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尖刀同時脫手，劃破虛空，帶著咻咻的破空聲，刺向了對麵二人的喉嚨。
小靈依然看著已經暈厥的張超凡，對飛來的尖刀全不在意。
忽然，更刺眼的金光閃過。
"啪啪......！"兩聲脆響。
兩柄尖刀偏離了本來的軌道，擦著小靈和張超凡的肩膀飛了過去，沒入了山洞深處的黑暗之中。
還有兩道金光劃過，流光一樣劃出兩道弧形，繞著於天泰折回。
兩隻精美纖細的手忽然出現在了空中，緊緊地握住了兩道流光。
不是真真的流光，是兩把彎刀，金色的彎刀，莫冰的彎刀。
不知為何，莫冰忽然來了。
"表哥，你要幹什麼？殺了他們？"莫冰走了過來，帶著詫異的眼神，不解地問道。
當她走近的時候，一身血汙的張超凡進入了她的眼簾。
她忽然莫名地害怕，精致的小嘴微張，大眼睛直瞪瞪地看著張超凡。
然後，她回頭看向了於天泰，表情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柔，而是略帶著憤怒。
"表哥，他怎麼了？"她沉聲說，指著張超凡。
於天泰很遺憾地長出了一口氣，並沒有直視莫冰，淡淡地道："他中了四根透骨釘，已是一個廢人。"
莫冰深吸了一口氣，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再次回頭看向了張超凡。
張超凡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一動不動，一身的鮮血是那麼的刺眼。
"為什麼？我並沒有讓你傷害他們！"莫冰忽然回頭咆哮。
於天泰轉頭看著莫冰，眉頭微皺，很不滿。
"你怎麼了？發什麼脾氣，他們跟你有什麼關係？"
莫冰劇烈地呼吸著，看著於天泰冷漠的眼神，她不知所措。
"你太殘忍了，不行，我，我要放他們走。"片刻，她慢慢地搖頭，輕聲說著。
"不行！"於天泰厲聲道，抬步上前，攔住了莫冰。
"為什麼？難道非要他們死不成？"莫冰抬頭質疑。
"對，他們必須死，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秘密，如果傳出去，將會給我們龍族帶來殺身之禍，我這也是為了龍族。"
莫冰神經質地搖頭，"我不管，他們曾幫過我，甚至救過我的性命，你絕對不能殺了他們。"
說著，她再次向張超凡走去，可惜，又被於天泰擋在了中間。
"那又如何，難道他們比整個龍族更重要？今天，他們必須死！"於天泰道，說的斬釘截鐵。
莫冰猛然抬頭，曾經與小靈和張超凡一起的那些畫麵一幕幕地在腦海裏閃過，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他們一起哭過，笑過，甚至經曆過生死，如此銘刻的記憶，叫她如何忍心。
她閉上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平靜地說："好吧，為了龍族，你可以殺他們，不過，殺他們之前你要先殺了我，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我做不到。"
"你，你瘋了？"於天泰怒吼，這憤怒不單單是為了莫冰的任性。
莫冰卻不再說話，起步來到了張超凡和小靈之間，就那樣站著，一臉的堅定，等待著她表哥的決定。
於天泰握緊了拳頭，直直地盯著暈厥的張超凡，握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
良久的對峙，就像臨陣的敵我兩方，權衡著，等待著誰先放棄。
最後，於天泰認輸了，鬆開了拳頭，因為擋在前麵的是他無數次說過愛她的莫冰。
他長呼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可以不殺他們，不過，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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