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嘴一僵,別過頭:“我不知道。”
與周夢一起前往廣州,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秘密。
她向周夢保證,絕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秦灼光是軍人,一看安諾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撒謊。
可是秦灼光的眼神卻越發的落寞了,自己為什麼之前就沒有看出來周夢的不對勁呢?
難道自己真的和政委說的那樣嗎?
感情上麵拖泥帶水,分不清對錯嗎?
陸楚仁見氣氛有些壓抑,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安諾,周夢現在消失,她身體可還虛弱著呢,情況很不妙,你知道什麼就和阿光說說吧。”
安諾眉心一皺。
陸楚仁說得沒錯,當務之急,還是要保證周夢的安全。
可是,當她想起秦灼光的所作所為之後,她又憤怒的罵了一句:“他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能推到,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說不定他知道了,我們阿夢會有更大的危險!
周夢是她在菜市場上認識的,那個時候她和買菜的人吵架,賣菜的收多了自己的錢。
可是,小販說的天花亂墜的,沒人相信她。
她笨手笨腳的反應,更是讓眾人對她產生了懷疑,紛紛指責她因為兩分錢冤枉別人。
正當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周夢站了起來,輕聲道:“掌櫃的,老板,您多收了她兩分錢,我瞧見了。”
她雖然年輕,但性格穩重,溫婉可人。
後來她才知道,周夢是在軍人丈夫的感染下促成的性格,實際上,當時的周夢心裏也害怕極了。
畢竟賣菜的可是個五大三粗漢子。
她叫她阿夢。
阿夢叫她安諾,是為了更好的區分名字。
這一叫就是三年過去了。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就連自己的對象,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介紹的軍人。
可如今,情卻都變成了這幅糟糕的模樣。
安諾怎麼也想不通,兩個女人,怎麼會有同樣的遭遇。
秦灼光的目光變得黯淡了幾分,他緩緩的朝著安諾走去,見她一臉怒容,卻不敢反駁,隻能低聲道:“安諾,我很擔心她。”
“我知道錯了,不該為了一個死去的人糾結到現在”
“安諾,求求你,我真的很想找到她。”
安諾愣了好幾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陸楚仁伸手想要幫她擦眼淚,卻被安諾一把推開:“她要是早一點聽見你說這些話該多好。”
是的,周夢和自己唯一不同的是。
秦灼光的白月光終歸是死了,還是一個什麼錯都沒有的人。
甚至是一個比她們兩個還要可憐的人。
阿夢說過自己的表姐,她是被自己丈夫打死的。
日記本寫的表姐溫柔如水,善解人意。
這樣的人,被迫結婚,沒等到心愛的人回來,就被活活打死。
比她們更絕望。
她可以責怪陸楚仁的初戀,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為什麼結婚一年多回來。
可是阿夢呢?
她甚至怪不了任何人。
秦灼光呼吸消散,他定定的看著安諾,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安諾,求你告訴我。”
安諾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感覺自己的鼻子酸到了極致。
“阿夢,她認定的事無法輕易改變。”
“她說要放手,那就一定會放手。”
“秦灼光,你找不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