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泡妞,我和李師師的那一腿兒(1 / 2)

不瞞諸位說,從此以後我還真迷上了那妞,一泡就泡上癮了,有事沒事三天兩頭都要往鎮安坊跑。當然這以後師師自然明白了我的真實身份,但她仍是不卑不亢與我相處,我們彈琴下棋繪畫作詩論藝,少不得也辦男女之事。和她在一起,我覺得我不是一個為國事所纏為人所尊而又所懼的皇帝。我隻是個藝術家、詩者,或情人,這多好啊!師師給了我這些,這是多麼珍貴的體驗。

泡妞?我就知道人們不會放過那檔子事。

你是說皇帝偎紅依翠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還嫌不夠,不時還要伸出他的鹹豬手在宮外女人的奶子或屁股上撈點外快?這,這不對。我跟風月場上女魁首李師師,純粹屬於找繪畫創作靈感。按今天說法是藝術家深入基(雞)層體驗生活。

……假如我不當皇帝,一定是個很棒的畫家、書法家,而且還是個詩人。足球運動員?國家隊的,那我不敢說。裁判員,可以做個足球裁判吧,對。你看那些至今被收藏在故宮的我的字畫,多值錢啊,任人出多少銀兩也不賣,那是國寶啊!但那些字畫是我畢生的愛好,畢生的心血呀!什麼,你說我也泡妞,跟京師名妓李師師有一腿?嘿嘿,這有啥嘛。俺其實是個搞藝術的,要找靈感,要有點浪漫,有點韻事,鬧點緋聞再正常不過了。皇宮?別提皇宮,那是辦公的地方,僵化、死板。什麼?搞妃子,妃子像宮裏的欄杆柱子一樣木得很,沒啥搞頭,產生不了化學反應,狗屁靈感也沒有。逛窯子?對,我從宮裏修了條地道出來,就是為了找靈感逛窯子……時間過了這麼久了,已不是秘密,為滿足我的嗜好,嗯,沒啥好隱瞞的。

《宋史》記載了我13次“出宮女”,累計放出的宮女有2326人。

我這麼做,就是覺著後宮那些麵孔看都看厭了,哪來什麼勁?得換新鮮的,喜新厭舊,這算不得我的怪癖。

對此,有人小題大做,有好事者弄了本叫《話腴》的小冊子,上麵就編排我了,說:“徽宗一日幸來夫人閣,就灑翰於小白團扇書七言十四字,而天思稍倦,顧在側侍當曰:汝能有能吟之客,可令續之。乃薦鄰居太學生。既宣入內侍省,恭讀宸製,不知睿裁雲何,乞為取旨,或續句呈,或就書扇。上曰:朝來不喜餐,必惡阻也。當緣此意足句,以續於扇。續進,上大悅。會將策士,生於未奏名下,徑使造廷,賜以第焉。上禦詩曰:選飯朝來不喜餐,禦廚空費八珍盤。生續雲:人間有味都嚐遍,隻許江梅一點酸。”

那意思是說這個太學生摸透了我厭倦後宮嬪妃而另謀異色的心病,是個肚裏蛔蟲似的家夥。

而《李師師小傳》上說我即帝位,“好事奢華,而蔡京、章諄、王黼之徒,遂假紹述為名,勸帝複行青苗諸法。長安中粉飾為饒樂氣象,市肆酒稅,日計萬緡,金玉繒帛,充溢府庫。於是童貫、朱猛輩複導以聲色犬馬宮室苑囿之樂,凡海內奇花異石,搜采殆遍。築離宮於汴城之北名曰艮嶽,帝般樂其中,久而厭之,更思微行,為狎邪遊。”

好一個狎邪遊的說法。

這大概就是人為我另求“江梅一點酸”找到了荒唐依據,於是我這個荒唐皇帝便會微服嫖娼了。

誰都知道京城李師師是雞,且是名雞,我幹了吃她這雞的事。

坊間野史流傳得有鼻子有眼,連些微細節都編排得特生動,卻與真實情形未免大相徑庭。

若是我沒說錯的話,至今開封市內還有條小街,人都知道這條小街叫棚板街。

棚板街一頭連著皇城,一頭連著鎮安坊的青樓,豔幟高掛的京城名妓李師師就在鎮安坊。

某日,大批禦林軍突然開進棚板街,宣布搞市政建設,開挖下水道,實行施工戒嚴。小百姓以為皇上關心民生,自然高興合作。——沒想到我把這下水道一直修到李師師小姐的褲襠下。

農民工日夜忙活,先在街心挖了條又寬又深的溝,再往裏鋪上好的青磚,用玉石砌牆,一色青石板封頂,完工了,市民百姓走在上頭直誇路修得好,政府為民辦了件大實事大好事。卻不曉得,皇上在他們腳下的暗道裏沒事就在太監的引領下前去鎮安坊逛窯子。

或許這條暗道子虛烏有,也是好事者編的,但堂堂《宋史》是為李師師女士立過傳的,李師師女士也沒入過宮,卻跟皇帝趙佶有一腿,這都是賴不掉的。趙佶頻繁往師師女士所在的鎮安坊跑,總不能每次都動用大批禦林軍戒嚴吧,他既能隨心所欲嫖妓嫖得舒坦快活又能安安全全、神不知鬼不覺的,那自然是該有條秘道了。

算了,不扯這些,這都他媽的市井小民、無聊文人扯的雞零狗碎之事,咱不予置評。我說說對李師師的印象。

師師這妞嘛,自然跟咱宮裏的女子不一般。

見她第一麵,沒什麼濃妝豔抹,卻嬌豔得很呐,用俗的比喻,就似那出水芙蓉了,別有一番韻致。

她見了我,愛理不理的。

我當時雖是微服逛“名窯”,不言明身份,但我那派頭、氣度,怎麼看也是一大款呐,窯姐兒不都要傍大款嗎,她李師師見了大款怎不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