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印斜陽那一掌拍得並不疼,不過林檬還是摸了摸後腦勺,嘴裏不服地道:“我怎麼亂說了?難道他不是自閉......”

他話還沒說完呢,秦歌便上前解圍:“我看這位小同學似乎手有點不對勁啊,我是一名外科醫生,能讓我看看你的手麼?”

司徒墨白依然沒有反應,倒是印斜陽似乎比他本人還緊張:“對!他右手肩膀脫臼了,左手手腕處似乎還扭到了。既然您是醫生就再好不過了,快給他看看吧。”

“那麼,就麻煩印同學跟這位小同學說說,讓他將手交給我吧。”秦歌笑著補充:“畢竟他隻肯跟你交流不是嗎?”

這個印斜陽還真沒把握,雖然蘇破天是偶爾肯“施舍”自己兩句,可自己跟他搭話,他就未必會搭理自己了。

幸好,沒等印斜陽開口,司徒墨白就自動將扭傷的左手伸了出來,隻不過要是仔細留意他的表情的話,會發現他的眉宇間都透著隱隱的嫌棄和忍耐。

這麼說來他一直都能聽到別人說的話,隻不過不願搭理而已?印斜陽心中再次肯定,這個家夥絕對沒有什麼孤獨症。不過心理有問題那是一定的,這都什麼臭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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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給司徒墨白治好手臂之後,他又一個人躲到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過......怎麼說呢,隻有那個角落看起來就像偶像劇的畫麵一樣啊。”林霸天如是說。眾人的視線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司徒墨白那瞄。雖然他什麼話也不說,但是存在感實在太強了,根本無法忽略啊。

隻有俞力揚心下不服,暗自較勁,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自己太緊張了,一時頭腦空白,又怎麼會讓那家夥搶了自己的風頭?

李隊“咳咳”幹咳兩聲,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總之,我們先來分析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吧。小秦,你先說說,你們醒來的時候是什麼情況吧。”

秦歌與林檬、林霸天是一起在這片墳地裏醒來的。這三人裏秦歌年齡最大,已經是社會人士。林檬與林霸天都還是學生。所以在三人裏,李隊更信任秦歌。

秦歌斟酌了一下道:“在我們的大巴翻車後,我聞到了一股甜甜的氣味,然後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這裏了。我隨身的東西都被搜刮走了,不過卻發現地上有三個登山包,裏麵有些野營用品。喔,對了,還有這兩個家夥。”

林霸天不滿了:“秦哥你太過分了,什麼叫還有這兩個家夥,好像我們隻不過是附帶的一樣!別提了李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墳地裏,我嚇得蛋都快碎了,還以為自己已經掛了呢。”

“那是你膽子小,真懷念你一見到我就往我懷裏撲,那梨花帶雨的小臉,嘖嘖嘖,我都要把持不住咯。”林檬不放過任何調侃林霸天的機會。

殺馬特少年臉嫩,頓時滿麵通紅,急得都口吃了:“你、你、你,滾!”

印斜陽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倆先別鬧。這麼說來,原本車裏的二十二個人,現在隻有我們十人,還有其餘的十二人呢?”

沒錯,秦歌他們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共有:秦歌、林霸天、林檬三人。印斜陽的照相記憶,可以清楚的告訴自己,當時在大巴上,林檬與林霸天是坐在一起的,而秦歌一人坐在他們對麵的位置。

而李隊這邊有司機、李隊、俞力揚、李旭,以及一個不大愛說話,個性和外貌都比較陰沉的選手--孟少峰。除了司機之外,他們都坐在林檬他們的前麵那兩排位置。

這麼說來,是按照大巴內的座位來安排他蘇醒的地方的嗎?

“其他的人呢?難道說隻有我們十個被捉?”又或者說,隻有他們幸存......不。印斜陽立刻便否定了這個設想。俞力揚曾經說過,當時感覺到懸崖上有東西攔截住往下滾的大巴,所以應該沒有人罹難,頂多就是倒黴如司徒墨白那般受點傷。

李隊將已經烘得差不多的衣服穿上:“總之,一定要找到其他的隊員,然後求救!”

在場的人,除了秦歌他們三個之外都光著膀子烘衣服,哦,還有司徒墨白死活不願意脫衣服,他自己一人在麵前升了火堆,穿著衣服烤火。

林霸天抱頭哀嚎:“我擦!我們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黴?被人扔在這荒郊野嶺。難道是遇到了攔路搶劫的,搶完我們的財物,就把我們扔這了?”

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更多人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隻是搶劫的話,要如何解釋蓄水池裏的密室,以及裏麵的密碼機關?

“啊!!!!”

正在此時,遠處密林裏穿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飛了這墳地裏的一群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