴唇,發出口的聲音已經輕如羽毛。
“要快,不然我怕……”
清商樂的擔憂,拓跋特勤自然知道,可是他更擔憂清商樂肩膀上的傷口。
“你休息,我去。”
“要去一起去,何況莫塵樂要對付的人是我,我若是不出現。他定會翻個底朝天,到時候我們不在一起。”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自嘲道:“就我這個樣子,還不得被他壓著打。”
拓跋特勤想了想,覺得清商樂的話終究是對的。兩個人一起行動,總比一個人落單的好。而且也不知道陳澤宇那邊什麼時候能追上來,想清楚後。拓跋特勤就將清商樂打橫抱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抱你去,不答應的話,我就把你放下。”
被抱著跑速度果斷快了許多,清商樂很快就到達了寨子,雙腳一落地,嘴裏就罵出聲來,“腦子被驢踢了!把寨子蓋在這麼高的地方,不說走上來有多累。這麼高,也不怕風吹的慌。”
四周打量了下,就看到莫塵樂坐在一張鋪著老虎皮的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身邊坐在輪椅上的莫塵音。
“你來了。”莫塵樂的聲音極其沙啞,似乎很疲憊,可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
清商樂啐了一口,“你下次能找個低一點的地方嗎?”
“沒有下次了。”莫塵樂伸手摸著莫塵音的臉,眼中透著一股哀傷,“我本想抓到你,將你淩遲,碎屍萬段。可是現在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頓了頓,莫塵樂轉頭看向清商樂,臉上的笑已然淒涼,“塵音死了。”
“死了也是解脫。”清商樂張了張嘴,眉頭微微的皺著,“他傷的那麼重,讓他活著也許反而是種煎熬。”
“他是因為你!”莫塵樂站起身指著清商樂,“是你將他害成這樣,你這麼說,未免太冷血了吧?”
“我冷血?”清商樂瞪大雙眼,拔出腰間的刀,衝著莫塵樂吼道:“你們殺人放火的時候,想過那些平民百姓嗎?想過那些出海的漁民嗎?你們燒殺搶奪的時候,就不冷血嗎?”
刀尖指向莫塵音,“他的罪狀,你們兩兄弟的罪狀,三尺之厚!罪罪當誅,條條死罪!我殺他有何之錯?你告訴我?”
“你的錯,就是不該讓塵音對你念念不忘。若不是你,他不會有如此下場。”莫塵樂也拔出放在座椅邊上的三叉戟,對著清商樂擺出姿勢,“多說無益。竟然塵音喜歡你,你就該去給他殉情陪葬!”
“呸!什麼叫殉情!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清商樂刀花一甩,便向著莫塵樂攻了過去。
拓跋特勤伸手隻抓到一個空,隻能閃身向莫塵音身邊而去。他算是看清楚緣由了,隻是想不到莫塵樂竟然對自己兄弟抱有這種想法。
靠近莫塵音,拓跋特勤一探手便發現莫塵音已經斷氣。看他眼角的淚水還未幹,恐怕是剛剛斷氣不久。難怪莫塵樂準備的計劃都沒有實施,恐怕是因為莫塵音突然死了的關係。收回手時,拓跋特勤就看到莫塵音的嘴角有血流出,掰開他的嘴。
咬舌自盡。
另一邊的兩個人已經打的難分難舍,清商樂肩膀上的血已經染紅了一片。拓跋特勤不由多想,手中的刀架在了莫塵音的臉上。
“莫塵樂,你若是不想我把他分屍,最好停手。”
動手的兩個人都停下了手,看向拓跋特勤。清商樂微微皺眉,對於拓跋特勤的舉動很不讚同。
“我沒你們東陸人這麼講究,我隻知道怎麼做能最快的解決問題。”拓跋特勤邊說著邊轉著手中的刀,表示他說的不是玩笑話。隻要能讓清商樂停手,他不介意毀人屍首,“你若是要打,我同你打。誰也不能在我麵前再傷他一次。”
一次已經夠了,心痛入骨,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