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授受不親,上官淺開口:“徵公子,這藥我自己塗吧。”
男人哼了一聲,譏諷的回答:“你怎麼塗?手都抬不起來。況且,你身上我哪裏沒見過。”
後麵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他立馬就後悔了,突然想到昨晚的畫麵,柔軟的雙峰,潔白的玉足,他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把全身上下都觸碰個遍,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一直延伸到耳根。
上官淺聽到他這話,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髒衣服是眼前這個男人親手幫她換下的,從頭到腳,從裏到外。
她表情轉換很快,立馬淚眼婆娑,咬著唇委屈的說道:“遠徵弟弟,先不說我和你哥之間的關係……你是男人,男女有別,你就不能喚個侍女來給我更衣上藥嗎?”
她故意把“徵公子”改成“遠徵弟弟”,似乎要強調自己曾是他未過門的嫂嫂,他這樣對自己是有違背道德的。
原本宮遠徵還覺得有點對不住她,可見她這副婆婆媽媽的模樣,又不耐煩的再次解釋一遍:“我是偷偷將你帶回來的,自然不能讓別人發現你的存在。更何況我哥哥讓我給你治病,我隻是照做,至於怎麼治……那就是我說了算。”
他臉上帶著一種戲謔的笑,繼續調戲:“再說了,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也隻是為了救治你的傷勢才看了你的身子,又沒對你做其它事情,上官姑娘,你在害羞什麼?”
“……”
當宮遠徵看到她那無言以對、不知所措的模樣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惜之情。他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收起了臉上原本洋溢著的笑容,緩緩地站起身來。
隻見他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和後背,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接著,他慢慢地將她放倒在床上,讓她能夠舒適地躺著休息。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宮遠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最終定格在了她的腰部位置。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內心的緊張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解去係在她腰間的帶子。隨著帶子被一點點鬆開,她的衣裳也逐漸向兩旁敞開,裏麵那件潔白如雪的上衣隨即映入眼簾。
宮遠徵輕輕地將上衣往上拉起,直至昨夜他精心縫製好的傷口完全暴露出來。那道傷口雖然已經經過處理,但看上去依然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隨後,他從身旁拿起一個小巧精致的藥瓶。這個藥瓶的瓶口剛好能容納一根手指伸進去,於是他熟練地將手指探入其中,蘸取了一些散發著淡淡草藥香氣的藥膏。緊接著,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小腹,盡可能地放輕動作,以免扯到傷口。
宮遠徵湊的近了一些,上官淺甚至能感覺到他沉重的氣息吹在她的皮膚上。
他再一次觸碰到了獨屬於女人的柔軟皮膚,心裏不由得一顫。
強迫自己不去想其它不該想的事,可女人身體散發出的香氣又讓他不禁想起她曼妙的身姿,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女人的身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結也跟著動了一下。
反倒是上官淺顯得頗為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緊張惶恐。自從她踏入無鋒那扇門開始,她就深知自己的身軀已不再完全受個人意誌所掌控。現在也是,為了心中那份血海深仇,她早已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即便是自己的清白之軀也在所不惜。
世人皆言女子的貞潔乃最為珍貴之物,但在上官淺眼中,生命才是至高無上、無可替代的存在。因為一旦失去了性命,所有的希望、夢想以及複仇計劃都會化為泡影,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