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說的極是,不過如今劄刺兒將軍已經攻下了高麗大半疆土,得到高麗的造船技術,這高麗的戰船雖然沒有漢人的氣派,但戰力絲毫不弱,我們何不妨在高麗訓練水軍呢!”
伯顏聽後,眉頭不禁一皺,雖說前不久,高麗王室讓太子王倎到蒙古入朝為官,還麵見了蒙哥可汗,而可汗也決定讓他回去,繼承大統,並助他統一高麗,不過要永為東藩,世世代代朝貢蒙古。
既是藩國,就有些不可信,誰能保證王倎不會利用蒙古幫他座位王位後,反咬一口?要知道劄刺兒攻打高麗時,可是耗時許久,並且直到現在,在高麗南部還有不少頑固不化的家夥拚死抵抗呢。
要在高麗大肆造船,訓練水軍,必須要把龐大的財力投入進去,如果王倎眼紅這邊錢財怎麼辦?就算劄刺兒長年留屯高麗,也難保不會出事啊,畢竟伯顏很清楚漢人有一句古話,稱為強龍不壓地頭蛇!
“此事先稟報給可汗再說吧。”伯顏也沒有立即反對,雖然他不想在高麗訓練水軍,但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那地方比較安全,畢竟他們也算那幫王倎從高麗權臣手裏奪回主權,甚至還要幫他一統內亂的高麗,想來他不會如此快出爾反爾的,而反觀遼東、東萊等地的沿海,雖然也可以訓練水軍,可如今又一批不明身份的家夥在作亂,並且伯顏很清楚,那遼海王馮勝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此人貪得無厭,並有恃無恐,難以馴服,伯顏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將此人給誅殺了,斷絕後患。
不過若是馮勝鷹死了,渤海一帶立即就要大亂,伯顏便很難再找出一個如馮勝鷹這般,有實力的合作夥伴了。
“先留著他把,讓他對付那些不明身份的家夥。”
伯顏才剛剛想玩,突然,一名屬下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深施一禮,便將一封信恭敬的遞給伯顏。
伯顏伸手接過,打開後隻是掃了一眼,頓時瞪大眼睛。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怎麼了?”一旁的屬下詢問道。
“那洗劫了我們水軍營地的罪魁禍首,竟是鄢國皇父!”
“什麼,鄢國皇父!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應該在雍州嗎?”
“他早已經來到徐州,隻是此人行蹤詭秘,不按常理出招,時常打一槍換個地,很少人知道他確切位置,不過這次他竟然出現在黃海,那麼我們就絕不可丟失這個機會了!”
“大將軍說的極是,本來我們認為習得了此人的火槍技術,便可以滅了他們,誰知道他們居然有弄出一個天玉炮,三天前收到可汗的信件時,屬下還久久不能相信,王爺居然被逼出玉門關,不過還在王爺精明,料定敵軍定要攻打哈密,於是在敵軍來之前,派遣三千精銳埋伏在哈密外的沙土中,而那些家夥,也果真中計,或許他們也是仗著有天玉炮,根本不用靠近哈密,便可以直接開打,卻不知危險就潛藏在他們腳跟前!”
“此事就不必說了,雖然王爺統兵極為厲害,但從那一次他和敵軍鬥個旗鼓相當看來,對方也不可小視,如今王爺被逼出了玉門關,恐怕短時間內是打不進去了,如此這中土的突破口,很可能就要落在我們這邊了!”
伯顏說完,起身吩咐道:“速速傳話命令,告知阿刺罕和阿塔海,命他們務必要控製住馮勝鷹,讓他幫助我們把鄢國皇父生擒住,但切記不可告知馮勝鷹我們要抓的人是誰!”
這邊,沈玉嘉再次被人給惦記上,而另一處,同樣惦記這他,卻走了不同放心的顏芷綺,此時已經披上戰甲,但懷中卻極為不協調的抱著一個男嬰,威風凜凜的大踏步走出宅院,在她身後,顏芷蕊兩手各一個孩子,喜滋滋的跟在老姐身後。
顏芷蕊很清楚,老姐雖然要出陣,不過依舊是舍不得離開孩子寸步,雖然帶著孩子行軍打仗不是很好,可她聽了華永和童四海他們講述,當年姐夫還不是帶著小趙念,征戰沙場,熱血與柔情,殺戮和救助,那是何等威風,何等灑脫,說得顏芷蕊都心癢癢了。
況且,當年一起過來的老兵,如今大部分還在童四海手下,這幫老爺們在那段時日的淬煉下,可是個個都是帶孩子的好手啊,不過他們似乎都忘記了,現在三娃娃可都是要喂奶的啊!他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