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是沒有用的,掙紮以及咒罵也是沒有用的,秦深知道。

秦深的眼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試圖哀求,可喉嚨仿佛被恐懼哽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再次他被塞進車裏,車顛簸在山路,一路回了家。

*

所謂的家裏。

“看好他,別再讓他跑了。”

袁淺冷漠地道,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

吳可陶見此,忙不迭地迎上來,點頭哈腰,諂媚地應著:“大小姐,您放心,這次我一定把他看得死死的,絕對跑不了。”

在秦家當保鏢的時候,吳可陶就聽過一些關於秦深對袁淺做的事情。關籠子,扇巴掌,已經是家常便飯。

幸好他是秦深爸爸的保鏢,沒對袁淺做過什麼,幸虧幸虧。

袁淺轉身的瞬間,秦深看向他,乞求,哀求。

那一刹那,她的眼神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沒有回應他的目光,決然地躲開了。

吳可陶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怕。他像一頭暴怒的野獸,猛地拉過秦深。

秦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養父的束縛,可他的力量在吳可陶麵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秦大總裁,你還敢跑!”

吳可陶怒吼著,高高舉起桌子上雜亂的啤酒瓶子,用力地砸在了秦深的頭頂。

“砰!”瓶子瞬間破碎,玻璃渣四濺,秦深的頭上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臉頰和頭發,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

見秦先生滿意,吳可陶變本加厲起來。

他抬起粗壯的腿,一腳踹在秦深的腹部,秦深痛苦地彎下腰,倒吸一口冷氣。吳可陶卻毫不留情,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背上,秦深“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秦深脖子上的銀色項圈熠熠發光。

吳可陶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伸手想去扯。

“別碰!”隻聽得袁淺一句。

吳可陶的手僵在半空,訕訕地縮了回去,亦把這種尷尬釋放在秦深身上。

“讓你跑!讓你跑!”

吳可陶一邊罵,一邊不停地揮拳,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秦深的胳膊、腿上到處都是淤青和傷痕。

昨天那上藥和包紮,此刻亦顯得蒼白無力。

屋內一片狼藉,秦深意識逐漸模糊,已經無力反抗。他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癱倒在地上。

而吳可陶仍不解氣,又狠狠地踢了他幾腳,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秦深望見袁淺,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吳可陶再次靠近時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扯著拖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