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深,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臉頰紅腫,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望向袁淺,嘴輕動著,乞求,又沉下去。

“老師,老師你在嗎?”

“再不,去找下鑰匙吧~”

……

“呲~”

袁淺將話筒關了,將對講機湊過來,在秦深嘴角。臉被扇了巴掌,嘴角也滲出血來。

整理心情,秦深盡力表現得若無其事,道:“我……我在……我在……”

“老師!”

很痛,他盡力克製著,道:“你們先回去,我……馬上到。”

“好。”

“咚咚咚”,人走了,一切又寧靜起來。

陽升起來,又被窗簾遮掩。

“淺淺,我……你忘記當初了嗎?我們高中的時候那樣的要好?”

“別跟我提當初!”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上課鈴響,像是回到了當年高中的模樣。

“秦先生閱女無數,但……閱過男人嗎?”袁淺道。

“你說什麼?”

“呲”,身上的衣服被撕開,身前的大漢的將他望著,似瘋狂的野獸。

“秦老師,聽說閱女無數,還從沒跟女人上過*呢?”

“沒嚐過女人的滋味,今天先要嚐嚐男人的滋味了。”

難道……

掙紮,他喊著:“不要,不要,救命,求您,求您不要!”

廣播室的用的隔音材料,是最好的隔音材料。隻要門關上,任裏麵怎樣發聲,外麵都聽不到。唯一溝通的渠道是對講機,如今對講機也被袁淺關掉了。

一個村裏小學其實無需這樣的設施,當年校長也說了,這錢不用花在這上麵,但是金主還是

現在他明白金主為什麼要這樣做了,因為金主是袁淺,因為這間廣播室是專為他設計準備的。

“嘭!”

那些大漢將紙團一股腦的塞進他嘴裏,隨後拿起黑色膠帶繞著腦袋似包快遞一樣,緊緊纏繞。

“嗷嗷嗷……”

發不出聲音,秦深撞著椅子,掙紮,被揪著頭發。

許久,許久……

被羞辱,被侵犯,還被拍了視頻。他們醜惡的嘴臉在腦海中回放,陣陣嘔吐。

人走了,秦深斜靠在椅子上,喘息,淩亂。

袁淺在犯罪,在犯罪!

她代表不了法律,她不是權威,她無權審判他,他更無權代替法律懲罰他。

她這個強*犯,她應該去坐牢。

手腳還綁在椅子上,秦深拖動著椅子去抓地上摔出的手機,“撲通”摔在地上。

他費力的撿起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滴!”

隻是“滴”了很久,隻有一句“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那個金主,袁淺,重修了小學,修了養老院,修了很多東西。

野雞村這邊的村落很分散,許多村落共用一個基站。這邊山穀縱橫,坑坑窪窪,為著圖方便,當年的工作人員把基站修在了平地。

野雞村與基站之間隔著三五座大山,且日久失修,信號進不來,也出不去。

村裏很少有年輕人,老人不會玩手機,隻是有個電視看就心滿意足了。之後也反饋過這件事,但每一次都不了了之。

錢,錢呢!袁淺總不會出吧!

難怪提到報警時她不怕,因為電話根本打不出去,一點都出不去。

秦深望了眼身上被撕扯的破爛不堪的衣服,被蟲子撕咬、以及他們撕扯,身體上的傷口。

這個樣子,他恐怕沒辦法上課了。

廣播室被搞的亂糟糟成一團,他得打掃幹淨。

今天是校長叫他來了,校長肯定知道這件事情。

保留證據,他拍了照片,廣播室的照片,以及自己身上的傷疤,這才起身整理。

*

秦深拖著疲憊且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家中。

他是躲著人走的,一路上沒什麼人,他走的偏僻小路,也沒什麼人看到。

這個所謂的家,不過是一間簡陋至極的屋子。牆皮脫落得厲害,斑駁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那張破舊的桌子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