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科西嘉的孩子(1)(2 / 2)

“拿破侖的性格是在布裏埃納的軍校時通過一次又一次大的考驗而形成的。在這裏,對陌生的外國人的敵對態度,造就了他的驕傲、狂熱,同時又有些羞怯的性格特征。”(——Bainvillle)由於他在說他的名字時總帶著濃濃的科西嘉口音,將拿破侖(Napoleon)說成“拿破侖內”(Napoleone),因此,同學們稱他為“麥杆鼻子”。他總是給人以一種陰鬱、敏感的印象,並且對任何遊戲都不感興趣。他的同學都是有教養家庭的孩子,但他總是把這些法國人看作是他的家鄉科西嘉的侵略者和鎮壓者,他的性格就是這樣逐漸地形成了。在一次軍事演習中,他顯示了自己建築堡壘的才能。通過和法國人的交往,他也慢慢地學會使自己適應了他們對他的偏見。他將成為18世紀一個不尋常的男人並且開始叛逆宗教而接受伏爾泰和世俗的啟蒙哲學思想。他是一個出色的學生嗎?不,他不過是一個學習中等的學生。他的數學成績不錯,他對曆史和地理著了魔似的。但他拒絕學習拉丁文,法文的錯誤也令人心驚。一位老師在評價他的風格時說:“孕育著火山爆發的花崗岩。”

五年之後,拿破侖才和他的家人團聚。但家裏的情況並不令人樂觀,夏爾·波拿巴仍然還是經濟拮據。約瑟夫畢業後不想成為神甫。呂西安現在也已超過上軍校的年齡了,但是兩個弟弟又不能同時得到獎學金。拿破侖在軍校也並不出類拔萃,軍校的教師們不知該讓拿破侖在海軍還是在陸軍方麵發展。最後還是拿破侖優異的數學成績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被炮兵學校錄取了。那是1784年。

現在我們或許可以在這座由加布裏埃爾設計的,直到今天仍令人驚歎的美麗建築裏找到年輕的科西嘉小夥子拿破侖。這裏雲集的都是統治巴黎和整個法國的貴族富家子弟。在這裏,拿破侖找到了許多親密的朋友,並保持了下去。在後來的生涯中,他曾給予他們許多的幫助。除此之外,這段學生生活沒有留下更多的有價值的東西。德語老師認為他有一個愚蠢的腦袋,而數學老師則給予了他很高的評價。1785年,他通過畢業考試後,成為炮兵。在當時三十六個空位置中,他獲得了第十二個,被授予海軍二等上尉。司湯達報道說,當時老師在拿破侖的名字旁注明:“科西嘉人,如果遇到有利的環境,這個年輕人將前途無量。”

也就在同一年,三十九歲的夏爾·波拿巴因患胃癌丟下了列蒂契婭和孩子們離開了人世。家境變得更加窘迫、艱辛。幸運的是,當時拿破侖在軍校隻剩下一門畢業考試就可以拿到軍餉了。當拿破侖剛過完十六歲生日的第十五天,他將成為一名軍官,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尋常的成就。雖然當時他的考試成績並不是十分出類拔萃的,但他自己卻很滿意。這位講滿口家鄉土語的科西嘉小夥子已順利地走過了一條長長的道路,當上了國王軍隊的海軍上尉。他希望他的駐防地在法國南部,離科西嘉近一點,他想去瓦朗斯。當時有一條規定,未來的軍官必須先在炮兵連服役三個月。在這裏,他學習做一名普通的士兵。1786年,他終於穿上了軍官製服,佩戴上了肩章。然後他準備怎麼樣呢?還需要做什麼呢?首先是賺錢,幫助他的家庭。如果有可能,回到科西嘉,在那裏為在政治和軍事上的發展尋找機會。他一直是保利神話的瘋狂崇拜者,他甚至夢想撰寫科西嘉的曆史。內心的渴望使這位海軍上尉幾乎成為一名文學家。他在瓦朗斯圖書館搜集資料,對軍事圖書幾乎不感興趣,卻狼吞虎咽地“吞食”政治書籍,如盧梭等。在這些古紙堆中尋找著解放科西嘉的真理,他埋頭寫作,做著文學家的美夢。他終於盼來了一個假期,帶著滿滿的一箱書回到了他的海島。這些書都是名家之作,他認真反複地閱讀,並大聲地朗讀,有的甚至倒背如流。在軍團裏,他隻學過很少的戰爭藝術,除了數學、海軍知識和普魯塔克之外,他幾乎沒有掌握更多的東西。但是,他卻具備一種才能:“他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地捕捉到一種新的思想。”(司湯達語)並使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或許還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