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學生科學幻想思維指導(1 / 3)

學校文化陣地建設與組織活動策劃學校科普活動的組織策劃

1.科幻的定義及分類

科學幻想簡稱科幻,即用幻想藝術的形式,表現科學技術遠景或者社會發展對人類影響。

把科幻分為“軟科幻”與“硬科幻”,是科幻界內部流傳最廣的一個分類法。而流傳得廣與劃分得合理。

具有理工背景的科幻作家,通常比較注重科學根據,對科幻因素的描述與解釋也較為詳盡,令讀者不禁信以為真,這便是所謂硬科幻一派,而其中最硬的則非“機關布景派”莫屬(請注意“硬”在此並沒有“生硬”的涵義)。反之,一位科幻作家若是沒受過理工方麵的訓練,在描寫科技內容時便會避重就輕,而盡量以故事情節、寓意與人物性格取勝,他們的作品自然而然屬於“軟科幻”。

疑問馬上就出現了:難道“硬科幻”就不需要有好的故事情節、寓意與人物性格嗎?如果一部被劃分為“硬科幻”的作品在這幾方麵上作得很出色,又應該算是什麼呢?相反,如果一個沒有受過理工方麵訓練的科幻作家並沒有“避重就輕”,反而刻苦鑽研科學知識,最終寫出具有優秀科學內核的小說,難道又犯了什麼禁忌嗎?比如凡爾納,就是被人們劃為硬科幻作家的宗師。他隻不過是一個典型的文學青年,他的自然科學知識完全是自學的。所以,葉李華先生給出的定義是不能定性的。並且還明顯帶著對文科知識背景作者的岐視。

在大陸,早在七八十年代便出現了類似的分類:重視科技含量的科幻小說是“硬科幻”,重視文學技巧的科幻小說是“軟科幻”。當時,它們曾被稱作科幻小說中的“重科學流派”和“重文學流派”。

凡此種種均經不起推敲的。打個比方吧。一位廚師拿到一塊豬肉,他可以選擇紅燒、爆炒、清燉等作法。或者,他可以在紅燒豬肉、紅燒牛肉、紅燒魚之間作選擇。但他能夠在“紅燒”和“豬肉”之間選擇嗎?一個是原料,一個是烹飪方法,它們之間怎麼能構成兩極對立呢?科技是科幻小說的主題、題材和素材,文筆是科幻小說的技巧,這兩個東西分別是小說的內容和形式,怎麼能分彼此呢?

將科幻小說中的科學內容與文學形式分開,到了九十年代又演變成將科幻小說中的“科學成份”與“人性成份”分開,認為主要寫科學知識的作品是“硬科幻”,主要寫人性的是“軟科幻”。這樣的定義更是危險。它的立論基礎是:科學是反人性的東西,多一分科學便少一分人性,反之亦然。這種定義深入思考下去,會令人不寒而栗。因為它將把科幻,至少是所謂的“硬科幻”排除在文藝圈之外。

2.科學幻想教育的現狀

當鄭文光的《從火星到地球》、《飛向人馬座》,葉永烈的《小靈通漫遊未來》,童恩正的《珊瑚島上的死光》,金濤的《月光島》等一批優秀科幻作品逐漸成為我們記憶中永恒的風景,我們再難從當今這個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時代找到讓我們眼前一亮或者心動不已的科幻作品。

短短一二十年的時間,科普界由三四十種科幻讀物百家爭鳴萎縮至《科幻世界》一枝獨秀,越來越多的人被歐美等國的科幻大片所帶來的視覺衝擊所震撼。魯迅先生早在100年前譯完凡爾納的《月界旅行》後就寫道:“導中國以行進,必自科幻小說始。”但遺憾的是,直到如今我們還沒有真正意識到……

20世紀80年代,中國至少有三四十種專業科幻刊物和報紙,每年有數百篇原創科普科幻作品問世。然而20多年後的今天,幾乎隻有《科幻世界》一本地方刊物獨自支撐著整個中國的科幻創作事業。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2004年美國擁有148種專發科幻小說的期刊,每年出版科幻圖書2000多冊,不少科幻作品還成了銷量達六位數的暢銷書。

安徽評論家劉效仁認為,先有科學的幻想、科學的靈感、科學的思維,然後才有科學的創新和創造-這是為世界科學發展史所證明的一條成功路徑。在上海交通大學科學史係主任、博士生導師江曉原看來,儒勒·凡爾納幻想的80天環遊地球、人類登月、大型潛水艇等在20世紀成為現實,說明幻想是有科學價值的。

學者專家的認識耐人尋味,但是國內科幻事業發展的現狀卻讓人有著難言的酸楚,據有關專家介紹,目前國內從事科幻創作的隊伍不超過百人,有些名氣的也不過十來人。在老一代科幻作家中,真正能夠堅持到現在的並不多。全國有上千院士,隻有兩院院士潘家錚一人用業餘時間進行科幻創作。

2003年,“中國科幻之父”鄭文光的去世在中國引發了自1999年高考作文題目之後的又一次科幻熱議。遺憾的是,這依然沒有形成有利於中國科幻健康成長的環境。“在力倡科技原創與自主創新民族精神的當下,這成了我們共同的悲哀。”劉效仁這樣說。

一位科幻迷曾痛心地說,在西方,科幻作家的地位是很高的,是媒體追逐的偶像,是財富的象征,“美國一位科幻大師去世了,那是轟動世界的新聞”。而在中國,“中國科幻之父”鄭文光去世後,大洋彼岸的美國科幻機構都發布了消息,大大小小的中國媒體卻幾乎悉數保持沉默。由此,中國科幻發展的多舛命運可見一斑。

1904年,作為西方工業革命副產品的科幻首次被魯迅從國外引進。魯迅認為,這種文學樣式是改變國民劣根性的一劑良藥。

20世紀80年代,科幻遭到批判,被認為是“偽科學”,科學界也指責其為“對科學的汙染”。1982年,科幻小說經過姓“科”姓“文”之爭被認為姓“文”之後,中國的科普、科技類報刊和出版社視科幻小說為異端,出版管理機關多次發文,將科幻小說掃地出門。盡管中國的純文學刊物因“小說”兩個字“收養”了科幻小說,然而純文學的倡導者卻並不重視科幻小說。

1999年的高考作文使科幻命運漸入佳境,四川、湖南、北京等地的大學紛紛成立了科幻迷協會。據鄭州輕工業學院科幻協會介紹,該協會以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進行科學知識普及、激發創新與開拓意識、推動社會科幻文化的普及與發展為宗旨。協會通過開展各種活動來宣傳科幻,使不少同學成為科幻迷。

盡管中國科幻經曆了如此多舛的命運,但是王晉康等少數非專業的科幻作家還是引領著中國科幻創作向前發展。然而專家指出,目前創作人才的缺乏已經影響到中國科幻事業的良性發展。

老一代科幻作家金濤先生說,科幻作品很難寫,作者不僅要有很好的文學功底,還要懂得科學,最好能夠站在前沿,了解科技的最新發展動態。而現在的教育方式尤其是文理分科,造成想寫科幻的因為不懂科學寫不了,而懂科學的又大多寫不好小說,限製了科幻作家的產生。作家蘇童認為,科幻小說之難,在於既要有科學功底,又要有豐富的想象力,現在一般的作家完全不可能涉足科幻。

鄭州輕工業學院張旭虹副教授認為,中國的科幻作家缺乏自由想象的靈性,相反,更多的是想象的禁錮、生存的壓迫以及思想的自我囚禁,不僅因為靠寫科幻小說無法吃飽肚子,更因為還有許多有形無形的禁律束縛了手腳。另外,科學普及工作做得不夠,國民整體科學素養不高,也直接影響了科幻小說的繁榮。科學精神是科幻作品的靈魂,科學精神尚未紮根,是科幻無法順利發展的根源。

讓我們重溫1999年高考作文題-《假如記憶可以移植》,這道作文題在考生和家長中引起了強烈反響。有人說,出了偏題怪題,課本裏沒有。科幻作家吳岩說:“此次高考作文不僅僅關注了科幻,而是把‘科教興國’落實到文科係統中,讓人們從語文中去關注科學。”

如果這道試題是美國的學校出給考生的,誰都不會奇怪,因為這是一道難度很低的基礎科幻題。在美國,有400多所大學開設科幻課,無數人心中的偶像比爾·蓋茨就曾在這樣一所大學裏求學,他也是一個超級科幻迷,是科學和幻想造就了一代巨人。而比爾·蓋茨本人也承認,Windows的不少東西源於他從前的科學幻想。

事實上,科幻不但關乎我們的想象力發展、創造能力及科學精神,更關係到中國能不能出現微軟這樣的世界頂級企業,關乎中國企業在信息時代的世界競爭力。國家科委原主任宋健的話不無道理:“一個國家科幻小說的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它的科技水平。”

目前,科幻以其前瞻性、探索性和人文性帶給人類預言和啟迪,正指引人們在通向未來的道路上孜孜以求文明與進步,也正是這樣的魅力讓它在全世界擁有如此之眾、不分年齡的粉絲,科幻將對我國正在大力推行的“科普教育”立下大功。

據說,美國在製訂某些科學規劃時,會聽取科幻小說作者或者科幻電影編劇、導演的意見,這在其他很多國家是不可想象的。而檢閱中國科幻,我們看到的卻是“社會對於科幻這一重要科普載體的重要性缺乏足夠認知”。

在美國,“鐵杆”科幻迷多是30到50歲之間的人,他們中不僅有矽穀的白領,還有美國航天局的科學家,而中國的科幻群體大都集中在大中小學。有一位科幻迷這樣說:“中國科幻還很年輕,年輕就意味著活力與朝氣。科幻還會回到我們中間來,因為21世紀是一個科學的世紀。我們期待那種‘在鄭文光的作品影響下,有人選擇了航天事業、有人畢生致力於普及現代科學和倡導想象力’的局麵再次來到我們身邊。”

事實上,我國中小學生還是比較偏愛讀科學幻想方麵的書籍的。據“我國城市兒童想象和幻想研究”課題組的一項調查表明,在對古代小說故事、現代小說故事、童話神話、幻想故事、科學幻想這五種類型的書籍按喜歡程度進行排序時,“科學幻想”得分最高,為3.38;其次為“童話神話”,得分為3.24;“幻想故事”以3.17的得分位居第三;“古代小說故事”和“現代小說故事”的排序均靠後,得分分別為2.47和2.21。

為研究兒童想象力發展的影響因素,課題組設計了一組有關幻想、想象類書籍閱讀的調查題目。當回答“你覺得閱讀幻想類書籍對你有沒有好處”的問題時,28.1%的學生選擇了“好處很大”;37.2%的學生選擇“好處較大”;持無所謂態度的學生有17.1%;而認為“好處較小”的占10.7%;僅有2.4%的學生選擇了“沒好處”。

當被問及“你覺得讀幻想、想象類書籍的最主要好處是什麼”時,選擇“啟發想象”的中小學生人數最多,高達47.4%;其次為“在緊張的學習之後得到放鬆”和“滿足自己的興趣”,分別為14.6%、13.5%;有9.2%的學生認為讀幻想類書籍可以“幫助提高學習成績”;有4.2%的學生以此“解悶”。從本次調查的結果來看,多數中小學生認為可以從閱讀幻想、想象類圖書中受益,它的好處是多方麵的,能滿足自己的不同需要,其中在啟發想象方麵的好處最為學生認可。

有趣的是,認為讀幻想類書籍有好處的學生,同時也說他們的父母支持他們讀幻想書籍。這說明家庭中父母的態度對子女有很大影響。

在回答“你認為現在為少年兒童出版的幻想故事和科學幻想類書籍夠不夠多”一題時,選擇“認為不算太多”的被調查者為數最多,占31.7%,再加上還有11.9%的人選擇了“認為根本不多”,兩者合計,有43.6%的中小學生認為這方麵的出版物不足。選擇“認為足夠多了”的被調查者占12.3%;還有15.1%的人選擇“認為相當多了”;其餘的被調查者選擇了“認為不多不少”。

本項調查的課題組由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北京師範大學發展心理研究所和21世紀出版社等有關方麵的專家聯合組成。調查結果表明我國兒童希望看到更多適合自己閱讀的幻想類書籍,應引起兒童文學工作者和出版者的重視。

在美國大學的科幻課堂上,老師給新學年新學生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是:“一個沒有幻想的民族,會有熱情、希望和生機嗎?”讓我們把這句話也送給正在建設創新型國家的中國。哲人也說:“一個缺乏科學想象力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民族。”讓我們把這句話送給中國的科學事業,不僅因為科幻能為中國科學事業的發展加上一把強勁的力量,更因為它是我們創造力的源泉。科學事業健康發展的中國不能沒有科幻!

3.中小學教師要重視科幻閱讀

科幻文學與人類的科學精神、科學理性、科學思維、科學預見、科學創造緊密聯係缺乏兒童文學和科幻文學的素養,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中小學語文教師。

對廣大中小學生而言,閱讀科幻文學最重要的意義,在於培養、開發他們的創造性思維。我們可以從創作思維的角度把文學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幻想型的文學,一類是聯想型的文學。幻想型文學強調創造思維。創造又是什麼呢?創造就是無中生有,就是創新、開拓,是在未知世界中開創出一個發展空間去實現人類的願望、理想。這種類型的文學,需要用無邊的幻想去點燃人們的審美激情。幻想型文學的核心文體就是科幻文學。因此,閱讀科幻文學是提升人的創造思維能力的重要途徑。而聯想型文學,主要強調現實性,通過描寫、反映、解剖現實,表現作家對現實人世的思考與評判。這種文學是製造性文學,所謂製造即是對已有的東西進行再加工,是通過作家對現實人世的提煉、加工、概括,使之更集中、更典型性。

科幻文學不論是什麼題材、內容,都是與人類的科學精神、科學理性、科學思維、科學預見、科學創造等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因此,閱讀科幻文學對培養青少年的科學精神,幫助他們建立科學的發展觀具有重要作用。畢竟,科學同時也是雙刃劍,如果缺乏人文精神,科學會對人類造成災難性後果。在科幻文學中不乏作家對人類人文精神和科學精神的雙重理解與思考,有的甚至具有深刻的批判意識,反思科學究竟給人類帶來了什麼,是福音還是禍害?閱讀這一類科幻作品可以幫助青少年建立起正確的、全麵的科學發展觀與人文關懷、人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