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墨白的回應是,表情冷漠,語氣嫌惡,簡直看都不想看對方一眼:“太醜。”

連印斜陽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尷尬,這小子說話也太直接了吧?成麗芸的臉色就更是精彩,那畫麵太美,眾人表示不敢再看。趕緊走人免得殃及池魚。

毛啟趕緊上前救駕:“老大,今晚不是說翻我牌子麼?”

成麗芸總算挽回了些麵子,冷哼了一聲,挽著毛啟的胳膊趾高氣昂地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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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三星揉了揉惺忪睡眼:“怎麼啦?”

隋小米拉著他的手讓他站起來:“老大又吃人了。”

印斜陽扯了扯嘴角,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吃人?大哥你開黃腔的時候能別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麼?再說,你當著孩子的麵開黃腔真的好麼?

“喔。”卞三星對此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今天吃的是誰?司徒哥哥麼?”

“嗯,不過他嫌老大醜,不願意。後來又改吃毛哥去了。”

卞三星打了個哈欠:“哈~~~~~我就知道。司徒哥哥長得那麼漂亮,老大肯定要吃的。”

印斜陽實在忍不住了:“三星小盆友,你知道吃是什麼意思嗎?”

卞三星給他一個白眼:“當然知道了,你當我是小孩子啊?吃就是□□覺嘛。老大就是嬌氣,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覺覺。膽子真小。”

印斜陽被他一臉小大人的樣子逗樂了:“那三星大朋友,你一定不需要人陪覺覺吧?”

“那當然!”小家夥驕傲地一挺胸:“隋哥哥說了,等我長大了才能吃我。長大了誰還要他吃啊?我自己都敢一個人覺覺了。”

我靠!隋小米你這個禽獸啊!眾人齊刷刷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隋小米臉扭向一邊,長劉海擋住了雙眼,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紅得發亮的耳根早已將他出賣。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有點尷尬:“我那是為了哄他隨便說說的……”

印斜陽馬上插話:“行了,我們明白。不用解釋了,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隋小米還想解釋:“我說真的,你們別誤會……”

印斜陽打了個哈欠:“散了吧散了吧,明天還要去探望野獸它老人家呢。”難怪大家總喜歡把自己跟蘇破天湊對呢。嗬嗬,這種冤枉別人的滋味果然酸爽!

眾人立刻如鳥獸散,都打著哈欠走人了。

隻留下隋小米垂死掙紮:“喂!你們聽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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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睡覺的地方是不缺的,光病床就有五十多張。雖然睡在病床上多少讓人感到不自在,迷信點的多半還會覺得不吉利。而且這裏多年沒人睡過,上麵已經布滿了塵蟎。不過比起濕冷的地板,還是更多人選擇睡病床。

“來來來,前天新洗好的床單被子,一袋鹽一床。現在購買還送枕頭、毛巾一套,欲購從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啊!”

成麗芸“吃”毛啟去了,隋小米哄孩子睡覺。隻剩下苟況生負責接待工作。對於被這群混蛋贏走的鹽,他一直耿耿於懷。

林檬啐了一口:“我去!你怎麼不直接搶啊?!還說戰略同盟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就因為是戰略同盟才賣一袋鹽,要是別人沒三袋我還不鳥他呢!友情價,三折,夠意思了吧!”苟況生回答得毫不臉紅。也不想想這裏哪還有別人啊,難道要把床單被子賣給外麵的蛇蟲鼠蟻麼?

這兩天奔波勞累,特別是精神上繃得太緊,大家都想好好睡一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決定兩個人合住一間房。

理所當然地,印斜陽又被安排與司徒墨白“同居”了。

來到這醫院,他們終於發現了這座孤島依然供水的秘密,原來在醫院地下室有一個大型海水淡化係統。不過這個係統運行需要大量的電力。島上供電依靠太陽能和風能,這兩種能源產生的電量有限。一般都是存儲起來省著用。

苟況生介紹:“算你們運氣,我們一個星期才供兩次淡水,今天正好是供水的日子。要記得在12點之前把三天內要用的水裝好。哦對了,要洗澡的話就趁今晚洗了,不過要節約水資源,每個人洗澡不能超過五分鍾。我建議你們兩個人一起洗,這樣最省水又洗得幹淨。”

苟況生一走。室內就剩下印斜陽與司徒墨白兩人。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兩晚還好,今天與司徒墨白獨處,印斜陽總是感覺有些尷尬局促。他想大概是林檬那群坑貨害的,老是把自己跟司徒墨白湊做堆,簡直就是亂點鴛鴦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