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打小就浪,六七歲就和沛縣一幫不良少年泡一塊兒,蹲土街邊上揀大人的煙頭兒抽,十幾歲就滿嘴黃牙張口一股黃煙味兒,冒起粗話髒話來不帶停的,見美人走過,奶子高高翹,大腿一色白,晃蕩得心旌亂搖,嘴就管不住,猛冒粗口放肆言語過幹癮。
劉邦一生還就真沒弄明白,愛說髒話就錯在哪了?就有什麼不好?就影響精神文明建設了?就影響五講四美三熱愛了?劉邦當年可沒那覺悟,隻覺著滿嘴粗話髒話說出來像長滿嘴胡須那麼自然。
——怎麼了,人在古代,在漢代,在漢代以前,在秦末,你能不長胡須嗎?你能有屁眼不放屁嗎?就是。咱老劉家祖墳冒青煙,好不容易出這麼個真龍天子,好點粗口又有什麼呀!你還真別說,這一說,還真跟你較勁,跟你急。
不是愛說髒話的領導往往有親和力嘛,隻要不是板著棺材似一副臉訓部下,麵帶三分笑對部下說些髒話,便是零距離親切交流。大會作報告冷不丁冒幾句粗口,大家一笑,氣氛良好,覺得這首長沒架子,跟人民是一夥的,就齊心了,反而油然起敬,把他當親人,說吧,有啥事?咱跟你一起幹!
——劉邦就是這樣,這跟他出身草根有關。父母均為老粗,鬥大字不識,劉邦打小就浪,六七歲就和沛縣一幫不良少年泡一塊兒,蹲土街邊上揀大人的煙頭兒抽,十幾歲就滿嘴黃牙張口一股黃煙味兒,冒起粗話髒話來不帶停的,見美人走過,奶子高高翹,大腿一色白,晃蕩得心旌亂搖,嘴就管不住,猛冒粗口放肆言語過幹癮。
公元前三世紀,沛縣草根少年都那樣,劉邦也就那茂盛的髒話叢中的一根蔥,長出來,不容易。
別說人家好吃懶做一身流氓習氣,擱你到那窩裏試試,肯定早成了一坨屎,甭說有啥作為的事。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但劉邦後來成了漢高祖,他的自學成材之路,他這高祖皇帝是怎樣煉成的,就不得不去摸底了。否則曆史不好寫,總不能胡謅吧,那哪成!
得。話說劉邦雖出在沒文化的老粗之家,人卻長得像模像樣。
司馬遷在《史記》上介紹:高祖這個人,高鼻子,長頸項,麵貌有龍相,須髯特美,左大腿上還長了七十二顆黑痣。他的優點是仁厚愛人,喜歡施與,意誌豁達,胸襟開闊,常表現得大度寬宏。
缺點嘛,一個字:懶。
阿邦不肯從事生產農作,隻顧稀裏糊塗在沛縣土街上蹉跎歲月說髒話過幹癮,一蹲就到了三十歲,才混上了個基層公務員——泗水亭長。
別小瞧這個官,好歹也是國家幹部。隻是老劉家這位爺,在亭長辦公室與部下說話沒一句不帶髒字的。不習慣的人,覺得是受了侮辱,但人家是個領導,也就不好計較。
小幹部一當上,劉邦身上一些不良嗜好就愈明顯,感覺自己是個官嘛,工資少,又喜歡喝酒泡妞,就以檢查工作為名,常到酒吧裏白吃白喝,喝高了就吹牛,說黃色段子,還跟有幾分姿色的女老板打情罵俏,逗得女老板高興時,便趁機上下其手揩人家油、吃人家豆腐。
那時劉邦每天起來喝碗粥,啃倆饅頭,就揣著用大號黑體字印著泗水亭長頭銜的名片,把二郎腿翹在沛縣土酒吧裏,他老哥便滿嘴猛噴髒話且臉紅脖子粗地跟人玩“鬥地主”。
土酒吧女老板騷豔,狡黠,總是仿佛人在將得手的一刻,讓人犯糊塗,或是掏光了腰包,或是醉得連自個兒姓啥也不知道。她經常說的一句話是:
哪怕你精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
據說隻有劉邦匹馬單槍深入土酒吧老板娘褲襠的最基層——嬉皮笑臉地宣傳過幾次計劃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