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養自己、追求玩好這些私欲,下邊不能滿足就立即治罪。百姓痛苦困乏,丈夫妻子都在詛咒。祝禱有好處,詛咒也有損害。聊地、攝地以東,姑地、尤地以西,人口多得很呢。雖然他們善於祝禱,難道能勝過億兆人的詛咒?君王如果要誅戮祝、史,隻有修養德行然後才可以。齊侯很高興,讓官吏放寬政令,毀掉關卡,廢除禁令,減輕賦稅,免除對公家的積欠。
七、追女失妻
春秋末年,原來晉國的大臣、趙國的奠基人趙簡子,準備出兵討伐齊國。傳令說;若軍中再有敢於勸阻的人就治以死罪。
有一個身披鎧甲,手執兵器的武士叫公盧望。他也反對出兵攻打齊國。一次,他見到了趙簡子,突然放聲大笑。
趙簡子就問他說:“你笑什麼?”公盧望回答說;‘“我忽然想起以往的一個笑話,忍不住要笑”’
趙簡子十分生氣,厲聲說道:“在我麵前大笑,太放肆了!今天你給我講出大笑的道理來還罷了,若講不出來,我就要你立即喪命。”
盧公望並不驚慌,一板一眼地講起來:“有一年,正當采桑的時節,我鄰居家夫妻二人一起到桑田去幹活。丈夫幹著幹著,看見前麵的桑田裏有一個采桑的女子,長得十分美麗動人,就生出邪念,跑過去追她,結果沒有得手,掃興而歸。他的妻子看見他的行為,十分氣憤,在他追采桑女子時,離他而去。一想起這件事,我總忍不住要大笑,他追女不得,反失妻子,成了光棍,您說難道不好笑嗎?”
趙簡子聽了這段故事如夢方醒,對公盧望說;“我明白了,如今我討伐別國,也可能是成事不足,反而失掉自己的國家,這個‘光棍’就可能是我了啊!”
八、不聽勸的商鞅
戰國初期,有個人叫商鞅,原名公孫鞅。公孫鞅年輕時候愛好法律學,曾經給魏國宰相公叔痤當過管家,公卡痤發現他勤奮好學,曆史知識很豐富,法律學更是出色,就把公孫鞅叫到身邊,問:“你看怎麼才能治理好國家?”
“按照實際情況製定法律,嚴格按法律辦事。”公叔鞅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有法律不能很好地執行,往往是上麵執法不嚴造成的。上麵的人無視法規,就不能責求下麵的人普遍執行法律,有法不執行,那就和沒法一樣,國家也就治理不好。”
公叔痤認為他是個奇才,應該把他推薦給國王。可是,還沒得及推薦,公叔痤就病倒了。
有一天,魏惠王登門來看望公叔痤,對他說;“您的病不輕,一旦有什麼不測,我們國家怎麼辦呢?”
公叔痤想,推薦公孫鞅的時機到了,就說:“我的管家公孫鞅,雖然年紀輕輕,但才能出眾,希望大王今後能重用他,可以把國家交給他治理。”魏王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魏王要離開時,公叔痤要周圍的人退下,壓低嗓子對魏王說:“國王如果不采納我的建議,不任用公孫鞅,那一定要及早把他殺掉,不要讓他離開魏國。他聰明過人,如果到了別的國家,對咱們魏國很不利。”“好的。”魏惠玉隨口答應了一聲。
魏王走後,公叔痤把商鞅叫到病榻前,抱歉地說:“剛才國王來過了,他問今後誰可以當國相,我推薦了你,讓你管理國家大事。但是國王沉默不語,從他的表情看,是不同意。我作為國相,先要為國王考慮,因此我對國王說,假設不任用你就趕快把你殺掉。國王答應了。你是我的管家,年輕而有才華,這後一步,我要為你考慮,你不能就這樣隕落,立即離開魏國吧,否則異常危險!”
商鞅卻毫不在意,平靜地說:“我不走。”
“不走?”公叔痤十分驚訝。
商鞅說:“你向國王親自推薦了我,國王不肯任用我,說明他不聽你的話,不相信你。既然不相信你,不聽從你的話,你說要殺掉我,國王當然也就不會采納了。”
公叔痤覺得商鞅的分析和判斷是有道理的,但總為他擔心。
而事情的發展完全象商鞅說的那樣,魏王根本沒把公叔痤的話放在心上。魏王走出公叔痤的大門,就對左右的官員說:“公叔痤的病越來越重,令人悲傷,他竟要我讓他的管家公孫鞅出任宰相,掌管國家大事,豈不是太糊塗,太荒謬了!一個小小管家能成什麼氣候!”
後來,商鞅看到魏王不重用人才,才憤然離開魏國,前往泰國。在秦孝公的支持下,嚴格法製,實行改革,也就是曆史上有名的“商鞅變法”。使秦國逐漸強大起來。
九、罰不當罪
“罰不當罪”這個典故比喻處罰和所犯的罪行不相稱。
此典出自《荀子·正論》:“夫德不稱位,能不稱官,賞不當功,罰不當罪。不祥莫大焉。”
《正論》,是戰國末期的思想家荀況批駁當時社會上流行的種種論調,為鞏固地主階級專政製造輿論的政治論文。
在文章中,荀況批判了孟軻的“仁政”思想,反駁了“教化萬能”和“治古無肉刑”的謬論,認為“治則刑重,亂則刑輕”。荀況指出:世俗(指社會上一般習俗)者說,古代太平的時代,廢除了肉刑,隻用象征性的刑罰。難道太平的時代就應該是這樣的嗎?不,如果人們本來就沒有犯罪,不但不用肉刑,並且象征性的刑罰也可以不用。如果人們犯了罪,卻用很輕的刑來處罰,就會使殺人的不償命,傷人的不受刑。用刑罰處治犯人的目的,就在於禁止暴行,反對作惡,同時警戒以後發生類似的罪行。殺人的人不被處死,傷人的人不被判刑,這叫縱容暴行。如果寬容犯罪的人,就無法反對罪惡了。因此象征性的用刑,並不產生於古代安定的時代,而是產生於當今混亂的時代。如果賞罰的事情有一件處理得不恰當,就會引起混亂。
一〇、秦庭之哭
“秦庭之哭”指到別國哀求援兵。
此典出自《左傳·定公四年》:“申包胥如秦乞師……秦伯使辭焉,曰:‘寡人聞命矣。子姑就館,將圖而告。’對曰:‘寡君越在草莽,未獲所伏,下臣何敢即安?’立依於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秦師乃出。”
春秋時,楚平王無道,父納子媳,寵信奸臣費無忌,毀法亂紀,並殺太師伍奢及其大兒子伍尚。次子伍員,出奔吳國。伍員,字子胥,偷渡昭關,來至吳市,無以為生,吹簫乞食。
在伍員逃亡吳國的途中,曾遇到楚故人申包胥。申包胥問其何往?伍員將平王殺害父兄之事,如實告之。包胥說;“平王雖無道,君也。足下世受國恩,君臣之分已定,奈何以臣而仇君?”伍員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桀紂誅大臣,唯無道也。楚王納子媳,棄嫡嗣,信讒妄,戮忠良,我必須到吳請兵,掃蕩楚國汙穢,以報親仇。”
包胥說:“我要教你借兵報楚,則為不忠,若教你不報,又陷你於不孝。你好自為之吧。你對我說的話,我絕不告訴別人。不過,我應該告訴你的,隻有兩句話,那就是——你能覆楚我必能存楚,你能危楚我必能安楚。”
伍員到了吳國,見知於公子姬光(後來專諸刺殺了吳王僚,姬光繼位,也就是吳王闔閭)。姬光推薦於吳王僚,拜為大夫。
吳國因楚太子建之母,遭受攻擊,求救吳國,吳王僚遣姬光迎建母於隕城。楚平王大怒,出師伐吳,吳亦興師拒抗。適楚軍統帥陽疵暴敝,諸侯從屬軍,各自慌張,吳軍在姬光的策劃下,大破楚軍。吳軍乃取建母楚夫人而歸。楚平王見吳軍勢大,憂慮成疾,久治不愈而死。太子珍即位,為楚昭王。
伍員在吳,聽說平王已死,痛哭流涕,姬光怪而問之。伍員說:“我非哭楚王,恨我不能在其生前,梟其首,以雪我恨,故痛哭也。”
姬光繼位吳王後,楚侵蔡,蔡侯求救於吳。伍員說吳王興兵,拜孫武為大將,伍員、伯氾副之。出兵六萬,援蔡伐楚。
孫武是曆史上有名的軍事家,用兵如神。伍員又報仇心急,再加上楚師統帥囊瓦,是個貧賤之輩,故不旋踵楚軍即敗,楚昭王逃出郢都。伍員未能活捉昭王,而平王又死去多年,恨無可雪,遂掘平王墓,鞭屍三百,稍解其恨。
申包胥逃避夷陵,聞伍員掘墓鞭屍,認為做得太過。他致書伍員,必踐複楚之約。他想到楚昭王之母,是秦哀公的女兒,秦楚有舅甥之誼。包胥乃求救於秦,星夜西馳,足踵俱裂,到雍州,見秦哀公說:“寡君失社稷,逃草莽,乞念甥舅之情,興兵解圍。”哀公說:“我自保不暇,安能濟人?”包胥說:“秦楚邊界,楚滅將及於秦,存楚即固秦,楚亡,秦亦不保也。”
秦哀公意未決。包胥不居驛館,不解衣冠,立於秦庭之中,晝夜號哭,不絕其聲,是七日,哀公驚訝曰:“楚有此賢臣,尚至於此。寡人無此賢臣,吳更不能容我矣。”遂起兵救楚。
一一、飛揚跋扈
“飛揚跋扈”比喻意氣舉動越出常規,不受約束。現多指蠻橫放肆,目中無人。
此典出自《北史·齊高祖紀》:“景(侯景)專製河南(指今甘肅省西南部黃河以南地區)十四年矣,常有飛揚跋扈誌。”
我國的南北朝時期,是門閥士族統治的時代。世家大族特別是皇親國戚依仗祖先的政治地位和宗族姻親的黨援,享有政治特權,高踞於廣大勞動人民之上。對此,一些地方割據勢力雖然不敢直接譴責封建皇帝,但對其兒孫們卻常常流露出不滿情緒。
北魏末年,北魏分成了兩個政權,史稱東魏、西魏。東魏的軍政大權掌握在一個叫高歡的手裏。當時,有一個叫侯景的人,是長時間住在河南的一個地方首領。他看不起那些依附皇帝老子的權勢作威作福的世子,曾對人說:“如果皇帝在,我的行動不敢有異;如果皇帝不在,我不能與那些不懂世事的皇家小子一起做事。”有一次,高歡的兒子代高歡起草了一份詔書,召侯景進見,侯景不願意來。後來侯景又聽說高歡染病,便集聚了一些軍隊打算在河南屯兵自固。高歡的兒子對此悶悶不樂。高歡問兒子:“我雖然身體不好,但看你好像有更大的憂愁,這是什麼原因啊?”兒子沒有說話。高歡又問:“難道你是害怕侯景背叛?”兒子點點頭說:“是。”高歡說:“侯景專製河南已經十四年了,他常常懷有飛揚跋扈之誌,我還可以製服他,他豈能聽你的指揮。現在天下未定,你不要為此憂愁。有一些文臣武將還是聽指揮的,他們當中有的可以對付侯景,你要對這些人以禮相待,重用他們。”
公元547年,候景因為害怕被高澄所殺,降梁,受封為河南王。第二年,與梁宗室蕭德正勾結,舉兵叛亂。
一二、鉤心鬥角
“鉤心鬥角”,亦作“勾心鬥角”,它的本來意思是指宮室建築的內外結構精巧嚴整,後來人們用它比喻各用心機,明爭暗鬥。
此典出自《阿房宮賦》:“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鹹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
唐代文學家杜牧,26歲中進士,官至中書舍人。他生活在晚唐多事之秋,朝廷內外矛盾重重,國家日益衰敗。可是,唐代晚期的帝王仍然不思進取,驕奢淫逸,大修宮室。杜牧因此作《阿房宮賦》,假借秦朝的事例以諷刺當代社會。
杜牧寫道:“秦朝滅亡六國,統一天下以後,就砍伐蜀中山林,修成了阿房宮。它覆蓋了三百多裏的地麵,遮蔽了天空和太陽。從驪山開始向北修築,再往西折,直達鹹陽。渭川、樊川的水緩緩而流,一直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遊廊如綢帶環繞,飛簷像鳥嘴隆起。樓閣各依地勢,參差環抱,房心鉤連,簷牙如飛龍鬥角。盤盤繞繞,曲折回旋,像蜂房那樣密集,如水渦那樣相連,巍然聳立著,不知有幾千座。”接著杜牧筆鋒一轉,寫道,秦始皇的驕奢淫逸,使天下人敢怒而不敢言。後來,陳勝、吳廣起義,劉邦一舉攻占函穀關,楚霸王項羽的一把大火把阿房宮燒成了一片焦土!
一三、含沙射影
“含沙射影”比喻在暗中攻擊或陷害別人,也指影射某人某事。
此典出自唐代白居易《長慶集·讀古詩》:“含沙射人影,雖病人不知,巧言構人罪,至死人不疑。”
江淮間盛產一種非常特別的甲蟲,名叫蜮,又有人把它們稱作蟈。這種蟲常常傷害人,形狀很是奇怪,背上有硬殼,頭上有角,有翅膀,可以飛到上空,在人的頭上施行襲擊;它們雖沒有眼睛,但耳朵聽覺特別靈敏,口中有一橫物,形狀像弩,可以聽到人聲便知道人的所在方向和距離,然後用口中所含著的沙當做矢用,向人的影子射擊。被蜮射著的人會染到一種毒質而生瘡;即使人的身體能夠躲避,如果影子被蜮射中,也會生病。