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樂細胞是天生的,這是沒辦法的事,由不得我不愛,就跟我天生喜歡美女是一樣的。
說起我的音樂天賦,不是吹牛,我六歲即能歌舞,當年在大唐宮裏總能見到個歌舞翩翩的皇家童子,特別惹人喜愛,那就是我。
這裏不談我的政績,隻說愛好。
在我的帝王生涯中,音樂給我帶來過莫大歡樂。
如果我李隆基不幹皇帝這一行的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在中國娛樂圈的曆史上都絕對是個腕兒,像而今往中央電視台“青歌賽”評委席上一坐,就很可能沒別人什麼事了。不論音樂、戲曲還是緋聞——我和“緋聞女皇”楊玉環的事兒,絕對比“豔照門”還“豔照門”,什麼“貴妃出浴圖”“明皇臨幸圖”之類,不知捉住多少人的眼球。有時我甚至會這樣想,是我娛樂了,還是娛樂這東西把我給娛樂了。但後世很多人卻把我劃入曆史上的“娛樂天子”一類,也罷!
娛樂就娛樂吧,我認了!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要做尤物的,比如西施、貂蟬、王昭君,還有你們說的楊貴妃,放到今天,她們就像瑪麗蓮·夢露和莎朗·斯通那樣,是風靡全球的好萊塢電影海報上的女郎,穿著極少的露著大胸脯兒的紅裙,並用撩人的紅高跟鞋踢出45度角,讓裙子落到大腿根部,恰恰乍出三角褲兒,讓男人因女人的妖冶和性感鼻血狂噴——尤物,頂級的尤物。
感謝上蒼,在唐朝我天生就是和尤物打交道的。
放今天,我可能在好萊塢幹導演,也可能在百老彙或悉尼大劇院搞歌舞和音樂劇,或者偶爾在“央視”客串各種文娛選秀評委,可在唐朝,我的身份就是皇帝。
一個愛好很突出、很卓絕的——皇帝。
而今小年輕們可能不知道,過去戲班子後台,都會供著一個神龕,裏麵的神像乃一身穿黃袍的白臉漂亮男子,人稱“老郎神”的,那就是我!
我是唐睿宗李旦的第三個兒子。
人稱“三郎”,李三郎,梨園界也就是戲曲界的同仁幹脆叫我“老郎神”。
你看,過去娛樂行當裏是把我供奉為他們的保護神的。
這並不是說我做國家領導人時對戲曲娛樂業特別照顧,實行了免稅政策,不是。上班的時候我幾乎不過問這方麵的事,當然,唐朝“文化產業”的發達也是有目共睹,這當然與我愛好有關,但我主要是利用下班後的時間、“雙休”和節假日什麼的,搞搞業餘音樂創作、戲曲表演,身體力行地和一些文藝人士“泡”在一塊玩兒,也算“娛樂”一把。
那個叫白居易的詩作者寫“從此君王不早朝”,也隻是指我偶爾睡懶覺罷了。
話又說回來,我業餘時間參與文藝界的表演和排練,對音樂要求是非常嚴格的,圈內人都知道我有一句像個戲園小老板腔的口頭禪:
——你們得好好練,別給三郎丟臉!
對文藝創作的嚴格直接來自我的藝術本能,這雖不比上朝辦公,我的穿著也很“休閑”,與文藝界的人士在一起既開心又隨便。但我有時會在排練中親自擔任自己作曲節目的指揮,誰彈錯一個音節,誰唱錯一個音符,我都會不客氣地點名批評,並要對方立馬改正過來。
有時排演歌舞戲劇,我興之所至,也會徹底放下帝王的架子,要件戲服穿在身上,化上妝,很投入地加入演員的表演。在表演中,我忘記了自己是個皇帝,在時光流轉中,我隻是個角色,是個戲子。
我有時是才華橫溢的作曲家、嚴肅而又激情澎湃的指揮、專業樂手。
有時又是充滿創意與想象力的歌舞導演,——有時幹脆就是一個演員!我演別人,也演自己。
這一切不止為我的愛好,還來自天賦。愛好往往是天賦的流露,人們往往忽略這一點;然而天賦其實有時往往給人帶來悲哀,如果天賦隻給人帶來創造的快樂,那一定是個美好的世界。身為唐朝的皇帝,我同樣向往那個世界,並且試圖創造那樣的世界。
我的音樂細胞是天生的,這是沒辦法的事,由不得我不愛,就跟我天生喜歡美女是一樣的。
說起我的音樂天賦,不是吹牛,我六歲即能歌舞。
當年在大唐宮裏總能見到個歌舞翩翩的皇家童子,特別惹人喜愛,那就是我。
少年的我在府中曾自蓄散樂一部以自娛。我於樂器之道也似乎天生就精通,一上手便能演奏,最喜歡且拿手的便是琵琶、橫笛還有羯鼓,我的演奏技藝在專業人士裏也堪為高手。由於我精於此道並且特別愛好,就對唐代的音樂製度做了多次重大改革,調整了原九部樂、十部樂為坐、立部伎,設立了梨園,擴充了教坊,培養了大批優秀的音樂人才,吸收和容納外來音樂,提倡民間俗樂,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唐樂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