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2章 妖獸為禍人間【3】(3 / 3)

皇帝還是顯得很公平的,不偏不倚讚了兩邊的老臣們,道:“二位愛卿素來便是我朝的棟梁之才,對我朝一直非常衷心,常常出謀劃策,為國分憂。朕因為有你們而倍感欣慰,你們二位是朕的左膀右臂,二位都是一心為國家著想,隻是意見相左,是以鬧得不可開交,但是……。”

說著說著,皇帝臉色一變,話題偏轉起來,道,“二位也太過杞人憂天,我朝自古以來便是天國,自有神相庇佑,無需太過操勞。我們不如來聽聽欽天監的意見吧!”

欽天監專司天象一職,數百年來,為皇朝做了多大的貢獻,世人皆知,此刻兩位老臣也不多言,便同意了。等到欽天監上朝,給皇帝深深一鞠躬,進言道:“皇上,微臣夜觀天象,我朝尚且平安與一隅,但……”

話沒說完,就被皇帝伸手止住,他知道欽天監想說什麼,但是一場戰爭造就一個戰神出來,哪一個戰神不會威脅到國家的存在,他心裏算得出輕重,這個國家是南宮家的,哪能有外人說了算,是以不待他說完,並伸手阻止了他。

“欽天監都說了沒事,眾愛卿就此散了吧!下朝!”

主戰派尚自錯愕不已,主和派卻全都私下偷笑,兩路人馬在朝門口相遇,均是哼了一聲,甩袖而去,大路兩邊,各走一邊,向來以久。

第一百六十二章:改朝換代

是夜,風清月高,楚輕狂的一騎紅裝在風中獵獵作響,三千發絲兀自蕩開,坐騎悠閑地啃著青草,她坐在馬頭紋絲不動。

正值交替班,也是人體最易疲倦地時候,城樓的守備最為鬆懈,由慶樂帶頭做先鋒,攻城去。慶樂領著三百二十多個兵士來到西門皇朝的城門之下。羊皮紙上標明,在城牆之外有一處薄弱地界“動作快點,挖!”慶樂一咬牙,拿起讓兵士們帶著的鐵鍬開始浩浩蕩蕩的挖狗洞工程。

“什麼?老大,難道我們要挖狗洞進城嗎?”

“少廢話,趕緊給我挖!”慶樂臉一紅,突然想起了那日教主教育的“我們要的隻有結果,至於過程……有誰在意?”

“咳咳。”一個小兵一個沒忍住咳嗽了起來,這話……怎麼也不像是平常不苟言笑的慶樂將軍說的……倒像是……想到這裏,急忙晃了晃腦袋,不能亂想不能亂想…如果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後果……“在亂想什麼,趕緊給我挖!”正想著,一巴掌就打在了後腦勺上緊接著便是慶樂壓低聲音的話語,一激靈,立刻快速運作了起來。

三百兵士挖一條地道,不過半個時辰便已完成。而時辰,看了看天空,因為剛入秋的緣故,天早早便黑了,現下這時機正是百姓們吃完飯要上床睡覺的節奏,而他們的任務……是將皇城唯一的軍隊--禦林軍困住。

“今夜真冷啊,要是有壺燒酒就好了。”守城甲吹吹手,說道。

守城乙讚同:“那些狗娘養的當官的,在家裏抱著別人的媳婦躺在暖烘烘地被窩裏,還有補品養著,我們別說是燒酒,就是熱湯暖暖身子都沒有。”

守城丙拍他們兩個:“別說了,等會換了班,我請你們去玉姬坊,聽說那裏來了新姑娘,咱們好好樂嗬樂嗬。”幾人都是迫不及待地樣子。

瘦小的狗洞挖好了,接下來……慶樂豪氣的一招手:“走!進城。”說完後猛然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

一眾兵士輕輕咳嗽了幾聲尷尬的揉了揉鼻子,將軍啊!~我們鑽個狗洞您可以別表現的這麼光榮麼……

拍掉滿身泥土,慶樂嘴角抽抽,仍舊有些尷尬,指著其中一個兵士:“你,領著二十人,把狗洞給我添上。”

“那將軍,明日我們……”

說到這裏,慶樂的臉上出現了嚴肅的感覺“教主命我告訴你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保命為重。我們的任務主要是將皇都城裏其中一個軍隊,禦林軍困住,將這皇都城攪得雞犬不寧。使用什麼手段都可以。你們都是教主傾材培養的精兵中的精兵,這次的任務,也是檢驗,教主是不是投在廢物身上。至於任務完成之後迅速去雪夜酒家集合。”

“是。”眾將士的心裏被慶樂的這一番話激起了內心深處的責任……試問,有哪個皇帝會為了三百士兵而用心,有帝如此,民複何求?

“現在,兵分三隊,一隊與我控製住城中禦林軍,一對在大街上在大街小巷宣揚西門****解救西門皇都百姓,剩下一對,盡量降低其它守軍數量,可不計手段,俘虜多者受賞,如可混入軍隊最好。皇都城中禦林軍共有五千,守城軍三千在城牆之處,臨側軍有兩千在宮旁,我自信我能將這禦林軍的幾千人全部控製,至於其他……便靠你們自己了。

教主平時的那幾條規矩眾位都明白,絕不可傷害無辜百姓,城中兵士可勸歸降者盡力而為,不可虐殺俘虜。”慶樂低聲吩咐完便領著一對人走向羊皮紙指向的方向。

此時的皇城禦林軍中的士兵心情都很沉重,任是誰在皇都被圍之際都不會高興起來,即使他們的皇帝是一個殘暴不仁的人。

“嘿,兄弟,還在守啊!”

“唉。”正在守城的士兵低低歎了一口氣“明日,夜雪教便會攻城了,如若此時再不看看這天地,也許明日,連天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嗬,你怕死麼!”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吊兒郎當的調笑著,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袋。

“唉,這年頭誰不怕死,誰不想活著?隻是可憐了我那一家老小了……明日必會葬身那夜雪教的鐵蹄之下了。”守城士兵借過那小兵遞過來的酒隨意喝上了一口。

那人看到他喝了酒,笑意更深了些“誰說的…我聽說了夜雪教教主與教眾約法,不可濫殺無辜者,不可虐待俘虜,不可隨意虐殺俘虜,若是你投降,還可贈你幾錢供你回家呢!”

“真有這麼好的事?”守城士兵抬起頭一臉懷疑的看著眼前的人。

“騙你幹嘛?”那人白了他一眼,招呼著剩下幾個守城兵:“嘿!兄弟們,我那次從禦林軍一兵士那裏可偷了不少的酒,今日便都分與眾弟兄如何?”

“來嘍來嘍!媽的,守了這麼長時間連口酒都沒有,可累死老子了。”有兵士跑過來,嘴裏罵罵咧咧的,捧起酒就開喝,看樣子是怨氣不小。看到有人喝了,其他守城兵士全部扔下手裏的所謂的武器跑到了那小兵那裏領酒喝,你一口,我一口,幾壺酒馬上見了底。隻是這腦袋……也混了不少。“唉?對了,忘了問你了,你是哪裏的兵?怎麼沒見過你?”其中有一個兵士渾渾噩噩的問,隻是視覺越來越模糊不清,慢慢的,他們在最後都陷入了昏迷,昏迷前,他們聽到了那人有些異樣的語氣。

“嗬嗬,我啊!我自然是……楚教主的兵啊!~”

楚教主?楚教主不是夜雪教的……然後……在剛剛想明白這些後,那些士兵便徹底陷入了昏迷。那拿著酒袋的士兵神秘笑了笑,隨意將地上散落的酒袋踢下城再從懷中拿出了幾個向城下走去。聽到了城中隱隱有著呼喊聲,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看來……自己要努力了

翌日,漫天煙塵,皇都城下麵大門緊閉。楚輕狂戴著麵具坐在皇都城下,黑壓壓的大軍中氣勢洶洶,煞氣衝天而上,天空也呈現出風起雲湧之勢,可本該是與楚輕狂對立大軍卻不知上哪兒去了,隻見一片空城。還有那巨大的城門緊緊閉著,城牆之上空無一人。

零星的濕意席卷著人們的精神。風乍起,天微涼,風卷起了地上的塵土,零星的雨點打在了臉上。皇都城內卻不知為何響起了兵刃相撞的聲響。隱隱的,空氣中仿佛有戰魂在悲鳴。城內哭喊震天。城外楚輕狂領著一眾正摩拳擦掌的士兵閑散的看著那緊緊關閉的城門,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攻城!”沒過半響,楚輕狂突然作了一個手勢,手強而有力的往前一拳打在空氣,空氣仿佛被震破了一般,淡紅薄唇輕輕咧開,在她的眼中湧現出來的盡是洶湧的戰意。

“我們盼望的這一天終於來臨了!哈哈哈!”這一天,她和人民早以迫不及待,等待多時了。

隻見戰鼓鳴,長風破,兵刃接。“殺!!!”戰士們用手中的刀劍擊打著盾牌發出震天響聲駭人魂魄,“轟隆!”一個響雷轟響天際,“唰!”豆大的雨點狠狠砸了下來,狂風怒號,暴雨衝刷著冰冷的刀刃,衝刷著這塵世中的一切,戰鼓雷鳴轟轟作響,戰旗被狂風撕扯的嘖嘖作響,駿馬卷起了地上的灰塵。操吳戈,披犀甲。戰旗蔽日,敵人卻不知去了哪裏,士兵們爭先列陣準備攻城,戰馬踏破蹄鐵,正是風雲變化之時,正是改朝換代之際。隻是這城……似乎太平靜了些。這正是風雲變化之時,正是改朝換代之際。

“怦!”將士們開始拿出那沉重堅硬的攻城柱,隨著呼喊聲,用力來回撐動。攻城柱砸在城門上發出沉悶的劇烈響聲,帶著士兵們的衝勁撞得那巨大的城門遙遙欲裂。

“夜雪教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狗賊!竟在我禦林軍飯菜中下了迷藥。”一個人頭從城牆中冒了出來,緊接著便是那一眾的士兵拿起弓箭對準城下。他們穿的是瓊花軟甲,武器還算不錯,似乎……是臨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