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事業篇(1)(2 / 3)

用葉培建自己的話說,他孩提時代,跑不快,跳不高。和小朋友在一起玩“官兵抓強盜”的遊戲時,總是排不上“大王”和“二王”,甚至“三王”都排不上,隻配當小兵。上中學時就大不一樣了,學習成績跑在最前麵,僅用兩年時間就讀完了初中的全部課程,被學校保送到浙江省湖州中學,這是全省、乃至在全國都算一流的中學。上中學時他當過的最大官兒就是學習委員。年輕人本來就都有一顆不安分的心,那是風起雲湧的日子,正是孕育年輕人美好理想的年代,葉培建的理想就是當一名外交家。

高中畢業時他的各門功課都很優秀,在填寫大學誌願時,接受了軍人父親的教誨。父親說:國家正處於建設時期,很需要理工科人才。而他想搞飛機專業,因此他填報了北航、南航等大學,然而卻意外地被浙江大學錄取了,直到“文革”才知道,這是因為當年浙江省把省內很多優秀的學生留了下來。

但他畢業的時候,還是分配搞航天。他說:“這是緣份!”他來到航天部衛星總裝廠,從此與航天事業結下了不解之緣。

心貼祖國的科學博士

1978年,國門剛剛打開,就撩撥起他繼續深造的欲望,他太渴望再讀一次書。就在這一年,他考上了中國計量科學研究院和50所兩個專業的研究生,後來又通過了出國資格外語考試,赴瑞士納沙太爾大學微技術研究所讀博士研究生。

瑞士的景致很美,瑞士的山高雪白,但這些都不能分散葉培建讀書的興趣,他是一個要做學問的人。當時國外還不承認我國的大學文憑,他用很短的時間就通過了同等資格考試,獲得了博士生資格。1982年《人民日報》在一篇文章中,曾介紹過他是如何通過語言關、資格關的。瑞士國土不大,教育卻很發達,製度嚴格。當時鄰國法國有國家博士、工學博士或科學博士、大學博士幾項學位,而瑞士僅有一項:科學博士。1983年,他以一篇論文,獲得了瑞士納沙太爾大學頒發的等同法國科學博士的證書。但是他不滿足,他要獲得一個瑞士的科學博士。又經過兩年的努力,他終於實現了這個目標。1985年,他獲得了納沙太爾大學的科學博士學位,論文題目是《手寫中文計算機在線自動識別》。

在攻讀博士學位時,研究所每半天有15分鍾的休息時間,因為大家都在這個時間喝咖啡而被稱為“咖啡時間”,這個時間也成了葉培建對各國同事宣傳中國的時間。

20世紀70年代,中國已進入了改革開放時期,可是一提起中國,在西方人的概念裏還是男人留著長辮子、女人裹著小腳的樣子。葉培建慶幸自己有著博覽群書的優勢,他教同事們講中文;向他們講源遠流長的中國曆史;講斑斕多彩的中國文化;講美麗神秘的西藏,字字句句充滿了對祖國的熱愛,並漸漸地有了一些影響。有一次還被邀請到瑞士一個協會為公眾專題講中國的西藏,那次演講糾正了不少人原先對中國的錯誤概念。

他出國後有人議論:小葉出身幹部家庭,父親在文革中被迫害至死,夫人也已出國,他不會回來了。但五年後的1985年8月,他剛剛完成學業,就踏上了祖國的熱土地。他說他要把自己所學的科學知識盡快用在中國的建設事業上。

他出國後所想的就是為祖國的強盛做貢獻。異國的環境、異樣的風情成為他骨子裏與生俱來的中華情結的最好背景。瑞士一家報紙曾寫過他的專訪。報道中說:他從不去酒吧,偶爾打打乒乓球。他說他不喜歡酒吧的氣氛,也不大看電影,他把周末的時間都用於看書和工作。有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下工夫?”他說:“中國那麼多人,而派我出來學習,已經為我付出了很多,我知道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我應該努力,為國家做些事情。”他的努力刻苦是出了名的。

與衛星的不解之緣

回國後他先是在50所工作,參加了“紅外熱軸探測係統”的開發,為鐵路運輸提供現代化的設備。當時的條件很差,他和技術人員一起背著儀器乘火車,在晉煤外運的線路上,一站一站地采集數據,修正模型。沒有信息網絡就利用鐵路電話線傳輸數據構成係統。後來這個項目成為50所的拳頭產品,創造了可喜的經濟效益。

1995年,他作為技術負責人參加了深圳股票VAT網的設計,這是衛星應用技術的一個開拓性項目,利用衛星做股票交易,這個項目取得了顯著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深圳證券衛星通信雙向網1997年獲部級科技進步一等獎。深交所曾以年薪40萬元的高價聘請他,卻被他謝絕了。為了這件事,五院原副院長李祖洪經常對年輕人說:“你們這個葉總啊,要不是為了衛星上天,早就是腰纏萬貫的百萬富翁了。”每當聽到這話,他總是接上一句:“我們家三個兄妹中,我雖然收入最低,但學曆最高。”當時,麵對月收入2000多元和年薪40萬的數字之差,他平靜如水。

他任院計算機工程總工程師十多年來,五院計算機應用從設計、製造、生產到管理全麵開展。他成為五院CAE技術的奠基人之一。科技集團公司CAE總工程師梁思禮院士曾經評價說:“五院計算機工作開展得很好,真正在型號中發揮作用了,是幾個院裏首先上INTERNET網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