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夢魚上輩子裝瘋裝了十幾年,本人和真瘋子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她上輩子做瘋子的時候,可以說是最肆意的時候,想打誰打誰,想罵誰罵誰。

哪怕在發瘋的時候殺了人,也不用負法律責任。

重生這幾天,是滕夢魚最憋屈的幾天,畢竟正常人難做。

就像現在,她想要挖了李有牛的狗眼,讓他不能再用淫穢的眼神意淫自己姐姐。

她還想直接幹掉李有牛,以絕後患。

可她現在是個正常人,她不能這樣做。

滕夢魚用深呼吸來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和澎湃的殺意,然後低著頭忍受李有牛對他家的辱罵和威脅。

直到滕明福跪下給李有牛道歉,李有牛才停止了對滕家人的霸淩,不再強求滕麗霞幫他看傷。

最後是滕明福幫著李有牛處理了傷口。

李有牛的傷看起來不重,隻是輕微破了皮。

處理過傷口後,李有牛的下半身已經不太疼了,他就覺得沒啥事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李有牛就開始搞事了。

他也不再提分地的事,而是直接獅子大開口,讓滕家給他賠償。

“滕窩囊,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在你家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連小命都沒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本來還想再娶個媳婦,給拴柱生幾個弟弟呢,我家隻有一個兒子還是有些太單薄了,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現在我這裏受了傷,萬一生不了了,那你藤家是絕了我的後啊,你得賠我幾個兒子。”

滕明福被李有牛的無恥要求震驚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

他吭哧癟肚半天也沒說出一個不字。

李有牛輕蔑的瞥了一眼滕明福,然後慢悠悠的開口,“滕窩囊啊,咱們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同村,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這賠償也不是不能商量。”

聽到這話,滕明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點頭哈腰,一臉苦相地應和道:“村……村長,實在對不住您呐!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饒過我們吧!

我家……我家裏真的窮得叮當響,實在是拿不出錢來賠償您呀!”

說話間,滕明福的額頭早已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無助。

李有牛猥瑣一笑,然後對著劉小花他們擺擺手,“你們出去,我和窩囊老弟單獨商量一下。”

滕夢魚出去的時候,用餘光裏看到李有牛用淫邪的眼神看著她姐的背影。

滕夢魚捏緊了拳頭,嘎巴嘴不出聲的詛咒李有牛,“該死的李有牛,這麼多年都沒幹好事,沒少貪汙 ,怎麼不來一個青天大老爺把他抓走呢。”

滕金寶夾著腿,到了屋外誇張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跑去上廁所了。

他剛才差點被李有牛給嚇尿了。

上了廁所後,滕金寶輕鬆了一些。

而遠離了李有牛,滕金寶就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原本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膽量瞬間回來了。

此刻麵對自家人,他那囂張跋扈的本性暴露無遺,絲毫沒有半分客氣可言,脾氣也是出奇地大。

他怒目圓睜,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滕夢魚,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訓斥起來:

“小妹,你咋回事,村長想進屋你竟然還攔著,你看村長受傷了吧。

咱家肯定賠不起,村長這麼金貴的人,你個死丫頭就是把自己賣了都不夠賠償的。

你是真能惹事,這件事你自己解決,別指望家裏會幫你一分一毫,家裏那點錢還要給我娶媳婦呢。”

要說這滕金寶,那可是典型的窩裏橫。

對於家人,尤其是對兩個妹妹,從來沒有一點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