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我的瘦金書,我的花鳥圖(1 / 3)

你就當我不是皇帝宋徽宗成嗎?你就當我是北宋花鳥工筆畫家書法瘦金體的創始者趙佶趙藝術家成嗎?

我說我是書法家嘛,人們又偏說我是皇帝。我說我是皇帝嘛,人們又偏說我是書法家。弄得我左右不是個玩意。天曉得這是造化弄人,還是人弄人,都這麼不靠譜。

時至今日,世人唯一對我認可的東西,就是花鳥圖和瘦金書了。

當然也有人對我所作的幾首歪詞也頗認可。作為一個皇帝,僅僅得到這麼些認可是多麼悲哀。

我知道人們對我初繼位時推行的一些做法也有幾句善語,但比之對我的不滿,罵我的昏聵無能,乃至指責我的懦弱以及被俘的恥辱,這些都成了昏聵標誌,我已一無是處,我已乏善可陳。但我是熱愛書藝和繪事的,這是我一生難舍的嗜好,所以還得饒舌幾句。

你就當我不是皇帝宋徽宗成嗎?你就當我是北宋花鳥工筆畫家書法瘦金體的創始者趙佶趙藝術家成嗎?

順帶說一句,李師師女士居住的軒室我就是用最擅長的“瘦金書”親筆題寫了“醉杏樓”三個字。那字甭說,人一見,就知是趙佶題的。

說起這瘦金書,還真是專業上的事,其實我怎麼說也隻是個書法業餘愛好者,也不知是怎麼就把這一愛好專業化了。我說我是書法家嘛,人們又偏說我是皇帝。我說我是皇帝嘛,人們又偏說我是書法家。弄得我左右不是個玩意。天曉得這是造化弄人,還是人弄人,都這麼不靠譜。

我自負是個藝術天子,不敢說天才。

雖然後人慷慨大度起來,偶爾也會說,徽宗是個天才的繪畫、書法藝術家,他的書法富有個性和獨創性,被譽為“瘦金書”。

這種馬屁話我在皇帝位上聽得太多,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一般不把它當回事,隻看自個兒手上的活是否漂亮,我自認為我的書法還是寫出了些名堂的。

我那時代,寫字的人多,私塾先生、鄉村學究的字也比當今書法家的字強。沒見似今天這般把自個兒字標榜出什麼價來要錢不要臉的,實質上好大一些當今書法家的字,既無“書”,也無“法”,都一批學寫字沒學好、學歪了的人,沒文化還不算,還沒羞沒臊呢!放到北宋,這樣的書法家誰敢發聲,寫那種字也敢稱書法的,不僅要挨板子,還得挨板磚呢!有多少滅多少!

話說到這,我要提到蔡京了,他是我同事,也幹了許多壞事。

《宋史》上說他:“天資凶譎,舞智禦人,在人主前,專組伺為固位計,始終一說,謂當越拘攣之俗,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帝亦知其奸,屢罷屢起,且擇與京大合者執政以桅之。京每聞將退免,入見祈哀,蒲伏叩頭,無複廉恥。”

的確,蔡京就這麼個人,我知道他的德性,寡廉鮮恥,不僅是貪官,還是一奸臣。

噢,那人就要問了,為啥明知他是奸臣還要用?這是權謀,或說皇帝的製衡術,有奸就有忠,哪朝哪代都少不了,老百姓從下向上看朝中大員,個個一臉正派,沒誰臉上寫著忠奸;皇帝清楚,有的官員大奸似忠,有的官員大忠似奸,行事方式不一樣。皇帝用人要用忠臣,也要用奸臣,不可能清一色,否則下麵臣子心一條偏不跟皇帝齊心,那還不早把咱三毛錢一斤給賣嘍!

說這蔡京吧有一樣我還真欣賞,那就是他的字好!“宋四大家”,我排不上,排上去的是蘇、黃、米、蔡。

蔡京的藝術天賦極高,素有才子之稱。他在書法、詩詞、散文等各藝術層麵均有不俗表現。當時人們談到書法,少不得提到老蔡,說老蔡的字“冠絕一時”,“無人出其右者”。甚至狂顛的米芾也說自己的書法不如老蔡。

據說,一次老蔡跟老米論書,老蔡:

當今的字君以為何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