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一下將車刹住,車子還沒停穩,那邊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男人冷著臉,按了接聽,“誰?”
“陳西延,看見照片了吧?”
男人一下就聽出了是誰,不由冷笑,“彭耀祖,還真是你。”
“沒錯,是我。”見他已經聽出了自己的聲音,彭耀祖也索性不藏著掖著了。
他捏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瞧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不由笑的很開。
“我想要什麼?”男人直接問。
“現在這女人已經在我的手裏,我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你的命。”
“你要是想讓她活命,就要用你的命來換。”
陳西延聽著不由嗤了聲,嘴角的笑容幾乎就快看不見了,“可以啊,你說什麼時候,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但是那雙陰寒的眸子看著前方,從瞳孔裏射出的幽冷光,簡直比子彈還要淩厲。
聞言,彭耀祖看了眼地上的人,隨即淡淡道:“半個小時,我要在孤山口看見你的身影。”
孤山口是彭家祥當時被炸死的地方,所有的恩怨,他都要在那裏結束。
“你隻能一個人來,要是我發現有任何別人的足跡,那這女人就隻能陪著我一起下去了。”
“反正我一個人上路也孤單,有她一起尋歡作樂,倒也是一樁美事了。”
說著,彭耀祖尖銳又得意的笑容都快要把電話那頭的人的耳朵刺破了。
男人幾乎要把手機給捏碎了,但是出聲依舊冷靜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放心,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之後,陳西延立馬給耶律打電話,鈴聲剛剛響起,那邊就已經接通了,沒有任何的停留。
“延哥,我們還有十分鍾就到了。”耶律以為他是在催促他們,便主動出聲交代情況。
“來了多少?”男人問。
“二十多個。”耶律回答。
“知道了,阿索他們已經被彭耀祖抓了,現在我要去孤山口救他們。”
耶律一聽這話,不由微微怔了下。
“你帶著人直接往那裏趕,讓阿欽通知利馬,把戰神也開過來,最遲二十分鍾要到現場,但是所有的行動都要秘密進行。”
“不能讓彭耀祖他們發現任何你們過來的蛛絲馬跡。”
聞言,耶律立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
“延哥,你一個人麵對,會不會太過於冒險?”
彭耀祖這次能夠下這麼大決心,那一定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和最好的準備。
“沒事。”男人依舊沉著,“我有辦法,你們做好掩護和支援就可以了。”
聽見他這樣說,耶律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說,都不會再改變他的想法和計劃。
薑姑娘他必定是要救的。
哪怕明知是飛蛾撲火,哪怕是搭上他自己的性命,恐怕也在所不惜。
“知道了,延哥。”耶律說著不由暗暗哀歎,隨即便掛了電話。
薑帛生這道險棋,終究還是奏效了。
延哥在聽見那姑娘被抓了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選擇去保她的命。
就算知道,這從頭到尾,可能都是薑帛生的算計和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