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司妤一臉興奮地把包裹全部打開,隨手拿出一身紅豔豔的裙衫,在自己身上比劃。
“這件怎麼樣?”
“宮宴?”不提這茬唐嫿都快忘了,年關宮宴的請帖是收到過,隻是近日蜀安侯忙於公務,而祁懷胤也不在府中,她也決定不去湊這個熱鬧,便沒放在心上。
覃司妤頷首道:“是啊,我可是第一次參加宮宴,想著入鄉隨俗,就穿點你們晉國的衣裳。”
覃司妤也沒有別的渠道,隻能去唐家鋪子裏購買。
好在唐家的衣裳都很對她的審美,便一並打包買下。
“你上回不是說了麼?我的身份和誰和親都會讓對方排斥,所以我正好可以借著這次宮宴,來表明一下態度。”
提及上回,覃司妤想到沈昊,忽然將衣裳抱在胸前,看著唐嫿道:“那日我聽你的,去找過沈副統領。神了,他竟然一眼看穿我是為了你而去見,絲毫沒起懷疑。”
唐嫿扯下她懷中的大紅衣裳,“這件你不適合,在宮宴上,隻有皇後娘娘配穿正紅色,你要是穿這件進宮,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你淹死。至於沈副統領——”
唐嫿話音微頓,垂下眸子狀做尋找適合覃司妤的衣裳,“現在怕是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我親近,更別提沈副統領了。你前腳從我侯府出去,後腳就去尋找他,他當然會往我身上想。所以,你可問出什麼對我有用的消息了?”
“沒有。他嘴巴很嚴的。”覃司妤有些泄氣。
唐嫿深吸口氣,“那我豈不是白白借給你名義讓你去接近他?”
“怎麼能是白費呢?”覃司妤有點尷尬但不多,坐到唐嫿身旁單手摟住她的肩膀,“正因為套不出話,所以我更要鍥而不舍,尋找沈副統領的意圖便名正言順。正如當初你接近小侯爺那般,我想我一定會成功的。”
唐嫿:“……”
抖摟肩膀,把覃司妤的手給甩開,滿眼幽怨地看著她,“那能一樣嗎?”
“不一樣,不一樣!”覃司妤連忙認錯,“不過為了能有更多的共同話題,我讓飛影去追查了下案件,你猜猜,我查到了什麼?”
唐嫿心頭一緊,她要的目的就是這個。
怕覃司妤看出心機,還是擺出無所謂的表情繼續翻包裹。
“別轉移話題,現在滿城風雨,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少,你要是查到眾所周知的小事,還是省點口舌,試試這件紫色的,應該適合你。”
覃司妤急了,用最快的語速道:“我能用這種口氣說,那肯定不是眾所周知的。夔王府有個許側妃你知道吧?”
這個人不知道,但是這個名頭,唐嫿突然想起冬獵時,偷聽到的那場隔著床板的旖旎。
臉色差點就紅了,連忙壓下去,正色問:“好像聽說過,她怎麼了?”
“許側妃是伯爵府的庶女,聽說有位嫡兄長,為人風流,早在之前,就為了取得夔王賞識,親手把庶妹獻上夔王的枕席。”
“而這位兄長的後宅,也發現了兩具女屍,還是新鮮的,死狀和之前發現的那些極其相似。”
覃司妤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無聲望向唐嫿,從唐嫿震驚的表情中,知道她已經明白自己想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