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五味人生 第49章遊泳池曆險記
今年的夏季如火龍降世，熱浪滾滾，久蟄空調房，就想去遊泳，8月2日下午7點我來到陽光一百小區遊泳池，晚場門票每人30元，比去年漲了十元。
不一會兒，夜幕開始降臨，來到深水區我不敢跳水，唯恐有意外發生，其實我是最喜歡跳水的。想當年風華正茂之時，在湘江河邊遊泳，經常從船上或竹排上往下跳水，可說是湘江河邊長大的，年歲不饒人啊！今年花甲有五，還是小心為上，我順梯下水遊了二個來回，自我感覺良好。當我正在踩水時，突然一個年輕人猛地朝我撲來，用雙手緊緊抓住我的右手，我大吃一驚！這是誰在搞惡作劇？這是一刹那間的想法，我望著對方臉色蒼白，喘息不定，方知是遊得沒有勁了，在快沉的片刻在做垂死掙紮。我沒有細想，使勁掙脫他的雙手，托住他的胳膊往最近的池邊遊去，約三、四米遠就到了池邊，他扒上岸後說了一聲“謝謝”就坐到池邊休息去了。我遊了一會兒上岸後，他主動朝我走來，又說了一聲“謝謝”。我說：“不要謝，是不是腳抽筋了？”他不語，我繼續說道：“不會遊泳不要到深水區，今天是離岸邊近，如果隔遠了，我也救不了你！”他沉默不語地走開了。我在尋思他一定是個不會遊泳或剛學會遊泳不久的“冒失鬼”，即算想到深水區“過一把癮”也要帶救生圈呀？須知人往下沉的片刻，喊“救命”也是很難喊出來的，因為不能抬頭，極易嗆水，尤其是“秤砣落”。你若拋給他一根木頭，他會抱著木頭仰麵朝天，仍舊抬不起頭來，雖有救生員坐在泳池兩邊中間，因夜幕降臨，根本就沒有看見剛才發生的一幕，即算是看見了，沒有聽見喊“救命”，還以為是“潛泳”哩。所以說不會遊泳的人不要到深水區，最好有一個伴，你喊不出“救命”同伴會替你喊，我沒有替他喊“救命”是自信能把他托上岸。人在垂死掙紮的時候，哪怕是一根稻草都會去抓，何況是身邊的人，他可不管是水性好的，還是水性不好的，是年輕人，還是老年人，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人都會去抓，這是人求生的本性。上蒼有眼，我就是離他最近的老年人，謝天謝地！我這個老年人居然把他送到了池邊。說到這裏，我要慶幸年輕時經常在河邊遊泳，鍛煉了比較好的水性，因為我能橫渡湘江。如像他一樣的水性，我這個老者更弱，難免不同歸於盡，人家還以為是“二龍戲水”哩。當然兩人體力都不支，均會掙紮著喊一聲“救命”，救生員是會及時趕到的，可說是“有驚有險”，也可說是“有驚無險”，在遊泳池遊泳還是比在江河湖海裏遊泳要安全得多。
我認為這個年輕人還是懂禮性的，竟喊了兩次“謝謝”，我沒有問他的姓名和單位，這是多餘的話。今年某電視台報道，全國在遊泳池遊泳的人溺水的不少，還有一個獲賠了十二萬元。倘若被救人在未走之前，我和救生員說一聲，陳述剛才的情景，要求今夏免費遊泳，我看是可以的，但我沒有這樣做，怕有沽名釣譽之嫌。我認為見死不救有罪惡感，換了別人也會這樣做的，因為這是人性的本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此我獲得了快樂。
我記得年輕時在湘江邊遊泳，被淹死的人剛撈上來，又下水了，全然沒有恐懼感，當然也曆了不少的險。有一次在靈官渡河邊遊泳，看見一個少年溺水，我抓著他的頭發遊到了岸邊，所幸離岸不遠。我還記得1959年母親抱著一歲的弟弟乘輪渡去河西姐姐家，走在過渡的便橋上，母子倆不慎掉進河裏，被一個漁夫救起，絕處逢生的母親經常在兒女麵前提起這位救命的恩人，隻是當時沒有問及恩公的姓名，母親一生感到遺憾。我兩次救人的經曆，雖自感有驚無險，算是對已故母親的回報吧！如果在天有靈，母親的遺憾一定會頓消。我不信佛，但相信“因果報應”這句有哲理的話。生命是寶貴的，我還是奉勸喜愛遊泳的人要注意安全啊！
2012年8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