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裏兩人上床補睡。放下大事的沈青嵐心裏一鬆,很快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又熱又重,濕濕熱熱的感覺一路從臉上延伸到身上。
睜眼就見卓天屹趴在自己身上,已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沈青嵐嚇了一跳,“做什麼你?”
“做你!”
卓天屹說完就衝了進去,沈青嵐大嘶一口氣,推著身上壯實的男人氣得叫罵:“你怎麼偷襲呢?!下去你……”
“哪裏偷襲?喊了你三遍,我可是什麼都準備好了,你還不醒……”卓天屹大力動著腰身,頂得沈青嵐再無暇分神。
紅木大床吱吱嘎嘎,響得跟晉陽街頭燃放的爆竹似的歡。等到那聲音幾乎連成一線的時候,沈青嵐緊張起來,伸手抓抓卓天屹的頭發,“這次……出去……不……要在……裏麵……”
“好!”卓天屹滿口答應,兩手卻悄悄向下,覷準時機一把扣住沈青嵐的腰臀,挺著武器狠勁抽刺。
沈青嵐著急起來,扭著腰肢想要甩開。卓天屹哪裏肯讓他逃,幾下子特別大力的進攻後,酣暢淋漓地把精華盡數泄在他體內。
沈青嵐一聲驚叫,“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這不是忍不住嗎,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太……嘖……”卓天屹滿意地笑著翻到一邊,看沈青嵐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下床衝進浴房。
這段日子也不知道沈青嵐又生出了什麼毛病,每次行房,到關鍵時刻總要趕他出去。幾次之後他就不樂意了,開始耍賴,時間久了倒也覺出趣味來,每次想方設法把自己的東西留在沈青嵐體內,就感覺像占了天大的便宜般得意萬分。
沈青嵐在坐在浴桶裏洗了好久,才把卓天屹的東西清幹淨。望著手上皮膚都起皺的樣子,心裏不是不懊惱,可同時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類似於歉意的矛盾糾結,讓他事後對那人總是責怪不起來。
走出浴房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卓天屹已經衣衫整齊,正指揮丫鬟收拾衣物。
沈青嵐訝異,“都過年了,你還要出門?”
“不是我,是我們。”卓天屹從屏風上取下沈青嵐的外衣展開。
“我們?”沈青嵐吃了一驚,“去哪裏?”
“洛陽。”卓天屹把衣裳裹上他的身體。
“洛陽?”沈青嵐眼皮一跳,“去做什麼?”
“過年。”卓天屹看他驚訝到瞪大眼睛的樣子,邊給他係腰帶邊笑著補充,“到老宅過年,順便看望我娘。”
沈青嵐張口結舌,腦子裏立刻跳出上次卓氏父子反目相毆的情景,卓嘯蒼對他的態度已經毋庸置疑,卓天屹帶他回去真是去過年而不是去挑釁的嗎?
“你去吧,我不去。”
卓天屹將他裹進懷裏擁推到房門口,“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你想躲到幾時?”
“你才跟你爹鬧過,就這麼回去,不怕被他趕出來?”
“趕出來就趕出來。兒子帶兒媳婦回家過年,當爹的把人趕出來,沒道理的是他!”
“你爹看到我一定不痛快,何必……”
“他想找不痛快就讓他找!我帶你回去不是求他答應,而是讓他看看。以後我們就名正言順了!”
“就非得在這個時候嗎?把你爹氣一通我們就能名正言順了?”
“當然!過年回去才叫名正言順!再說我好久沒見我娘了,你得跟我一起回去看望她!”
一句“看望我娘”,把沈青嵐再多的質疑與反對都壓了回去,卓天屹早就說過他母親在他心中的地位,沈青嵐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被他拉到大門口,看到江州香竹林挖來的四棵香竹已經移栽在瓷盆裏,擱在裝貨的馬車廂後麵,沈青嵐基本接受了現實,嗔怪道:“要去看你娘,你怎麼不早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是說送給她的禮物嗎?”卓天屹聞言笑了,扶他上了馬車,“禮輕情意重,你呀,準備好叫她聲‘娘’就行!”
沈青嵐聽得氣鬱不止,卓天屹這麼個自說自話的性子,大過年的帶著個男人進家門叫爹娘,還一副衣錦榮歸的樣子,他都能想見那之後的雞飛狗跳。
他坐在墊得柔軟舒適的馬車裏,聽著車輪滾滾駛過街道青石板的聲音,不可避免地陷入煩亂,煩亂中又有著說不出的擔心,還有些罪惡感。
身邊那人倒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摟著他靠在車廂壁上,端過備在車廂裏的精美糕點細品著,一副閑適至極的模樣。
作為他跟他爹娘中間的“關鍵人物”,卓天屹自己都毫不在意,沈青嵐忽然又覺得自己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多久沒去看過你娘了?”沒記錯的話,前三年過年他都沒去,正月裏那些天總能在膳房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