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可以這樣在意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為什麼當年學長要親手害死自己未婚妻?”
袁淺那白皙如玉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秦深脖子上那冰冷沉重的枷鎖,她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絕望而用力地搖晃著,仿佛想要將這枷鎖從他身上扯下來一般。
之後,是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既然不愛,為什麼要答應娶她,既然答應娶她,為什麼又要*殺她!”
好疼,窒息的感覺。
袁淺就在她眼前,她一向驕傲,冷冷清清,他第一次見她失控。曾經籠子中時,她都沒有這樣失控過!
袁淺轉身,頭微微揚起,將眼角的淚擦去,冷靜,轉身時道:“我可以放袁圓走,但既然是人質,就得學長拿錢來贖。”
“你要……多少……”
“五百萬!”她冷冷的,側臉也是冷冷的,像是冬天的雪花。
五百萬不是問題,他有學曆,有能力。五百萬的年薪不是問題,前提是袁淺不會插手幹預。
“我有條件。”
“學長放心,一會兒出了這個門,我不會再找學長的麻煩,而且,隻要學長拿錢把她贖回去,以後我們……”
“我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袁淺拉住他雙手吊起的紅繩,一把解開。秦深手上勒著的血印深得嵌進血肉,如今即便紅繩去了,但是腦袋仍舊戴著枷鎖,無法移動。
隻是如今袁淺的模樣,他知道,她允許他走了。隻要走出這個地下室,她再不會纏著他,幹預他。
身體是有韌性的,雙手也是。他將一隻擠壓,另一個用力向下拽,一點一點,“嘭”,猛然用力,手自枷鎖的小葫蘆口拔出來。
通紅的手,上麵有枷鎖刮的傷痕。
雙手自由,便是人自由的。他的脖子盡力向上伸,隨後雙手觸及鐵鏈的鉤子,將勾住枷鎖的鐵鏈掙脫開。
身體自由了,雖然腦袋上還戴著枷鎖,但是四肢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手拖住,秦深自△上摔下,連帶著肚子上的針孔以及針孔上連帶的電線一同摔下。
電線雜亂的鋪設在地板上,他趴在地上喘息,隻能望見她一雙骨感的腳以及垂下的淡藍色裙擺。
“我問過張醫生,身體的營養也可以供給給胎兒,不一定非要外界的營養液,不過要慢一點兒。婦女要十月懷胎,學長可能得三十八月懷胎。”
袁淺的腳勾著他的肚子將整個身體翻起來,肚子鼓鼓的,針管隨著袁淺臉上的力度收縮。
“如今不過六個月而已,很難想象,三十八個月後,學長的肚子會撐到多大。”
喘息,秦深道:“我沒有碰過小鹿,自始至終都沒有。”
“但學長讓我墮了三次胎。”她的言語很冷靜,至少很冷。
當年籠子裏,他勾起她的下巴說,淺淺,我們要個孩子吧!
淺淺不願意懷上他的孩子,她用了極端的方式打掉孩子,甚至有一次險些沒了命。
袁淺的腳勾起秦深的下巴,道:“學長,既然想要孩子,就該自己生,對不對?”
所以,她讓他懷孕,自己生孩子!
“地上涼,淺淺,把鞋子穿上吧!”
秦深掙紮著坐起來,靠在一旁的△上。手顫抖,捏住了三十八根電線,隨後……
那如薄紙般脆弱的皮膚緊緊地黏附在電線上,隨著電線無情的拉扯,仿佛要被生生撕裂開來一般。
“吖!”
鑽心刺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每一個細胞!隻見那根電線在強大外力的作用下,發出“嘎吱”作響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從附著物上被強行拉扯了下來。
秦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就像離水的魚兒拚命呼吸空氣一樣,胸膛劇烈起伏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而下,浸濕了衣衫。而他的身體更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像是秋風中的落葉那般搖搖欲墜。
“淺淺,求你……好好照顧圓圓,讓她上學,別跟她講我的事情。”
“放心!”
袁淺一雙骨感的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踏踏,離去。
秦深望著地板鏡子裏的自己,疲憊,又笑了。
他要離開,離開這裏。他要去S市,那裏機會多,工資高。
五百萬,五百萬而已,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