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響,是瓶子打碎的聲音。

剛進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吳可陶坐在破爛的沙發上,麵前放著一堆空酒瓶,醉眼朦朧。

他從不修邊幅,胡子拉碴,衣服也皺巴巴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吳可陶看到了他,大聲叫住他:“你給我站住!”

秦深滿心的疲憊,不想搭理。此刻迫不及待,他要洗澡,把滿身的汙穢,衝刷幹淨。

剛邁出幾步,吳可陶猛地衝過來,一把抓住的頭發,粗暴地將他拖進房間。

“嘭!”

斑駁的木板門被關上,他被推到床上。

床髒的不成樣子,亦是一股酒味。

“你還敢逃?你們秦家欠了我的錢,你就得給我當奴隸使喚!今天居然不聽話,就該受到懲罰!”

吳可陶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迅速扯過一旁的繩子,將他的雙手死死綁在床柱上。

秦深驚恐地看著房間角落裏的那個被打開一半的破舊抽屜。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吳可陶,放開,放開!”秦深絕望地呼喊著,雙腳不停地蹬踹。

“哼~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個大名鼎鼎的秦家公子哥兒呢,你現在不過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吳可陶的臉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他猛地拉開抽屜,將一條皮帶抽出來,皮帶劃過弧度,落在秦深身上。

“啊!”秦深疼得慘叫出聲。

“叫你不聽話!”

秦深的衣服被抽破,皮膚上瞬間出現一道道紅腫的痕跡,很快就變得青紫。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外麵傳來清脆的歌聲。

是袁圓,他的妹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

當年爸爸養的小三兒出軌了,生下孩子,往家裏一扔說是爸爸的孩子,扭頭就走。

他見這女孩兒可愛,還有一部分原因,她好像當年的淺淺,所以將她留了下來。

袁圓這個名字,是他給她取的。隻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小三出軌的是吳可陶,曾經爸爸身旁的保鏢吳可陶。

陽光直射,順著窗戶闖進秦深眼睛裏。

野雞村各戶人家分散,上學得走兩三個小時的路,孩子們都是住校的。

今天周六,是,放假了,周六下午放假的。

袁圓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小辮子隨著他的跳動一甩一甩的。

“爸爸,哥哥回來了嗎?我聽說哥哥今天沒去上班。”

聽到袁圓的聲音,吳可陶也頓時沒了動靜,他一下子壓在秦深身上,不讓他出聲。秦深不敢反抗,生怕被妹妹發現。

見秦深不敢反抗,吳可陶更加肆無忌憚,手順著,他的衣服撕了。

“圓圓乖,你哥哥在房間裏呢。”吳可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那我去找哥哥玩。”袁圓說著就要往房間走來。

“別進來,圓圓,哥哥累了,想休息一會兒。”秦深急忙喊道。

“哦,那好吧,哥哥你好好休息,我玩去了。順便去小明家裏蹭個飯。”

小孩子的快樂總是那麼簡單。每次回家都會逼著做作業,哥哥第一次讓他去玩,他自然求之不得。

“太陽當空照,袁圓笑嗬嗬……”

袁圓的腳步聲隨著歌聲漸漸遠去。

吳可陶嘴角微笑。

秦深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抽打得破爛不堪,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一個時辰之後……

累了,吳可陶睡下了。

身旁的衣服破爛成碎片,秦深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忍著劇痛,緩緩走出房間,向浴室而去。

野雞村裏每家每戶都有浴室,是袁淺資助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