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3 / 3)

他有著極強的自信,認為自己能夠肩負治理各國的使命。因此,他不免有些偏執。比如,在劇本裏,他都不允許有愛情故事:“愛情隻能導致悲劇。在拉辛拉辛(1639—1699):法國偉大的詩人。他使17世紀的法國古典主義戲劇達到近乎完美的境地。1667年他的《安德洛瑪克》一劇首次上演,轟動一時。時代,愛情是人生的全部,當然不能期望那樣的社會能夠有什麼豐功偉績。”至於他本人,也會努力地排除愛情的影響。他說:“我沒有精力去顧及感情。我認為,愛情是缺少理智的行為!……我不會愛上誰,甚至連兄弟們也不愛。我佩服的是迪羅克,他嚴肅、果斷,從不會流淚!讓女人們去多愁善感吧,男人應該意誌堅定,不然怎麼去領導戰爭,更別想統治國家。”他說:“達律才稱得上我的朋友,因為他與我同樣地冷漠無情。”在聖赫勒拿時,他說:“我已經五十歲,還談什麼愛情……我沒有愛過哪個人,也許對約瑟芬有過一點愛,可那時我才二十七歲。加西翁的觀點我很讚同,他說並不在意生命,甚至送給別人也不可惜。”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熱烈的感情,隻用“可能”“一點”來形容。

其實,他對約瑟芬的感情,也不一定是出於真正的愛,更多的是因為嫉妒。後來,他在視察建築中的塞納河大橋時,遇到了昔日的情敵伊波利特。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他看到此人時,仍麵色發白,心跳加速,好久才平靜下來。

不過,自稱冷血的拿破侖也有仁慈的一麵。有一次,在意大利戰場上,有隻狗在主人的屍體旁嚎叫,他同情地說道:“可憐的家夥,在為它的主人傷心嗎?我被狗的悲痛感動了,甚至想寬恕敵人。現在,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阿基裏斯把赫克托的屍體扔給哀泣的普萊姆了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特洛伊城被攻破,國王普萊姆之子赫克托戰死,阿基裏斯出於憐憫,將赫克托的屍體扔還給其父。。無數將士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我卻無動於衷;也許,會有很多人有去無還,我都沒有落淚,為什麼竟然被那隻狗的嚎叫感動了呢?”

拿破侖的信中,常常充滿了深情。他在致康巴雷斯的信裏寫道:“我剛知道你生病了,非常著急。你還好嗎?真希望你早日痊愈。你自己也要努力啊,盡快恢複健康,就算是為了我對您的友誼,也該如此。”他在致科維劄的信中寫道:“親愛的醫生,您趕快去看望一下宰相。宰相病了好幾天,我怕庸醫耽誤了他的病。另外,別忘了去看看拉塞佩德。他的夫人前些天也病了,要抓緊治療,讓他們早日康複。他們都是我愛的人,您務必要治好他們。”

謝尼埃,一直撰文反對拿破侖,但困頓時,拿破侖卻出錢資助他,而且給了他一份工作。卡爾諾身負巨債時,拿破侖替他償還所有欠款,而且給他一大筆養老金。卡爾諾為此要為拿破侖工作,拿破侖隻是讓他撰寫一篇軍事論文,讓他得以心理平衡。

百日王朝期間,拿破侖還曾暗中派人給舊貴族送去錢款。有一次,拿破侖無意中發現一遝請求救濟的申請書,於是,在每份申請書邊上都注上要給的錢數,後來一一兌現。雖然他在生氣時,揚言要槍斃無數的軍官,但實際上仍然留任原職,可是,他們最終卻背叛了他。

不過,他要求幾個朋友對自己必須無條件服從。這是他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造成的。在聖赫勒拿島,蒙托隆有一段與他的關係不好,他說:“我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因為,我愛你,相信你也愛我。我是個很專一的人,不會同時愛幾個人。父母們總愛自欺欺人,其實,他們絕做不到對所有的孩子一視同仁。我不能接受不完全的愛,那對我無疑是傷害。”

因此,拿破侖不喜歡西方婦女的開放。他向往東方,曾經說:“上帝的意思,婦女們要聽命於男子,隻是我們被扭曲了,她們才敢踩在我們的頭上。男女不能平等!女人如同我們的財產,她們給我們生孩子,我們卻不會給她們生一個。男女有別,每個人在有權利的同時也有責任。女人已經有了美貌、魅力,當然要依賴於男人。”

拿破侖的一生,總被一個問題困擾著。即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統治全人類?

他對宗教是排斥的,曾說:“我發現《舊約》中有一位偉大的人物——摩西。所以,我不能再接受譴責蘇格拉底蘇格拉底(公元前469—前399年):古希臘著名哲學家。為傳播其學說,經常在雅典城的街頭巷尾宣傳其思想,其名言為“美德即知識,愚昧是罪惡之源”,主張應讓有知識、有才幹的人治理國家。公元前399年,被以“對國家所奉的神不敬”等罪名判處死刑。和柏拉圖的宗教。誰能證明,賞罰分明的上帝真的存在?現實是,善良的人受到欺負,流氓地痞橫行霸道。看看塔列朗就知道了,他會壽終正寢。”因此,他不喜歡聽彌撒,從小到老,哪怕是流放到荒島,也不信奉任何宗教。對於自己的成就,他說是努力奮鬥的結果。《聖經》裏記載的種種奇跡,他是不會相信的。有一次,他對屬下說:“摩西根本沒有能力讓二百萬人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