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國民族聲樂學會在安徽合肥舉辦第六屆全國民族聲樂研討會和“中國民族之聲”大型音樂會,才旦卓瑪作為學會的副會長,參加了會議和演出。她主動提出自己不要演出勞務費,她說,能有這樣的機會宣傳我們的民族文化,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我們應該感謝廣大觀眾的厚愛!我們現在提倡演員要做到德藝雙馨,才旦卓瑪可以說一直是這方麵的表率,是一個真正的人民的歌唱家。
(本文作者為中央民族大學教授、中國民族聲樂學會秘書長)一位深受觀眾愛戴的藝術家——記才旦卓瑪在中央黨校的演出敏吉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日,著名藏族歌唱家才旦卓瑪和她的同行們,在中央黨校作了一次成功的演出。
我至今沒有忘記那場別開生麵的音樂晚會。才旦卓瑪和幾位藏族歌手那悠揚婉轉、優美動聽的歌聲,以及那位報幕員伴隨歌聲即席起舞的翩翩舞姿,吸引了眾多的觀眾,博得了熱烈的掌聲。
然而,整個晚會似乎顯得過於簡單了:單調的天幕、遠景,清一色的女高音,一台鋼琴竟代替了所有樂隊,才旦卓瑪連演出服都沒有穿。這是怎麼回事呢?
那年五月上旬,正在中央黨校學習的西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熱地同誌得知才旦卓瑪來京參加中國音樂家協會工作會議的消息後,責成我打電話給才旦卓瑪,請她為中央黨校師生演出一場。當時我想,才旦卓瑪此次進京又不是前來舉辦獨唱音樂會,怎麼會答應呢?不過我當即還是與她通了電話。出乎我意料的是,才旦卓瑪欣然接受了要求,並且預定了演出時間。接著她隻說了句:“我氣候不太適應,一來就感冒。”此時,她的欣然同意倒使我不安起來。
演出時間定在二十日。那天,約下午四時許,才旦卓瑪來了,隨同的還有兩位藏族歌手、中央音樂學院民族班的四名藏族學員、一個報幕員和一個伴奏者。
演出晚會是七點半鍾開始的,兩遍預備鈴打過,報幕員上場。當她端莊地走上舞台,用清晰而又標準的普通話報幕時,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演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兩位中、青年藏族歌手的演唱,自成風格,各具特色。四位學員初露頭角,充分顯示了她們演唱的功底和表演才華。熱情的聽眾用發自內心的掌聲誇讚了新秀們的演唱。看著眼前的動人情景,才旦卓瑪也禁不住興奮地鼓起掌來,並激動地對我說:“她們的藝術素質很好,是很有希望的,我真替她們高興!”
最後一個節目是才旦卓瑪的獨唱。當報幕員報出:“現在,請才旦卓瑪同誌為我們演唱……”話音未落,場上頓時響起暴風雨般的掌聲。這時,隻見才旦卓瑪彬彬有禮地走上舞台,向歡迎的人群點頭施禮,然後,隨著輕輕彈奏的琴聲,深情地唱起了心中的歌兒。她穿著一件很平常的生活服、一雙很普通的平底鞋。但她的演唱是那樣的優美動聽,她的表演是那樣的莊重嚴肅、樸實親切。聽眾一次又一次地歡迎她演唱,她一支又一支地為聽眾歌唱著……當演唱最後一支曲目《願我們永遠相聚在一起》時,她邀請報幕員——藏族舞蹈家仁金才珍為她伴舞,使晚會達到了高潮。
九點整演出結束。我祝賀他們演出的成功;同時,深深敬佩才旦卓瑪同誌高尚的藝術道德和純淨的舞台作風。她不因自己感冒影響演出效果;她不因自己沒有演出服裝,沒有樂隊而拒絕演出。她不但自己前來演唱,而且帶來了後起之秀,並為她們的成長拍手稱讚、欣喜萬分。才旦卓瑪是一位著名的藏族歌唱家,但她始終以一個普通演員的身份出現在廣大觀眾麵前。她具有美的聲音、美的作風和美的心靈。這一切,正是才旦卓瑪演出成功的奧秘所在。
願在我們的文藝舞台上,湧現出更多的才旦卓瑪。願他們都像才旦卓瑪那樣,成為一名被廣大觀眾所敬仰和愛戴的人民藝術家。
1985年6月於中央黨校1999年7月16日修改(本文作者為西藏文聯秘書長)才旦卓瑪的風采邊多在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汽車開到了藏北大草原;漢產的茶葉堆積如雪山,牧民的生活比那蜂蜜還要甜……歌聲隨著一串清脆明淨的牧笛響起,拉薩大禮堂裏頓時鴉雀無聲,仿佛眼前的舞台在人們的目光裏漸漸消失了,歌聲將人們奇跡般地帶到了西藏和平解放不久的藏北大草原。
唱歌的是一位身材修長的年輕姑娘,樸素的衣著使舞台充滿了生活中的原真意味。她那靦腆略顯緊張的神態,給她的歌聲增添了樸實無華的情調。歌聲如此嘹亮圓潤,仿佛被青稞酒釀造過,被高原人的生活孕育過。幾句歌詞過後,剛剛修建的拉薩大禮堂便浸人深深的陶醉之中。
這是一九五六年拉薩首屆西藏愛國青年聯誼會代表大會舉辦的一次聯歡演出,台下就座的不僅有來自西藏各地的青年代表,也有官方領導、僧俗要人和社會各界群眾,人們都被她充滿生活氣息和民族風格的演唱深深打動了。一曲結束,場內響起了春雷般的掌聲,經久不息的掌聲表達了觀眾對歌手的認可和鼓勵,也表達了讓歌手繼續演唱的請求。
女歌手在人們的請求和鼓勵下,接連唱了十幾首歌。歌喉放開了,膽怯消失了,歌聲像一隻試飛的雛鳥終於展開了翅膀,歡快地飛,自由自在,盡情地歌唱著翻身農奴對新生活的讚美和向往。
“啊,這歌聲太動聽,姑娘唱得真好!”“這姑娘叫什麼名字,她從哪裏來?”觀眾席上,人們紛紛議論。
兩位白發蒼蒼的老阿媽,雙手合十、輕聲說道:“這姑娘的歌聲如此優美動聽,肯定是仙女央金拉姆下凡了,祝願她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幸福歡樂,為天下的人們帶來安康!”
這位唱歌的姑娘是誰呢?
她,就是才旦卓瑪。
才旦卓瑪是作為日喀則地區愛國青年聯誼會的代表來參加這次聯歡演出的,這也是她第一次登上舞台,沒想到,她的歌聲在以後的日子裏,從這裏出發,飛遍了萬裏高原,長城內外,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