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為什麼我的病,隻用了那麼幾片消炎藥就可以壓製下去?我記得我當時那個情況,放我們原來哪裏,不打針也要吞幾十片藥片吧?你帶的是什麼藥啊?超濃縮特效??”事件過後很久的某一天,徐故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消炎藥不論原料是什麼?藥品的目的是殺滅細菌,製藥的原理也隻有一個,利用外來元素或者稀釋藥物,在人體之內以最不傷害人體本身的細胞而殺滅致病細胞。在我們哪裏,幾乎所有的細菌都是經過了無數代抗藥戰爭演變出來的,對於一般的藥物抵抗力非常強。就用青黴素舉例,從最初發現青梅素可以殺菌而發展到現在的注射青黴素消炎治療,人類每使用一次這種殺菌方式,就給病菌帶來了一次進化的機會,使病菌對此產生了抵抗能力,下一次你想要殺死他們的時候,就不得不加大藥量,使用更多的青黴素,周而複始。現代使用的青黴素濃度,幾乎是開期的上千倍。這就是人類的悲哀。而在這裏,這些病菌受到的都是最原始的人體組織細胞抵抗,隻用那麼一點高濃度的殺菌藥品,他們就完全敗退了。

“你的意思是,算我走運?”

“對。”謝冬稍稍回複了一點輪廓的臉偏向一邊。

“要是那個時候,你也感染了怎麼辦?”

沒有回應。

或許是環境因素,徐故的病好的異常快捷。不過五天,就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

“盲人的眼帶,果然不應該摘下來的。”謝冬猶記得徐故剛剛康複走出木屋的那天,他又說了一句,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

“什麼?”當時謝冬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不知道我們下次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所以,就不要隨便賭。”謝冬收拾著又從新歸於他們住宿的小屋。“你答應過我,不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難道死在我麵前就覺得理所當然?”

“那是意外!”

“死了的人沒有意外。”

“我知道了。”徐故閉眼躺在久別的床上。

徐故的病愈,無疑帶給了眾人相當大的震撼。若不是班頭的維護,兩人更可能因為眾人的懼怕,仍舊被疏離在那個隨時可以點燃的木屋中。即使經過多人的驗證,確定了徐故已經康複後,許多人還是不敢過於靠近他們。除了那幾個親眼驗證過徐故重病然後痊愈的幾個老者。

在徐故剛剛恢複的時候期間,謝冬飽受了眾多噪音摧殘,不過,他也趁機會向各位老者學習了不少這個世界的藥理常識,比如附近那種藥材最為常見,那種藥品生長的地方最為寬闊,那種藥品不可以和食物一起混淆。謝冬發現,相較於用於疾病的醫藥,這裏的人對於解決因為中毒而發展出來的解毒術更為豐富而且深入,可能和這個地方有毒植物的比例更多有關,需要救治的病人中,中毒的人比生病的病患多得多,而且毒物的兩用性,也更讓他們願意研究。

同時謝冬也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應該是兩界通用的醫療常識翻譯後告訴他們,鹽水降溫和骨折傷口包紮時的一些特殊手法,另他們興奮不已。

這些都是以經驗來醫治病症的他們很少想到的東西。

總而言之,雙方收獲都不錯。

班頭雖然有些不滿謝冬的心思放到了醫藥方麵,但是也有些莫可奈何。隻能放著他去了。至少他發現,對於管理來說,徐故更有這方麵的天賦。

但是,對徐故,謝冬就完全放不下心來。

每一天勤勤懇懇的工作,靜靜的學習著班頭教導的東西,並且完全沒有反抗和異議,這樣的徐故讓謝東不得不在意,因為他總感覺,徐故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徐故病好後不到兩個月,謝冬所預料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每年兩次,石場場主的下訪巡查。

礦場的最底層是徐故謝冬他們這些被分派的勞役,負責場內所有的勞作,被限製著人身自由,給予了基礎的生活條件之後,就一切由天定。然後是管衛,管衛的來源大多是礦場附近的居民或者因其他原因來到這裏,主要就是維護場內的秩序和協助班頭管理。接著是一般的雜務管理者,負責整個礦場的物資運轉和管衛們的工資一類,謝冬和徐故跟在班頭後麵的時間,認識的大多數是這類人物,最後才是班頭,統管全場的人。而將人放出礦場,是場主才擁有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