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俗世,愛恨嗔癡,有所注定,再難逃脫,這虛妄命運。局清雅一臉神色莫測,等待藥王出來後,又是一臉冷酷不識情感樣,藥王不由的被那小子的冷氣凍得一個哆嗦,嘴裏喃喃道:要是這小子像局意小鬼一樣早識情愛也算是不錯的,總比現在一副模樣好得多。在局清雅冷淡帶著恭敬的目光中,藥王利索的身影漸漸變成一個圓點,而清雅待在原地沒有動,仿佛在回味什麼,臉上冰霜迅速解開,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柔和,這一切大概是因為屋內那個名為青城的可愛小孩。
隻有一年,他們就要走了,想到此,局清雅不由的難以忍受,收回癡迷的目光,奔跑出去,連身後局意的招呼聲都沒聽見,遙遠的,也和藥王一般化為遠方的一個白點。局意無措的撓撓頭,不明白今天大家怎麼了,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思索間不由的想到了師傅的調笑,臉騰的紅起來,然後趁四下無人,偷偷的再次走進青城休養的房間,看著沉睡中的可愛女孩,局意臉越來越紅,然後像證明什麼,男孩緩緩閉上眼,鄭重低下頭,良久啵的一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響起。
青城本來還在睡夢中享受著藍天白雲的美好,卻在即將吃到雲朵的激動瞬間被臉上異樣的觸感驚醒,睜開朦朧的大眼,才看清眼前無比卡哇伊的男孩,陽光透進來,光線給局意打上了一層質感,令青城一瞬竟被那卷翹的長長睫毛迷住了心神,沒有立即動作,等到男孩嘴唇離開青城粉嫩的臉頰時,青城才後知後覺的嗚嗚起來。
臭小子,竟敢吃姑奶奶我的豆腐。青城心裏是這麼想的,隻是無奈還是一個剛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於是,冒出來的不自覺的言語就變成了:嗚嗚啊啊嗚嗚無,局意看到小孩醒了,刹那間的想法是,糟了,偷吃被發現了,但下一秒,小青城的嗚嗚聲令他再次陷入不知所措中。
頭皮冒出冷汗,局意撓撓頭,無措的第一次抱起嬰兒,然後扮作奶媽們那樣輕輕搖晃著小孩的身體,隻是青城不是一般孩童,可以在短短時間安靜下來,為了懲戒這個趁自己熟睡欺負自己的壞小子,青城一臉笑嘻嘻的裝作無意,超級純真的拿起局意的一束頭發,把玩起來,時而扯扯,聽到頭頂傳來的吸氣聲,心情大好,繼續自己的破壞工作,看著自己嘴角無法自控流下的口水,青城心有一計,使勁拉扯男孩的大把頭發,迫使男孩低頭,然後自己覆上一吻,將大量的口水都蹭到了句意的臉上。
局意哪裏知道青城的壞心眼,還以為小青城也喜歡自己,在表示親昵呢,臉上因這一吻掛起了白癡般的笑容,而藥王和雪衣正好在這一刻進屋,一眼就將屋內境況盡收眼底,這下,藥王無比得意起來,朝雪衣使了一個我看就這樣的眼色,雪衣的神色倒是沒多大變化,隻是眼色深邃不少。
藥王掃了掃仍舊沉浸在粉色泡泡中的小徒弟,有點汗顏,自己的徒弟就這般禁受不住美色,故意咳嗽兩下以打斷繼續幻想的某個小人,局意這才清醒,看到師父和閣主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自己身旁,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將青城遞給雪衣,局意解釋的話語也吞吞吐吐起來:我,我沒有對青城做什麼,是她自己突然醒了,說完,低下頭玩起了自己的手指,臉愈加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