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她,放開她!嚴酷,放開她!”

秦深眼球布滿血絲,惡狠狠的,像一頭憤怒到極點的獅子向嚴酷撲過去。腳步虛浮,還未觸及嚴酷,身子便因重心不穩,狼狽地摔在地上。

“不聽話~”

嚴酷一把抓住秦深脖子上的項圈鏈子:“不聽話的話,就得她替你受罰。”

絕美的項圈,嚴酷原本是為那個女人準備的,上麵鑲嵌著一百零八顆鑽石,如今戴在秦深脖子上。

嚴酷冷冷地做個眼色,保鏢立刻拎起一打酒上前,一瓶接一瓶,“砰砰砰”,砸在袁淺身上。

“吖~”

那些酒打碎了,晶瑩的酒水濕透了袁淺的衣衫。她穿著淺綠色旗袍,原本修身的旗袍此刻緊緊貼在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凸顯無疑。

身下,破碎的酒瓶子七零八落,尖銳的碎片堆疊在一起,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袁淺的手緊抓著繩子,嘴唇被咬出深深的血痕,一聲不吭,默默地忍耐。

“真想知道,如果袁大小姐摔到這些碎片上,會怎麼樣?”嚴酷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別……不要!”

“不要?那就……”嚴酷指著地上打碎的瓶子,眼神充滿了戲謔。

“我給你兩分鍾的時間爬過去,給她做人肉墊子。”

秦深的身體僵住了,爬過去,在那滿是鋒利碎片的地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和猶豫,但僅僅是一瞬間,便被堅定所取代。

“計時開始。”嚴酷抬起手腕,盯著手表的指針,仿佛在欣賞一場殘酷的遊戲。

保鏢將口袋的刀拿出來,在手中把玩著,眼睛望著吊袁淺的繩子,等待著嚴酷的命令隨時動手。

秦深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起身,可隨即“嘭”的一聲,被保鏢一腳踢倒在地上。

“少爺說的是,跪著,爬過去!”保鏢戲謔道。

他的雙腳跪地,向前,以下跪者的姿勢,向袁淺而去。

淺淺,對不起,當初那樣對你。這是我欠你的,今天,我來贖罪!

如今,他跪在玻璃碎片之上,跪在袁淺的身下。碎片的尖銳逼迫膝蓋,一層層的血滲出來。

保鏢大笑著:“真像一條狗,秦大狗總裁!”

“還有十秒!”

秦深緩緩地伸展著自己的身軀,然後輕輕地躺倒在了那滿地的碎片之上。他的雙手被緊緊地反綁在身後,由於長時間保持這樣一個姿勢,手腕處已經勒出了深深的紅痕。而此時此刻,那些鋒利無比的碎片正無情地刺破他的手掌,並隨著他身體的重量深深地嵌入肉裏。

鮮血從傷口中湧出,迅速染紅了周圍的碎片,他咬著唇,靜望著,望著吊著的袁淺,以及那微微晃動的繩子。

“時間到!”

“得嘞!”

繩子割斷,袁淺直直地砸下來。

秦深隻覺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仿佛要被壓碎,尖銳的玻璃碎片更深地刺入他的後背和大腿。

“吖~”

痛,又強行忍住。

片刻之後,袁淺像一隻受驚的小獸一般,緊緊地蜷縮在秦深溫暖而寬闊的懷抱裏,身體微微顫抖著。

耳邊是秦深的呢喃:“沒事,淺淺,我在呢,沒事了沒事了。”

袁淺口中那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勒在她嘴裏,無法張開。絲絲縷縷的唾液不受控製地從嘴角緩緩流出,順著她的口腔一路流淌而下,黏在他胸前的衣衫上。

感動,此刻又是受驚之後的溫暖。

“沒事了,真的,有我在,有我在呢~”

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秦深胸膛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嚴酷居高臨下,腳踩在他破碎的。

“秦深,現在都沒認出我來?”

“研究生期間,秦大總裁師承武宣東,我也師承武宣東,隻不過比秦大總裁早了三年。”

“按理說,我是秦大總裁的師兄,可是三年前自降身份拜訪三次,無一都是被拒之門外。”

三年前?

他大學畢業就繼承了秦氏集團,研究生學曆是淺淺談走後自感人生無趣進修的。讀的是心理學,那時候心理的確是出了很多問題。

可能有很多人拜訪吧!隻是他無心理會,白天攻研打發時間,晚上就將自己鎖在囚袁淺的籠子裏。

當年被他拒之門外的人數不勝數,誰還記得有個嚴酷其人呢!

他的淺淺,他的淺淺,如今在懷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師弟,總裁是高高在上,不記得也沒什麼。不過,師弟也應該仔細瞧瞧,懷裏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