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視農業,實行屯田,曹操看到軍閥混戰、連年災荒、土地荒蕪、民人相食境況,提出:“欲經略四方,而苦軍食不足”,他把糧食生產看得十分重要。曹操提倡耕戰,公元196年頒布“屯田令”,令中強調“夫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進之良式也。”興置屯田獲得巨大成功,“數年中,所在積粟,倉廩皆滿”。其效果,一是解決了軍糧;二是安置了大量流民;三是防止土地兼並;四是恢複了社會經濟。
(二)重視法規,不徇不枉。曹操20歲做了洛陽的北都尉,洛陽是當時的都城,是皇親國戚、豪門大族的雲集之地。他們平時仗勢欺人,為所欲為,攪得社會很不安寧。曹操到任後,迎難而上,製做了十幾根五色大棒,懸掛於大門左右,並貼了禁令:“有犯禁者,不避豪強,皆棒殺之。”一次,權重勢力的宦官蹇碩的叔父犯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依法將他打死。曹操執法不徇私情,長社縣令楊沛,對不肯如法的曹洪(曹操的堂弟)的賓客,先打折其腳,後又殺之。在軍隊治理方麵,曹操堅持以法治軍,頒布了一係列嚴明的紀律和製度,如《軍令》、《戰船令》等,從行軍、紮營到臨敵作戰都作r具體規定。他進一步強調:軍法“設而不犯,犯而必誅”,不管什麼人,在軍法麵前一律平等,即使是親生兒子,也“動以王法從事”。曹操自己也不例外,“割發代首”就是說的曹操嚴於律己的故事。
(三)唯才是舉,用其所長。他在《度關山》一詩中,開頭就說:“天地間,人為貴。”他把人才看做勝利的保證:“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禦之,無所不可”。這裏的“智”指謀臣,“力”指武將。他把能否用好人才作為興衰存亡的關鍵:“為國失賢則亡”。他以“山不厭高,海不厭深”自比,抒發自己納賢禮士的宏大胸懷。曹操求賢似渴,公元210年發布的《求賢令》中指出:“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世!……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曹操大膽從寒門、基層等各方麵,尤其是善於把敵人營壘中倒戈過來的人才提拔到重要崗位上來。荀彧原是袁紹的謀士,張遼曾是呂布的戰將,程昱、郭嘉、樂進、於禁皆出身細微,都受到曹操的信任、重用。
(四)“欲攻敵,必先謀”。他強調掌握主動權,駕馭局勢。他說:“戰在我,非在敵”。他主張從實際出發,采取靈活多變的戰術,他認為“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臨敵變化,不可先傳”,並要做到“因事設奇,譎敵製勝,變化如神”。
劉劭的人才管理思想
劉劭,魏國著名的人才學家,他十分注重人才管理的研究和探討,寫了一部關於人才問題的專著——《人物誌》。
劉劭認為知人用人,是管理者的頭等大事,他在《人物誌》中指出:“夫聖賢之所美,莫美乎聰明;聰明之所貴,莫貴乎知人”;還講:“君以用人為能”。
在使用人才時,劉劭提醒用人注意以下三點:1.充分發揮其才能,使其有用武之地,否則,“若不杼其所能,則不獲其誌,不獲其誌則戚,是故功力不違”,事業就會蒙受損失。2.要盡量滿足人才的願望,使其心情舒暢“杼其所欲則喜”。3.尊重人才,要以謙恭態度待之,其人才會歡悅,“以謙損下之則悅”;不要四處張揚其短處,更不要以己之長攻人之短,那樣,就會使其惱怒、怨恨,“若以長較短是所謂以惡犯婟(hu、喜好、嗜好),則妒惡生矣”,不利於積極性的發揮。
在鑒別人才時,劉劭提出了“八觀”和“五視”。
所謂“八觀”,即:“一曰觀其奪救以明間雜;二曰觀其感變以審常度;三曰觀其誌質以知其名;四曰觀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觀其愛敬以知通塞;六曰觀其情機以辨恕惑;七曰觀其所短以知所長;八曰觀其聰明以知所達。”
所謂“五視”,即:“居,視其所安;達,視其所舉;富,視其所與;窮,視其所為;貧,視其所取”。
由於受主觀和客觀條件的限製,管理者在觀察人才的過程中容易產生一些偏頗、謬誤,劉劭又提出了識別人才的“七繆”:“一曰察譽有偏頗之繆;二曰接物有愛惡之惑;三曰度心有小大之誤;四曰品質有早晚之疑;五曰變類有同體之嫌;六曰論材有申壓之詭;七曰觀奇有二尤之失。”劉劭認為一個人並不是十全十美的,在性格上具有兩重性,他在《人物誌》中作了如下精辟的闡述:
“厲直剛毅,材在矯正,失在激訐。”
“柔順安恕,每在寬容,失在少決。”
“雄悍傑健,任在膽烈,失在多忌。”
“精良畏慎,善在恭謹,失在多疑。”
“強楷堅勁,用在禎幹,失在專固。”
“論辯理繹,能在釋結,失在流宕。”
“普博周給,弘在覆裕,失在溷濁。”
“清介廉潔,節在儉固,失在拘扃。”
“休動磊落,業在攀躋,失在疏越。”
“沉靜機密,精在玄微,失在遲緩。”
“樸露徑盡,質在中誠,失在不微。”
“多智韜情,權在譎略,失在依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