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過了當然好,我會跟警局裏麵的兄弟們說一聲的,他們不但沒有罪,還有功勞呢,出去之後,我會給他們安排工作的。跟警局的兄弟們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啊,不知道還認不認識他們了呢。”
“我代表我的那些兄弟向您致謝了。”
“不用謝,”胡葉慶說,“袁黎,這些都是咱們的人了,你給他們講一下剿滅太平占占團的流程吧。不用擔心,那群悶騷猴子全在外麵玩著呢。”
“鳥兒們,待會兒我去給你們安排一下晚飯,晚上就先睡我的鳥窩裏;明天早上五點半到十二點是鍛煉,這裏的鍛煉很辛苦很難搞的,占占團那裏的破訓練根本不能跟這裏比;十二點之後是吃飯,到一點鍾為止;本來我們一點到三點要娛樂的,你們就算了,跟我們的人熟悉熟悉,到時候別殺錯人了;而明天晚上七點我們會按照慣例要給新來的鳥兒們搞一個party的,那時候大家都必須要穿晚禮服的,估計他們不會身上帶著刀槍什麼的,警惕也放鬆了。你們就不用穿晚禮服了,到時候也不好辨認。估計大概八點以後那群該死的鳥兒們就會被灌醉了,到那時我們就可以一舉啄死他們。”
果然還是一貫的搞鳥風格。
“袁黎,那個……晚禮服你能送我一套麼?”橙橙問,“這裏的晚禮服也一定很好看的,我想要。”
我想起了橙橙把晚禮服穿到學校來的那一次,的確驚豔,還低胸露背。無數男生上課盡看橙橙了。
“恩,可以的。”
“我也要一套……”我有點臉紅,“我要女式的。”
“喲,給采星啊。”橙橙滿眼調戲地看著我。
“廢話。”
“為什麼前兩次你們不在晚宴上都殺了他們呢?”姐夫問道。
“他們人多,而且第一次剛飄齡來這裏的時候對這裏完全不熟悉,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第二次party的時候我們就開始觀察了,去年,袁黎當上了團長,然後今年這一次,我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援兵也準備好了,而且我們已經用太平占占團製度的一些漏洞處理掉一些精英中的精英了,現在他們大概還有兩百多人。”胡葉慶變回了他原來的嚴肅犀利。
“還有兩百多啊……”橙橙抱著姐夫,有點害怕的樣子。
“本來還要再多二十幾個人呢,今年玩淩遲的時候,袁黎把那些本該處死的二十幾個人藏了起來,現在那些人也全變我們的人了。而且加上其他團來的五十多個人,估計有兩百五十多人了吧……”
“那你為什麼不在前兩次的時候打電話讓警察跟著專車過來呢?”我問。
“小鳥,你認為這種地下會有信號麼?你就算是250G信號也鳥不進來啊。而且從外麵帶進來,手機都是要被外麵的通訊員搞爛的。”
“還好我的手機在采星那裏……”很久沒聽這種搞鳥風,現在聽著覺得很不爽了。
“你們不會在工作的時候出來打個電話然後回去的時候讓警察跟過來啊?”
“就算是有警察過來他們隻會過來十幾個,而且能跟到這裏他們也剿滅不了這裏的。別想再叫同伴來增援,而這種地方是來過一次第二次絕對忘記怎麼過來的那種,你絕對講不清自己在哪裏。”
“但是今年我們一切準備充分了,搞鳥根本不在話下,而且我們知道你們要來,這會給我們大大的增加戰鬥力。好了先不說了,我先帶你們去吃飯,跟我來。”袁黎走出了房間。
我忽然有一種這個任務好簡單的感覺。但又好艱難。
不過這些我都不怕。
隻是,怕犧牲的是自己。
犧牲倒是無所謂不就是為國捐軀一副。
隻不過采星那這麼年輕就守寡……
而且我舍不得她,我怎麼可以犧牲!
一路上,我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左胸口心跳而已。
我們現在已經站在湍急的黃泉盡頭的懸崖上,隨時都會死。
身後是萬丈壯麗的瀑布,身前是敢死隊的希望,以及對自己所留戀的事物的不舍。
隻有真正拚了命想要活的人才能活下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蓄勢待發。
第十章·血流
“雖然那裏可能非常危險,但一想到如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就會想要不顧一切到你身邊去。至少這樣,我們死前還能再見一次;死前,還能陪在對方身邊。”
當洛近、蝶橙和望夢踏上專車的時候,我就這麼想。
於是,我對著偷偷跟隨在他們後麵的武警叔叔軟磨硬泡了半個鍾頭。
他們終於同意我去了。就是坐著有點擠。
總共開去了十四輛警車。
惟有我坐的那輛車全是女警。據悉,跟我同車的那五名女警,是全國最厲害的五位,每一位至少能跟武鬆打一架並保證不輸的本事。不過她們都很善解人意,聽說我要坐她們的車之後,當即有幾名女警吵著要坐後備箱。因為車內空間不夠了。
“我會殺人麼……”我手裏握著一隻老爸自己做的槍,手裏和心裏不斷地顫抖著。那把槍老爸做過試驗,完全可以用來殺人。當然老爸試驗的時候不是拿真人試驗的。
那些女警們還誇我爸爸造槍本領真強,隻不過這是一件違法產品,要沒收。不過她們表示,會等到後天再拿走這把槍。
“洛近……一定要沒事兒啊……如果你走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我在心裏不斷地祈禱著,並擼了擼自己的肚子。
因為要跟蹤而且又不能被發現,所以他們關上了警笛。我們到達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但是,那裏隻有一個普通村莊而已,很有可能這個村莊就是他們的賊窩。於是武警叔叔們全都換上了便裝,把警車停在一個離村莊比較遠的地方,進了村。
一名武警禮貌地敲開一戶人家的門,發現那裏住的是老頭老太。那名武警請求在他們家借宿一晚,想套點信息。結果從他們口中得知,有一戶人家經常有幾十個青年人進出。
經過進一步地詢問,警方最終鎖定了目標。
隻不過他們不敢相信這麼小的一幢房子能藏下這麼多人。
因為是明天晚上八點鍾行動,所以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於是我們便都待在警車裏過夜,吃了一頓簡易的晚飯,然後便睡覺,以保證明天晚上有足夠的精力能夠行動。
我既希望明天晚上的八點早點到,又希望永遠不要到。
因為那一時刻對某些人來說,代表著生命的終結。
次日。
大概早晨六點鍾就被周圍那些警察吵醒了,他們都在輕聲訓練,檢查裝備,給槍支上膛,看子彈有沒有滿,順便還擦擦自己的手銬。沒有上述的武器,隻能拿警棍,或者是一些嚴刑拷打的用具。
大約是下午六點,警察們準備行動,準備占領那座房子。他們一直都堅信這下麵有地道之類的。
那裏有五個人。那些人沒有多大戰鬥力,由於是突襲,他們還沒來得及通報信息就被警方抓住了,嘴巴裏還塞上了一個大布團。
他們逼問通訊員地道在哪裏,還嚴刑逼供,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是劉胡蘭,死活不招。他們說,老大會來救他們的。這種人留著沒用,兩名武警便押著他們把他們送進了警車的後備箱裏,他們看守那五個人。
武警們沒料到,這麼破舊的房子裏居然還有監控攝像機。他們到處潑水找地道的樣子被房梁上的微型監控攝像機拍得清清楚楚。
終於,武警們在一口大鍋下麵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地道”。其實是電梯。他們準備等到八點再動手。
晚上七點的時候,我偶爾發現了那個微型監控攝像機。連忙告訴他們。
“太平占占團的人們肯定已經在每層樓守株待兔了,隨時等著我們出現在他們的視野,把我們消滅得一幹二淨。”一名武警說,“太平占占團的前任團長據說曾經空手殺了六個武警,我們要小心。”
“第一個衝進去的肯定死。”總隊長說。那個總隊長長得完全就是一頭老虎,手臂肌肉可以跟洛近的大腿肌相媲美。
“最重要的不是這點,而是錯殺了我們不該殺的人。”我好擔心洛近,會不小心被武警幹掉。
“為了國家,犧牲幾個是正常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總隊長不屑一顧。
“你……”
“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我們會盡量減少錯殺的情況的,而且那占占團的三大佬我們都認識的,他們三個是絕對不會錯殺的,這下你該放心了吧。”一位一路上跟我聊過來的女警跟我說。“而且誰都知道,我們當中第一個衝進去的肯定死,但是我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我們都願意為祖國的發展和建設而死。你的男朋友也一定是下了死的決心之後才會到這裏麵去的吧?”
“可是他死了我怎麼辦?”我有點哭腔了。
“守寡唄。”
“石不才?!你怎麼在這裏?!”我循著聲音望去,居然發現石不才正一身警服地站武警官兵當中。
“我就不能來麼?”石不才幽幽地飄過來。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多了。
“你認識他?他可是我們風口市的武警隊長!他厲害著呢,跟那個總隊長打起架來指不定誰贏呢。”剛才那個女武警跟我說,“雖然他隻有初中學曆。”
我有點開始佩服他了,初中畢業就去別的地方混,沒想到還居然混這麼好。
“你還在跟黃洛近談戀愛啊?也不厭麼?要像班長一樣,多談幾次戀愛。”
“我願意跟他在一起……話說你怎麼知道蝶橙談了很多次戀愛?”
“這你就不用管了……黃洛近那小子在這裏當內奸?”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