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鷹摸摸下巴,冒頭的胡茬紮得皮膚癢癢,眨了眨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老師兄,不要怪我多嘴,嗬嗬,我隻是好奇,你們佛功是怎麼修煉的?比丘、佛心到底指什麼境界?”說完覺得不妥,馬上補充道:“如果為難,算我沒問,老師兄不必回答。”
法海啞然失笑:“師弟過慮了,佛功沒什麼高深的秘訣,除了極個別的獨門絕藝,每個人都可以學,至於修到什麼境界,就看各人的毅力,天高原的那些神王、天王,嘿嘿,基本上全知道,但他們學不了,沒有一個能修煉。”
孫飛鷹大吃一驚:“佛功是公開的?我也能修煉?”
法海略有得意:“佛源於道,但不是神也不是仙,本質上屬於智者,從作用來講是覺悟。”
指了指腦門,再豎起三根手指:“智有三種:理解大千世界的本體為‘一切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浩如煙海,無量無邊,若能悟通它們的起源、過程、結果,即為‘道種智’;修行圓滿,對於世界、人生的真相,沒有一絲毫的迷惑,也沒有一絲毫的差誤,這樣的智慧,叫做‘一切種智’。”
法海盡量說得通俗易懂,但還是半生不熟,孫飛鷹聽得迷迷糊糊,撓撓後腦勺想了半天,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暗忖道:“繞來繞去,其實就一句話,佛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奶奶的,這個牛吹得太厲害了,不用說無邊無際的宇宙,單論這小小的地球、人類本身,後代的科學家研究了幾百年,還是稀裏糊塗。”
法海特意停下來,觀察孫飛鷹的表情,見他浮現出一絲笑容,偶爾微微點頭,一副專心致誌、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孫飛鷹通悟了佛的含義,高興的想道:“孺子可教也,師弟確與佛有緣,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心情一好,法海精神煥發,印堂隱有光華閃爍:“智慧的作用就是大覺,同樣分為三種,自己覺悟了為正覺,若能幫助他人覺悟,叫等覺、遍覺、覺他,自覺、覺他的智慧和功行都已達到最圓滿的境地,為圓覺,或無上覺。”
孫飛鷹咂了咂嘴,心道:“看來和尚是個苦差事,不僅自己苦修,還要想辦法說服別人,成佛真不容易,唉,難怪一世隻能出一個佛主。”手掌在下巴來回撫mo,孫飛鷹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說道:“老師兄,你教教我,佛功到底怎麼修?”
法海合掌肅然,一本正經的模樣:“慧眼冷看世界,善念長存心中,人人皆可成佛。”
三句話說得琅琅上口,咋一聽喻意深刻,孫飛鷹卻沒聽出實質性內容,暗皺眉頭,不滿的想道:“全是廢話,既然是修煉,肯定有秘法口訣,坐在廟裏胡思亂想,念幾卷佛經,行幾件善事,難道就能成佛?騙鬼。”
當然,這些話孫飛鷹說不出口,表麵還是笑嘻嘻的:“老師兄,你現在修到什麼境界?”
法海滿臉慚愧:“師兄我本性愚笨,隻是一個帝釋,高一位的聲聞還需十幾年。”輕輕歎息一聲,似乎感到很不好意思:“最低的是比丘,帝釋僅稍高一位,我的幾位師兄均是聲聞位。”
孫飛鷹暗自咋舌,苦修百年才到第二級,佛功的進展太慢了,隻有一些老不死的才能修到最高境界,不過這威力到是厲害,法海借助於佛寶就能與天王抗衡,以此類推,他的師兄如果使用佛寶的話,對付神王沒問題。
頓了頓,法海忽然精神一振:“聲聞之上是羅漢,五十年前,我師已修成羅漢佛心,有望成為蓬萊有史已來第二個菩薩,至高無上的稱佛陀,這一世隻有燃燈佛主一人。”言罷,閃閃目光端詳孫飛鷹,好像看一隻天外來客,努力控製情緒,卻又止不住的喜笑顏開。
孫飛鷹心頭發毛,慌忙擺手道:“老師兄,你有話直說,小弟洗耳恭聽。”
法海平時總是微笑,保持得道高僧的風度,這時罕見的哈哈大笑起來:“師弟,你雖然不修佛,卻能吸收煉化佛光,說明你天生有一顆佛心,現在已跨入比丘位的門檻,那顆舍利子送給你了,以你的悟性,五十年之內必成帝釋位。”
孫飛鷹大喜過望:“真的?”不過孫飛鷹有一點點懷疑,因為他沒覺得前生殺人不少,到了這一世也不是善良的人,甚至於還沒明白佛心到底是什麼,又一想:“憑老師兄的百年修為,其它的也許走眼,但在佛功方麵,絕不會輕易下結論。”
技不壓身,多多益善,孫飛鷹也不客氣了,抱拳道:“小弟對佛功是個大外行,如何進一步修煉,還望老師兄指點。”
佛門多了一個高手,法海求之不得,嗬嗬笑道:“師弟放心,我保證傾囊相授,咱們在此多呆幾天,怒海進入狂暴期前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