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許牧也雄赳赳氣昂昂的幹了兩碗飯，還啃了一根大棒骨。
真香！
“喬喬，你不用怕她，下次她再敢欺負你，我替你收拾她。”許牧也把最後一口湯灌下。
“收拾誰呢！”許庭深在背後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念念是女孩子，有點紳士風度。”
“她算哪門子女孩子啊！”許牧也閑閑道，“喬喬這樣的才叫女孩子，她就是一個母老虎，從小到大我讓她多少回了，她要再敢欺負我妹妹，我就讓她知道什麼叫男女平等。”
何家和許家一直都是鄰居，也有生意往來，關係匪淺，兩個孩子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小時候還能玩到一起，現在越長大，許牧也越嫌何念霸道任性，何念也嫌許牧也幼稚衝動。兩人見麵就鬥嘴互掐，仿佛上輩子結了仇一般。
“你何叔叔老來得女，是寵了點，今天這事你何叔叔已經打過電話道歉了，喬喬都說沒事了，男孩子有點度量，別小肚雞腸的。”李清英替南喬又裝了一碗豬蹄，看著南喬笑，“喬喬是文靜些。”
許牧也哼了一聲，並不買賬。
南喬打了一個嗝，跟著說，“這次是我有錯在先的，哥哥別生氣了。”
“你現在說念念不是女孩子，”李清英盯著他兩秒，想到一樁舊事，突然笑了，“小時候你還說長大要娶念念當老婆呢！”
“……”許牧也嘴角抽了一下，“大晚上的不適合說恐怖故事。”
許庭深倒是挺樂意，“女孩子有點脾氣也正常，我覺得倒是挺好的，知根知底……”
“打住，爸。”許牧也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似的難受，“再繼續幻想下去，您將會失去您親愛的兒子。”
“……”
在家休息了兩天，南喬怎麼說也待不住了，非要去學校。
“你這腳還沒好，還非要去學校幹嘛啊？有金子撿啊？”許牧也十分費解，怎麼還會有喜歡上學的學生啊！
南喬說，“明天就要考試了啊！”
“……”許牧也吃飯的動作停住，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始自我懷疑，“我怎麼不知道？”
“……”
第一門課考試結束，江鬱未停筆，繼續在草稿紙上演算。
南喬湊過去，看著紙上整潔的步驟公式。
“數學最後一題你算出來了嗎？”
江鬱頭也不抬，“嗯。”
江鬱從高一開始就經常曠課遲到，考試也是常常缺席。
這次能安穩的坐在考場上，還認真的做完了試卷，也很是讓人意外。
監考的時候，林慧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多瞅了他好幾眼，心裏還犯嘀咕：江鬱該不會有個同胞兄弟吧？
“那你好厲害啊！”南喬疊著雙臂，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臂上，“我不在這兩天你去食堂吃飯了嗎？”
好像吃飯在她這真的很重要。
“去了。”江鬱重新演算了一遍，答案正確。
他遵守和她的每個約定。
當時上完藥的小姑娘，微彎下腰，透過光束下的微小塵埃，細碎的光揉進她的眼裏，期待的看著他。
“江鬱，大後天要考試，你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